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石伍把他吃得死死的。
这个问题,高寻文一直没想通,他也懒得去想。
总之,他绝对不能放走石伍。
高寻文回过神,看着熟睡的石伍,手心的触感柔软又光滑,黑暗中,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满腔的燥热无处发泄。
高寻文拉下裤链,把石伍双腿分开,拉到身前,简单地做了前戏以后,直接贯穿了他。
石伍被干到一半醒了过来,摇晃的视线里他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高大黑影,黑暗遮去了高寻文的容貌,那双带着精光的眼睛如捕猎的狮子般锐利,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像只发情的野兽在阴暗处活动。
石伍盯着高寻文的脸,很快就无法思考,被迫迎接他的激烈索取。
高潮来临时,高寻文抱紧了石伍,在死寂一般的氛围中忽然问:“你恨我么?”
石伍用迷惘而单纯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片刻,高寻文低下头,啃咬着石伍的嘴唇,沉声喃喃:“最好永远别记起来。”
高寻文精力十足,足足折腾到天空翻起鱼肚白才罢休,他把石伍带到浴室清理,两人一起躺在浴缸里。
高寻文从后面抱着石伍,水珠顺着喉结滑到胸前,他问:“你真的不想治好你的腿?”
石伍靠在高寻文胸膛上,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安静地摇头。
高寻文从面前的镜子里盯着石伍的脸,神情看不出情绪,“你想做康复治疗的话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安排医生。”
石伍依旧摇头。
高寻文伸手,扳过石伍的脸,盯着他清澈干净的双眼,“你只有这次机会,确定不要?”
石伍翻过身,跨坐在高寻文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又摇了摇头。
高寻文心里某处好像被击中了,他抬起手揪住石伍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语气冷了几分:“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你撒谎,我会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怀里的人微微一颤,高寻文看着石伍,“我不喜欢你骗我,明白么?”
石伍点点头,蹭了蹭高寻文的脖子。
这个示弱的姿态让高寻文很满意,他低下头,吻了吻石伍的嘴角,“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对你。”
这样的石伍就很好,什么也不记得,眼里只有他,也不会再妄想打逃跑的主意。
隔天晚上,高寻文约了生意上的好友出来喝茶,想要探一下方家的事。
出发前,高寻文亲自挑了一套衣服给石伍换上。
如今他伺候石伍好像成了乐趣,就像逗猫溜狗一样,难得对这些小事有意思。
石伍只管穿,从来不反驳高寻文的眼光。
自从失忆以后,他变得越来越听话。
折腾了半个小时,高寻文带上穿得厚实的石伍出门。
来到约定的茶馆,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茶气,柔和的灯光洒满地板,整个茶馆静悄悄的。
服务生领着他们来到包厢,魏总已经在里头等着了,盘着腿正在泡茶。
见到高寻文来,魏总调侃道:“幸好今天约的不是酒吧,否则肯定要让你自罚三杯。”
话音落下,魏总这才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石伍,哟了一声,“这谁啊?”
高寻文以前从不带石伍出门,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身边还养了这个小玩意。
高寻文摸了摸石伍的脑袋,“喊人……”
石伍很乖顺地喊:“魏总……”
魏总是个人精,一看两人这亲密的架势,便明白什么,看高寻文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什么时候养的?”
高寻文落座,淡淡道:“有段时间了。”
魏总的视线在石伍盖着毯子的腿上打量了一下,忍不住说:“你这口味有点重啊,都这样了还不放过?”
高寻文笑而不语,吩咐服务员上了茶水和小蛋糕给石伍。
石伍很识趣,就坐在一边安静地吃,一句话不说。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高寻文开门见山问起方仲景孩子的事。
说到这件事,魏总也不太清楚内情,“只听说是忽然就带了个孩子回来,不知道是哪来的。”
“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做了试管。”
高寻文倒了杯茶,悠闲道:“方仲景那种人想要什么女人给他生孩子没有,还需要做试管?”
魏总笑容多了几分深意:“方少也好同性恋那一口,对着女人恐怕不太行吧。”
这句话倒是没错,换成高寻文,让他现在去上个女人,恐怕他也硬不起来。
魏总打趣道:“高总这么关心方少的孩子,难不成也想成家立室了?”
高寻文轻笑一声,嘴里嚼着这四个字,“成家立室?”
他和谁成家立室?
高寻文既不喜欢女人,也没有交往对象,身边顶多只有几个排解寂寞的小情人。
难不成和小情人结婚?
或者和石伍?
高寻文转头看向身旁安静吃蛋糕的石伍,心里的想法有一刻的停留,不过很快便消逝不见。
谁会和自己的狗结婚?
魏总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气氛冷了下来,他很快把话题转开,聊到别处去了。
这顿茶没搜刮到有用的信息,高寻文也懒得再去管这件事。
方仲景有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多了个继承人而已。
回到车上,高寻文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间,他感觉袖子被抓住,高寻文睁开眼睛,发现石伍正看着他。
高寻文伸手把石伍揽进怀里,问道:“怎么了?”
石伍紧紧抓着高寻文的袖子,小声说:“你会结婚吗?”
高寻文意外石伍会问这个问题,他嘴角勾起,摸了摸石伍的脸,“怎么,你不希望我结婚?”
石伍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就在高寻文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石伍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希望我结婚?”高寻文目光深深,“你怕我不要你?”
石伍抬头和高寻文对视,眼里带着不知名的慌惧。
高寻文捏着石伍的耳垂,手上用力,语气没有起伏,“你知道我是好人坏人吗?就想黏着我一辈子?”
石伍吃痛,却很认真地说:“你对我好……”
高寻文忽然想笑。
他对石伍好?
像条狗一样想上就上,想打断腿就打断腿,甚至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子里半个月不能出来。
这叫好?
这种话,也就如今什么也不记得的石伍才能说出口。
换作以前的石伍,恐怕只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哭着喊着骂他是个不得好死的坏人。
高寻文猛地把石伍压倒在座椅上,贴着他的嘴唇,恶劣地说:“我不结婚,怎么传宗接代?”
这个问题石伍回答不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只能凑近去亲吻高寻文。
这是石伍失忆后第一次对他主动,两人嘴唇相碰那一刻,高寻文心里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巨大波澜。
高寻文双眼猩红,他掐住石伍下巴,霸道地咬住那张冰凉的嘴唇,脱口道:“要么你给我生个孩子?”
这话一出,连高寻文也愣住了。
直到这一刻,高寻文才知道他为什么急于去探究方仲景的秘密。
他既恶心,又羡慕方仲景,像那种冷血的人都能有小孩,为凭什么他没有?
凭什么他就要孤独终生,活到最后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
也许临到头了,石伍也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不甘和愤怒如狂风卷起,在高寻文心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他一手拉开裤链,脱下石伍的裤子,凶狠地占有了他。
石伍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干涩地一声低吟。
高寻文发狠般贴紧石伍,一下下亲吻着他的耳垂,在两人同时沉溺在情欲中时,他在黑暗中沙哑地开口:“石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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