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林腓治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龋齿,这也是于女士的失职。
那时候林腓身体素质很差,在发育最快的那几年营养没跟上,缺钙也十分严重,导致几颗大牙都得过不同程度的龋齿。
后来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又有纪霁在身边随时随地的盯着林腓的饮食,还是复发过几次。
最近五六年时间倒是一直都没有复发过,所以大家也逐渐放松对林腓的管控。
林腓还在不以为意:“我知道啦。”
……
不知是不是林煦的劝告的话语起了提醒作用,林腓在睡梦中,便做起了牙疼的噩梦。
牙疼牵扯着脸上的神经一起疼,那种仿佛把灵魂撕成两半的痛苦,让林腓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沁湿,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水里似的。
梦中的他被林煦带去牙科医院,医生拿着手指头那么长的针就往自己口腔里戳……
这个噩梦,活生生把林腓吓醒了。
林腓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就连被子也是潮湿的。
估计是被噩梦吓的吧。
往常都是上班的闹钟铃声把林腓叫醒的,而今天才六点,还有一个小时闹钟才响。
林腓刚准备继续躺下去睡觉,在右脸接触到枕头的瞬间,一股酸爽的疼意直冲林腓天灵感。
“啊——”
疼!
好疼!
右边大牙那块就像是有一千把小刀在上面疯狂戳戳戳似的。
疼得林腓忍受不了,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原来不是做梦,真的是他牙疼——
睡梦中的林煦被摇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自家弟弟泪眼婆娑的捂着半边脸哭兮兮的看着他。
因为牙疼,根本说不出来话,模样可怜极了。
当即林煦翻身坐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带着人了医院。
原来林腓吃的治牙疼的药过期后,家里又没有买新的。
止疼药也只有缓释胶囊,吃下去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效果。
幸好这会儿挺早,路上也不堵车,进了医院后,医生第一时间想办法为林腓止疼。
复又开始查看林腓的病历,检查林腓现在的牙齿状态。
一身睡衣的林煦站在一众穿着得体的医生护士里显得格格不入:“昨天大概一次性吃了二十多袋零食。”
虚弱的林腓,疼得话都说不清楚,还在为自己辩解:“只吃了十几袋而已。”
医生都惊呆了,十几袋零食而已?
林小少爷这种病,照理来说应该严格禁止高糖食物,别说是十几袋零食了,一次性吃几袋都不行。
“不能因为这几年没有复发而就放松警惕。”医生表情严肃。
林腓虚弱地把自己团成一团,没脸见人了。
医生给林腓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后,林煦就带着林腓离开了。
现在林腓这种状态,自然是没办法去上班的。
杂志社上司听说了林腓生病,一连给林腓带薪放假一个星期,也压根给林腓拒绝的机会。
有着止痛药,一时半会也止不了疼。
林腓病恹恹地坐在后座上,疼到他一脸生无可恋。
昨晚吃的零食也不顶饱,腹中空空,但牙疼的厉害,林腓也吃不下东西。
坐在旁边的林煦又气又好笑,再给了林腓一个坏消息:“纪霁那边得到你牙疼复发了的消息,立即准备提前回来了。”
那岂不是中午就能见到纪霁。
一想到终于能见到纪霁,林腓感觉牙齿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喃喃自语道:“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林煦冷漠打击:“不,是止疼药起效了。”
林腓:“……”
、
正值饭点。
因为林腓生病的原因,林煦也没去上班,在家照顾小祖宗。
“喝点粥吧。”自家弟弟被疼痛折磨成这样,林煦也心疼:“你都二十多个小时没进食了。”
“牙疼,吃不下。”林腓肚子饿得难受,但牙更疼。
马不停蹄赶回来的纪霁正好碰见这一幕,林腓奄奄一息的窝在沙发里,脸色苍白,似乎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
门开的响声屋内的两人都注意到了。
林腓睁大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愣了片刻。
转瞬间,就跟受了莫大委屈一样,眼眶内涌起热泪,瘪了瘪嘴,伸出双手求抱。
纪霁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把人抱在怀里,仔细温声安抚:“乖宝,不哭。”
“疼……”林腓哽咽的出声,想哭又不敢哭,怕引起牙齿更疼:“牙齿好疼好疼……”
第一百零三章 偷吃甜食被抓包,林腓又得被教训
现在的林腓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颗牙齿痛,只觉得半边脸都是疼的。
纪霁耐心地哄着在他怀里疼得动来动去的人,末了还板着脸教训道:“你的零食全部给你没收掉。”
不要啊……
牙疼一阵就过了,但不吃零食他馋得慌啊。
林腓眼泪汪汪地抬头往上看,看到纪霁那张黑沉下来的脸,就不敢说反抗的话。
“也就是纪霁你太惯着他了,这小混蛋吃起零食来简直无法无天。”在一旁的林煦还在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纪霁略有些无语地撇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这话说的好像你没惯着他’似的。
好在牙疼虽然发作的时候疼得厉害,但疼痛消失的也很快。
当天晚上,林腓就感觉自己的牙疼能忍受了,但还是不能咬。
晚餐吃得依旧是流食。
林煦坐在客厅处理公务,纪霁就抱着林腓窝在沙发上剪指甲。
咔哒。
咔哒。
清脆而又有节律的声音不断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
思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林煦忍无可忍:“你们俩秀恩爱回房间秀去。”
单身狗不配拥有人权吗?
纪霁给林腓剪完最后一根手指头后,慢悠悠地把指甲剪放置在一边,“剪完了。”
林腓反复翻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开心道:“是不是有点剪太短了。”
纪霁:“我特意剪短一点的。”
这句话惹来林腓不解地看着他。
“挠得疼。”纪霁一本正经道。
这会儿已经秋末,快步入冬季,但前两天与纪霁通话时,林腓还在抱怨有蚊子,身上还被咬了好几个大包,又疼又痒。
但长指甲挠在上面也不疼啊,虽然被咬得那处已经破皮。
一时半会,林腓还没彻底弄清楚纪霁这话的意思。
直到林煦怒气冲冲地拿着电脑走上楼去后,林腓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要脸!”林腓脸上臊得发烫。
怎么会有人能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么无耻又不要脸的话来啊?
气走林煦的某个厚脸皮的男人反而把林腓骂人的话当成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还在恬不知耻的继续说着:“我半个月离开前肩头后的抓痕还在呢,乖宝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其实纪霁是看到林腓皮肤上的抓痕才刻意把指甲剪短一点的。
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估计还要一两天才不会发痒,纪霁怕林腓把已经结痂的皮肤再次抓破。
但林腓不知道啊。
在被纪霁调戏时,林腓还是一点也没长进,脸皮薄得跟纸一样。
怕纪霁说出更过分的话,林腓连忙用手捂住纪霁的嘴。
纪霁也不反抗,林腓才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手心里一股湿湿热热的感觉传来……
“脏不脏啊。”林腓立即抬开手,在衣角上擦拭手心,眼眸湿漉漉地瞪着某人。
纪霁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低低哑哑的话语中极尽撩拨与暧、昧。
“我的小兔子,哪里都是甜甜的。”
林腓觉得威胁来临,趁纪霁不注意挣脱其束缚,朝沙发另外一边爬去。
爬出去就连一米距离都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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