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铭欣经常出入明星小区,那些同事一直开他玩笑,说明星小区就和他老家似的,两天不回去看一看,心里就惦记得慌,就六神无主,他那个大明星的绰号一是因为名字谐音,二来也是因为常出入明星小区。他对那地方门清。
“翁情的案子出了之后,网上有记者爆出死者曾在明星小区工作过,还有那张流传很广的拍到死尸的一只脚的照片,他那些同事看到新闻还开他玩笑,说这个女的他一定认识,他当时为呈一时口舌之快,和人吹嘘他一看这个女人的脚就知道她是谁了。他呢,确实知道翁情这么个人,他有个相好,和翁情挺熟的,和她提过几句,他知道翁情在黄果子村租了个地方,那案子不是在黄果子村发生的嘛,他就想估计就是翁情了,就把他知道的关于翁情的事都和人说了,什么她有个儿子啦,和村里开杂货店的搞破鞋,以前在工厂上班,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女人。
“而且他平时确实会送外卖补贴生活,你们记得徐露华当时失踪前是去干吗吧?就是去拿外卖。他也在发发屠宰场干过,更重要的是,他还经常出入那个高尔夫俱乐部,给厨房和客房做保洁。
“他的身高,体型和曹律差不多,我问了他了,他说警察抓了他之后,老是问他6月4号,5号在干吗,他那天生病,拉肚子,在宿舍躺着,没出过房门,警察就甩给他一份记录,记录显示6月5号的时候,他的门卡在发发屠宰场有过出入记录。”
“就算曹律自首,警察也不会这么快就放了他。”筱满说道。
“至于警察还发现了什么,不再怀疑他了,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我这资源也有限啊……”刑天翔摸了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靖把腿从床上放下来了,拆了一包薯片,吃了起来。赵尤看了看他,小靖找了个茶杯,倒了一点出来递给他,赵尤跟着吃薯片,尹妙哉的眼神跟过来,他把杯子递过去,尹妙哉也拿了一片薯片,塞进了嘴里。
刑天翔拆了一包巧克力都,吃了一颗,接着道:“李铭欣记得很清楚,5月15号晚上,他带曹律去过明星小区潇洒潇洒。”
小靖快嘴问道:“他怎么对这个日期记得那么清楚?”
赵尤说:“15号发工资吧。”
刑天翔点了点头:“而且那晚,曹律难得没别的兼职要做。”
筱满问道:“那他记得曹律当时找的谁吗?”
“李铭欣带他去找自己的老相好,一个台州老乡,就是和他说了不少翁情的事的那个,花名叫芊芊,他说,他们去的时候,翁情当时就在芊芊那屋,去还欠芊芊的钱的。”
“还钱?”小靖挑起了眉毛,双手压在椅子的圈手上。
“说是两人一次一起去做头发,芊芊买的单,翁情说过阵子她要走,不打算在青市待着了,趁今天有钱,先把她这笔账清了。”
小靖从刑天翔那里抓了一把巧克力豆刚在手上,一颗接着一颗塞进嘴里:“所以……曹律就是在那天,第一次见到翁情的?”
刑天翔道:“总之,那天曹律跟着翁情去了她那屋,李铭欣说,后来曹律还自己去过明星小区,芊芊和他说的,她见到过他一次,他还拿这件事和曹律开过玩笑。”
“什么时候?”筱满问道。
“5月28号。”
“她对这日子也记这么清楚?”小靖道,“这些人记性都这么好?”
刑天翔道:“月底交房租的日子。”
赵尤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筱满问道:“白天还是晚上啊?”
“说是白天,一大早,提着早餐,她还问他是不是又来找小情,他冷冰冰的,没搭理他。”刑天翔道,“这个芊芊说,感觉和第一次见到曹律的时候像是两个人。”
筱满道:“我今天见到陈宛儿了,5号清晨她去燕子沟接曹律的时候因为很晚了,她也挺困的,曹律上车后又是直接就躺在后排,她记不太清他当时的打扮。”
赵尤说:“综合黄果子村的村民还有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反映的情况,最早应该是在5月15号的时候见到曹律回村。”
小靖想不通了:“5月15号?白天?他们也记这么清楚?村里那些人不都是农民吗?谁给他们发工资啊?他们也不交房租吧?”
赵尤道:“那天是四月初一,村里的老人初一十五都会聚在一起祭祖,曹律时隔多年,第一次回村,在村里闲逛,老人们见到这个生面孔,就问他是来找人还是干吗的,曹律就说自己是以前住在64号的小付。”
筱满问他:“祭祖的习惯很早之前就有了?”
赵尤点头,继续说:“他就去了64号门口看了看,大家就告诉他,房子租出去了,租客不常回来,然后,我问了王老板,他说那天曹律还来店里找他了,打听64号租给了什么人,问他,要是那人不常回来,能不能等租约到期了转租给他,说了些房子得有人住,不住不行之类的话。”
“王老板说了租给翁情了?也不对啊,他也不至于给曹律看翁情的照片吧?”小靖问道。
“没有,他只说往后要是空出来了联系他,曹律给了他一张名片。”
“翁情当时不在村里吧?”小靖又问。
“不在。”赵尤说。
小靖抓着头发,一把将手里剩下的巧克力豆都拍进了嘴里,嚼了半天,道:“5月15号白天,曹律去了黄果子村,没见到翁情,只是知道64号租给了别人,然后晚上,他去明星小区潇洒,遇到了翁情……是不是两人聊天的时候他从翁情那里知道了是她租了64号啊?她还和他透露了自己28号会回村子,然后曹律那天就带着作案的工具等在那里,问题是,翁情会和他说这么多吗?
“我看了陈医生的分析报告,人格之间的记忆不共享,曹律的另外一个人格阿达也只是知道曹律的存在,如果拥有破坏性,嗜血变态的那个人格阿达炮制了这一系列的案件的话,也就是说是他掌握了翁情的动向,对翁情产生了杀意,也就是说,遇到翁情,或者遇到翁情之后,曹律那根会转变成阿达的弦被触动了,和翁情待在一起的其实是阿达?”小靖愁眉不展:“我看这人是长时间都处于神经病发病的状态吧?这正常吗?怎么觉得曹律反而像是他的副人格啊?”
筱满说:“曹律平时还在老年大学做义工,三月的时候开始的,应该就是在那里见到了老蒋他们夫妻,四月的时候,清水花园小区的住户反映,有一家助你好医疗器械公司的人上门走访推销产品,他或许是其中一员,有可能他是公司外聘的员工,也有可能他从老年大学的老人口中知道了这么一件事,假扮成员工去摸那些老人家的底。”
“他就是有预谋的吧?三月见到那些老人,四月摸底,找到想动手的对象,准备了一个多月,然后动手,他对翁情也是这样啊,认识了之后,摸底,然后找到机会,结果了她。”小靖说,“我不明白,人格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可以这么冷静,冷酷,缜密吗……你说像汉尼拔那种吧,他也不是人格分裂啊,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变态……”
刑天翔抬起一只手,看了看赵尤,说:“假设他当时真的是那家公司的销售,”他问赵尤:“被告,你三月的时候就认识了被害人蒋元、方文育夫妻是吗?”
赵尤吃着薯片,平静地说:“我在他们平时会去的老年大学当清洁义工,见过他们。”
“四月的时候,你在助你好医疗器械公司兼职,对吗?”
“对。”
“一次在清水花园小区为新产品进行走访调查购买意向的时候,你又见到了他们是吗?”
“是的。”
“你当时认出了他们吗,他们认出了你吗?”
“是的,他们还邀请我进屋,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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