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那就伴郎。”
…
直到江璨挣脱出来,婚礼上的花童加了七人,伴娘伴郎各五人,还足足多了六只叼戒指的鸽子。
裴与墨的电话拨不通,他在厅里走了一圈,找了好半天也没看到人,就问言望:“与墨来了吗?”
言望先前看江璨被逮着就跑了。
他也没想到摇身一变还能情敌转粉的,此时正怕江璨揍他,远远地答道:“来了啊,我前边还看到他了,好像是在二楼走廊?”
江璨朝他挥了挥拳头,往二楼走。
他知道裴与墨喜静,果不其然,就在一个长廊拐角处看到裴与墨。
江璨:“与墨,我来找你了。”
话音未落,一眼就看到裴与墨披了件全黑的西装外套,垂眸的弧度像极了先前女孩托人偷拍到的照片。
其实西装算是裴与墨的日常标配,但江璨突然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哐当。
一缸子醋先前还勉强稳着,这就翻了。
他痛心疾首,“与墨,你开始就是穿成这样到处走的?”
裴与墨没说话,夹在指尖的香烟没有点燃,斜靠在墙上的姿势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哐当。
第二缸子醋紧随其后,酸不溜秋。
某个瞬间,很久之前的,在江璨还困在童话剧本里时有过的念头猛然出现,他很想把裴与墨扒光了塞到一个小房间里。
不给穿西装,不给出门让人看,只许和他在一起。
念头太过惊悚,江璨不知怎地就说出口了半句,毫无威慑的威胁,“我会把你关起来的…”
裴与墨:“来不及了。”
江璨:“?”
裴与墨轻描淡写,“因为我要先把你关起来。”
江璨:“???”
江璨还在不明所以地发呆,鼻尖就被一块布捂住。
还来不及挣扎他就失去意识,坠入黑暗前最后的画面,是兜头而下的麻袋。
*
作者有话要说:
江崽:其实我喜欢粉色麻袋
裴总:下次一定
——
下一章裴总女装
——
第161章 为什么不对我笑
等江璨再醒过来, 人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
所处的是个很眼熟的房间,整洁素净,配色寡淡, 一眼看过去,唯一鲜艳扎眼的是桌面上翘屁胖鸽的笔托,他记得还是他当时装修放上的。
手脚还残留着因为吸入高浓度酒精而导致的酥软, 江璨闭了闭眼,试图起身下床,却被一股力扯住往下,扭头一看, 是脚踝上那枚泛着冷光的镣铐。
…所以说,他真被关起来了?
想起昏过去前和裴与墨的那一番对话,江璨知道自己是喜提传说中和霸总恋爱必不可少的囚|禁套餐一份,但突如其来的,为什么啊?
他想不明白。
或许是动静引起外边人的注意, 锁扣嘎吱地响了一声, 裴与墨推门进来。
裴与墨手里端着一碗粥, 他的神情冷淡, 戴着的白色手套纤尘不染,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和寻常时一样, 好像又不一样,怎么说呢,有种奇异矛盾的禁欲感。
让人联想到刻意压抑着的平静海面,下面藏着的什么是危险的、庞大的、急于等待着破水而出的。
以至于胸有成竹的江璨突然就没底了, 他坐起身, 喊:“与墨。”
裴与墨:“嗯。”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问:“饿吗?”
鼻子动了动, 江璨要说出口的话一收,小声,“有一点。”
裴与墨就给他喂粥,全程一个人喝一个人喂,和江璨彼时躺在医院里没什么区别。
看着也一点都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还是江璨憋不住话,吃饱喝足后拽着他的衣袖,问:“…与墨,你说吧,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裴与墨:“怎么会呢,你只是有点不乖。”
他的声音低低的,倒不像是在指摘江璨哪里做得不对,更有种和情人夜半低语的温柔。
江璨后脖颈顿时凉飕飕的,被温柔出一身鸡皮疙瘩,小声辩驳,“我哪里不乖。”
他努力地回想半天,不确定地弱弱试答案,“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忘记给你打电话?”
江璨最后一站见面会结束后就在不停地转飞机倒车,回来后又想着马上要见面了,所以只发了短信没有打电话。
但只因为这事儿还是有点牵强。
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正绞尽脑汁地纠结着,唇角就被轻轻触了一下,裴与墨问他,“为什么不对我笑?”
江璨:“???”
他搁这被捆床上眼瞧着要被强取豪夺呢,虽然这种感觉也挺不赖,但也不至于乐出声来着。
江璨正不明所以,裴与墨又抚过他的脸颊,呓语般,“为什么对别人笑得那样开心呢?”
柔软的布料滞留不去,擦拭什么般,“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
房间里只开了小小一盏台灯,还远远地放在窗边的书桌上,黯淡的光线里,床脚处镣铐的形状不容看清,但裴与墨眼底毫不掩饰的偏执阴郁倒轻易就看了个十成十。
但凡江璨胆子略小一点,都要给吓得哭着找爷爷。
好在他算是知道裴与墨是生什么气了。
原来是吃醋了。
裴与墨居然是吃醋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江璨差点真笑出来。
他清清嗓子,竖起四根手指发誓道,“我保证以后不让别人碰了,也不对别人笑。”
另还不忘解释道:“主要当时大都是女孩子,我怕凶巴巴的会把她们吓哭。”
可惜发誓和解释都没起到什么效果,裴与墨重复道:“女孩子?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
他捏着江璨的下颌抬起来,嗤笑一声,声线冷冽,“果然啊,这就是你一直不和我重新在一起的原因?”
江璨懵了,“什么和什么啊?我们还没和好吗?”
裴与墨收回手,神色不改:“什么时候和好了?我怎么不记得。”
江璨解释道:“我们电影还没看完就牵手了啊,还牵了好久的,那不算吗?”
裴与墨:“你想哄我放你走?”
江璨:“…呜呜。”
成吧,裴与墨这回答听着显然就是不算。
那他想法也太不纯洁了,没在一起怎么能牵手呢。
小鹌鹑似的,江璨嘀咕,“这样说我才委屈呢,到手的男朋友说我们根本没重新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裴与墨披在外面的黑色大衣曳地,里面一袭深蓝色的裙子如同夜晚的浪花般,拥簇着凝脂般的白。
是很久很久之前,江璨和裴夫人为了参加晚宴逛街时,为裴与墨买下的那条星空长裙。
彼时江璨弄错了性别,但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薄纱般的裙子如今看来依旧很美,有着夜空的幽邃和深海的神秘,星星点点的亮片在黑暗中引人遐思地闪烁着,神秘而耀眼。
裴与墨是男人,有着并不算窄的肩膀和并不算全然柔软的线条,可穿上裙子也不显得奇怪突兀,更不女气,反而有种独特的,跨越性别的神性美。
好像是深海里走出的鲛人,夜空里降下的神祇。
江璨已经看呆了。
一时怔住,就被推倒在床榻上躺着。
裴与墨跨坐在他身上,齿尖轻轻一咬一带,最外层的手套就落下来,露出一点薄而精致的蕾丝花纹。
江璨这才发现,他甚至戴上了和裙子配套的蕾丝手套。
自肘部开始就覆盖着镂空的黑色花纹,层层叠叠,不容窥探,又引人深入,咽了口口水,江璨默默把剩下半句话说完,“…其、其实也不是那么委屈。”
这是条裙摆过分宽大的礼服裙,堆在床上什么都给挡着,江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压在腰间的、难以忽视的重量。
…当然,还有那双一点点解开纽扣的,摸索着四处点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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