沈岑:…
等等,不是,他又是谁?
——
啦啦啦,我胡汉三又肥来啦
娇羞地探起脑壳,看文的崽崽们在哪里?!举起你们的爪爪!
感谢以下金主大大的投喂
昭和 2个地雷
鹿月10瓶营养液
叶君柠 5瓶营养液
噔噔噔一个旋转跳跃大亲亲?
第2章 想嫁不想
虽然但是,这种仗势,还是比较少见的。
少年人的行为太过奇异,以至于裴与墨都顿了顿,少有地停留目光,想看这人还会不会撞第四下。
但江璨没有撞。
他实在撞不动了。
就,脑壳好疼,还晕乎。
江璨费劲地睁开眼,四处看看,是谁?
谁这样没有公德,居然用弹弓击小鸟的头?
江璨愤怒地挺直身子,但谴责的话语还没酝酿完毕,脚嘎嘣一滑,他眼前一黑。
众目睽睽之下,江璨就倒下去了。
路人纷纷发出惊叫声。
沈秘书也吸了口气,“老板,再怎么办?”
裴与墨脸上没什么表情,“什么怎么办?”
车微微往前移动了一点,沈秘书勾着头往后看,“我们不用管他吗?”
声音越来越小,问完就知道自己问错了。
且不说那完全是个不相识的路人,就算是认识的,裴与墨也不一定会帮忙,这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嗅着血腥味才会伸爪。
车依旧堵着,来来去去的人穿过街道,好心地给江璨撑伞。
聚集的人群很快就吸引来执勤的交警。
交警过来邦邦邦地敲窗户,“同志,同志麻烦开下窗户,你们是不是撞到人了?…”
裴与墨伸出手,衬衫袖口露出的腕骨嶙峋而突兀,暗色的宝石袖扣泛出森森的光,和主人如出一辙的冰冷。
车窗降下,裴与墨苍白的皮肤颜色和阴鸷的气势让窗外围观的人静止一瞬。
交警最先反应过来,他指着江璨,“你好,你认识他吗?有人说是你们撞到了他。”
沈秘书摇头:“不认识,我们没有撞到他。”
裴与墨目光一顿,“等等。”
沈秘书:“裴总?”
裴与墨:“把他带上来。”
沈秘书惊讶地看裴与墨一眼,没有问为什么,依言和司机下去把江璨扶上车。
江璨软趴趴地靠在裴与墨旁边的车座上。
他潮湿的金色头发像一把摊开的阳光,衣服和裤子都是少年人标准的打扮,明亮的色块让青春的气息顿时充盈整个车厢。
沈秘书悄悄打量着,方才看还没发觉,少年个子很高腿很长,歪歪地蜷在座椅上,莫名有几分空间不足的委屈。
整个人湿漉漉的,水滴滴哒哒地顺着发梢往下滴,他的头垂着,拖鞋上的兔耳朵也湿哒哒地垂在一边,就差没往身上贴上“可怜”两个大字。
可怜的人被温热的空调一吹,就果断地打了个喷嚏,呼吸又沉又急,很难受的样子。
沈秘书小心翼翼地,“裴总,我们再…”
裴与墨依旧面无表情:“去医院。”
拐过一个弯道,车流渐渐疏通,车程变得沉稳而迅速。
江璨浑身一抖,觉得热。
越来越热了。
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像裹进沾着炭火的泥。
江璨暗暗地想,他再也不吃烤鸡了。
人人都吃烤鸡,可烤鸡被烤时要承受怎样的痛苦,没有人在乎,他们不知道,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只关心烤鸡香不香。
…确实好香。
清冽的薄荷气味像凝固着细小的冰晶,江璨长长地吸一口气,短暂地感受到了凉爽。
但还是很热,什么东西囚禁着他试图伸展的翅膀。
江璨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扒拉了一下。
裴与墨是在江璨已经撩起一半衣摆后,才在沈秘书一连串的吸气声中回过神来的。
瞥过去,先撞进眼里的是漂亮的腹肌。
不同于他的病弱瘦削,江璨沾着水滴的肌肉线条利落而明显,显然是常年运动锻炼过的,不显得多么健硕,但也绝不是弱鸡。
裴与墨强忍着把这人立刻丢出去的想法,下意识就拿起手杖,压住他的衣角。
让他上车或许是个错误。
更错误的来了。
江璨不知是怎么地,迷迷瞪瞪地握住那根手杖,并且在松开后,直接抓住了裴与墨的手。
炽热又潮湿的触感令裴与墨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他几乎是在江璨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就收回手。
但江璨要更快一步。
裴与墨反手去掰,两只手就被一起握住。
沈秘书:“!”
