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这一场戏过了,大家休息一下,准备拍第二场、”
李鹤导演肯定的话一出,整个剧组都放松了下来,继而自发地鼓起了掌。
为第一场戏就一遍过的顺利,也为几位演员为所有人带来的这场精彩至极的表演。
从容和挣扎,端庄和痴愚,忠诚和阴险。
小章子、谢老夫人、管家谢德,这三个全剧的核心人物在一出场的这个小小片段里就被演员们用精湛的演技树起了人设,人物身上表现出来的矛盾和冲突不仅使得角色形象更加立体,也在对立与斗争中将剧情有节奏地向后推进。
除了三位主角,其他的配角表现得同样出彩。
看似麻木的仆人中,有谢德忠实的狗腿子,眼神倨傲,也有迫于形势不得不隐忍的谢府老人,关心担忧的眼光时不时掠向端坐在主座的谢老夫人,垂在身侧的双手总是紧张地青筋乍现。
陆曜真情实意地和众人一起鼓着掌,十分叹服这些专业演员们的演技,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早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不自量力地一头扎在演戏这条路上。
毫不夸张地说,陆曜自认,就算再给他5年的时间他也赶不上在场的这些演员中演技稍逊的那几位,至于几位主演,想要与之比肩这种事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他现在急需积攒实力和本钱成为能配得上骆与时的人,最缺的也就是时间。
不管是天赋还是时间他都拿不出来,这么一想,提前放弃或许还是个明智之举。
趁着休息,骆与时过来找陆曜:“怎么样,现在你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也谢谢骆老师带我长了见识。”陆曜笑着说道,眼睛却忍不住黏在骆与时的新扮相上。
不得不说,这身从头到脚无不透着精贵的行头格外衬骆与时,像是珍贵的珠宝终于被安放到了合适的高级展柜,真心不能再配。
骆与时注意到陆曜久久没有动,出声提醒:“嗳!注意你的眼神!看什么呢!”
“看你。”陆曜压着声音,低低地笑了下:“哥哥穿这身真好看,等回头——”
“打住!戏服是剧组的,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骆与时提前飞快地说。
“乱七八糟的事?哥哥以为我在想什么?”陆曜忍着笑调戏骆与时,“我只是觉得哥哥穿这样的衣服很好看,让我也忍不住想定一身穿穿。”
“但哥哥刚才可不是这么想我的吧?”
陆曜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挥散不去的暧昧,甚至偷偷用手指划过骆与时的手背。
骆与时浑身一激灵,隐秘的红晕偷偷爬上他的耳根。
周围是热闹的剧组,而他们两个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悄偷丨情。
这也太……太刺激了。
骆与时毫无威慑地瞪了陆曜一眼,轻飘飘哼了声,决心去一边冷静下,不理陆曜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臭家伙。
可他也不自觉地忘了,以往在这样投入地拍戏时他连休息的时候也是沉浸在角色情绪中拔不出来的。
而现在的他在脱离人物和进入角色间切换得无比丝滑,流畅到让一直在悄悄关注这里的李鹤导演都忍不住感到惊艳,甚至偷偷在心里对陆曜比了个大拇指。
他看得出骆与时的变化和提高都来自这个年轻人,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这下他终于能放心了。
……
陪着骆与时在剧组待了一周,陆曜不仅找到了写歌需要的素材,也学到了很多,当然最关键的,确定骆与时在沉浸地演戏后状态没有出现异常,他的一颗心算是回到了肚子里大半。
但尽管还不能完全放下心,陆曜能留在剧组的时间还是到了头,他必须回A市去了。
“没关系。”骆与时亲亲他,“这一周是为了让演员们进入状态,所以拍戏的节奏比较慢,到下周开始应该就加快了,你就算在剧组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和我待在一块儿。”
“现在呢,我在剧组好好拍戏,你回去好好写歌、监督我们新房子的装修进程,等你的专辑快做好了,我的戏也差不多能拍完,我们就可以一起住进新家。”
“好,到时候我会来剧组接你回家。”
陆曜抱着人依依不舍地在骆与时肩窝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气:“哥哥,等着我。”
“嗯。”
骆与时送着陆曜坐上开完机场的车,同样面露不舍。
这时还是初秋,G市道路两侧栽种的银杏树叶子尚未完全变黄,只几缕黄色夹杂在一片绿意之中,并不起眼。
等黄色慢慢占领了整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骆与时和陆曜分享了他见到的第一片黄色银杏叶,陆曜回了他A市被秋意染红的枫叶,还有他们新房所在的小区里同样被秋色染红的爬山虎。
后来几场秋雨掺着秋风,叶子掉落枝头,等新雪覆在了树梢,骆与时的拍摄工作逐渐进行到了后期,而陆曜的新专辑也到了快要发行的时候。
陆曜的新专辑叫做《路》,同名先行曲《路》定在了12月中发行。
这是陆曜获得专业的音乐奖项后第一次向外发布新作品,整个工作室都很重视,众人为此忙碌了许久,力争做到万无一失。
“可我这心怎么跳得这么快,感觉慌慌的。”
先行曲发行的前一天晚上,张莉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同事说。
“莉姐是太激动了吧,毕竟陆哥这首歌的质量是从初稿起就一直被夸过来的,参与制作的人哪个没夸好听?业内的人评价都这么好,大众那里的口碑肯定也差不了。”同事安慰道。
张莉皱了下眉,没有说话,内心祈祷她的预感是和现实反着来的。
第二天,工作室的所有人齐齐地聚在一起,等待先行曲正式发行时间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逼近约好的上午十点。
“发了发了!快看评论!”
“哇全是好评!”
“搜索指数一下子就上来了,陆曜牛!”
……
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可张莉心中的那点不安却丝毫没有消减的趋势。
终于,就在新歌发出去刚刚半小时的时间,工作室的一位负责监督舆情的工作人员突然对着屏幕喊出了声:
“莉姐!不好了,有人指责说陆哥新歌抄袭,还不知道从哪拿出了证据,目前话题热度正在不正常地飞速上涨,怎么办?!”
工作室的所有人瞬间煞白了脸色。
新歌发出半小时就有人拿着证据说抄袭,话题还涨得那么快,毫无疑问,这明显是场早有预谋的算计,他们千防万防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没躲过么?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张莉火急火燎地说道,最后干脆等不及快步赶到屏幕前:
“9月7日发的歌……为什么会这么早……”
张莉眼前一黑,双手撑着桌子才勉强没倒下去,声音沙哑地问道:“有人那里有陆曜这首歌最早建的电子版档案的留存时间吗?”
“是……10月3号。”
一道声音在角落里怯生生地响起。
完了。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几乎是同时有了这个念头。
身为顶流,陆曜给人的感觉似乎总是时尚的、追逐流行的。但只有他们这些亲近一点的人知道,陆曜身上还保留着很多以前的旧习惯。
像是写歌,陆曜至今都喜欢手写初稿,等一遍遍打磨得差不多了才会誊出一份电子版来。
手写稿不好判断最初的时间,无法留作证据,而且陆曜写歌的时候在没有打磨出较满意的版本前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他的初稿,就也没有其他人能从旁作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莉一直都注意着工作室的保密工作,不只是陆曜的房间,整个二层楼她都不让雇来的阿姨上来打扫,能进到陆曜房间的也都是些一路走来的亲信。
却不想还是埋下了祸端。
如今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细细想来,既知晓陆曜的习惯,还能进入房间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带走初稿,最关键的是要有背叛的理由或者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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