勇士啊。
居然敢碰他们老板!
沈秘书已经被这走向惊呆了。
果然还是想通过卖惨接近裴总吗?
下一刻,裴与墨的呼吸就明显地困难起来。
沈秘书一惊,“裴、裴总,您还好吧…”
他赶紧帮忙,试图掰江璨的手,但这人不知怎地,明明还晕着,力气却大得惊人,怎么掰都掰不开。
再就已经不止是好不好的问题了,裴与墨脸色泛出不正常的青白,他紧紧地抿着嘴,努力后仰着抽手,神情狠绝,活像被钳住爪子的凶狠野猫。
沈秘书敢保证,要是他手边有一把刀,会毫不犹豫地朝江璨的手砍下去。
当然,砍自己的更有可能。
眼看着那截手腕都被拧得几斤扭曲,好在医院就到了。
冷风一吹,江璨慢慢松了手。
裴与墨下车便朝着旁边干呕了一下,他杵着手杖,脖颈处苍白皮肤下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嘴唇泛出不健康的猩红。
裴与墨哑声:“水。”
沈秘书抄起旁边的矿泉水就往裴与墨手上倒。
司机则招呼着把江璨送进医院。
等裴与墨重新平复下来,他两只手都搓得发红,像被开水烫过。
沈秘书小声:“老板,那人已经安排好了。”
裴与墨点点头,用手帕慢慢地擦拭自己的手指,“查一下他,再找人看着。”
顿了顿,“他是江家的人。”
裴与墨过目不忘,他来京都后,便大致看过了京都大小豪门及其成员的资料,那把常年染成金色的头发,是很明显的记忆点。
听到“江”字,沈秘书面容严肃许多。
也不算什么密闻,裴与墨是裴家人,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裴家人。
他年少时被驱逐出裴家,一穷二白靠自己成立了公司,然后一点点收购裴家的散股,末了将裴氏集团全部吞并后,才重新以当家人身份回来。
说是当家人,但也不过是老一辈给自己盖的遮羞布罢了。
沈秘书直到现在还记得,裴与墨是怎样在那一堆老头子铁青的脸色里,坐到主位上的。
往日的裴氏和今日不可同日而语,而往日的裴家,和江家关系还算密切。
或许就是过于密切了,以至于如今,还想给裴与墨安排和江家的联姻,来稳住裴老一辈人的心思以及与江家的合作。
沈秘书这样想着,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不会这么巧吧。
江璨是第二天早上醒的。
他饱饱地睡了一觉,做了一晚上在森林里捡宝石的梦,宝石冰冰凉凉的,还有黑暗精灵和他抢。
就很惨,居然没抢过。
没抢过也就算了,那黑暗精灵还跟打地鼠似的抡着个大锤子,一个劲地敲他头。
江璨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淋雨淋得有点发烧,一晚上过去就活蹦乱跳。
江璨:“你好,费用多少?”
护士:“费用结过了,送你来的人结的。”
江璨一愣,他本以为是自己迷迷瞪瞪走过来的,还寻思着怎么跟老马识途似的,原来是有好心人吗?
江璨问:“是谁送我来的呀?”
护士低头翻了翻册子,摇头:“不好意思,没有留信息。”
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江璨从医院出来,沐浴在暖烘烘的太阳下,感觉自己冰冷的心,得到了一点来自人世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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