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余光一扫,发现了不远处一个侧门,打开一看,发现里头竟然是一个小休息室,有床有衣柜有洗手间,谢铎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住这儿。
沈安途没有乱翻东西的习惯,他只看了一眼就想退出去,但床单上搭着的一套黑色亮缎的衣服太过显眼,很难被忽视。
沈安途站在门口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白色蕾丝花边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在男士的衣服里吧?
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沈安途还是决定去弄清楚那是套什么衣服。
监控视频里,谢铎看着沈安途走到床边,拎起那套女仆装后,整整愣了五分钟,要不是看见那条裙子在他手里微微发抖,谢铎差点以为是监控出了问题。
会议已经结束,员工们陆续走出会议室,只有谢铎一个人留了下来,盯着电脑,仿佛正在忙工作,没人敢打扰他。
终于,屏幕中的沈安途动了起来,他仔细检查了手里的裙子,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尺码,再看看裙子底下的情 *** 和长丝袜,他终于意识到,这套衣服很可能不是给女人穿的,而是按照他的尺寸专门为他准备的。
沈安途在情趣这方面从来没有让谢铎失望过。
果然,三秒后,沈安途就开始自己脱衣服了。
谢铎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件丢到床上,赤 / 裸着全身,套上丁字内裤时,一把合上笔记本,带着电脑大步朝门口走去。
沈安途听到门外的动静时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锁门,如果这时候进来的人不是谢铎,那场面可能会有点糟糕……
沈安途情急之下光脚钻进洗手间,他差不多套上了所有的装备,但是裙子后面的系带太多太复杂,他一时没能系好。
门外的脚步声近了,沈安途紧张地背对着门,突然想起自己脱下来的衣服还在外头,内裤就放在一堆衣服的最上面……
沈安途暗自叹气,虽然房间里的暖气远不足以让人觉得热,但他还是沁出一身薄汗。
谢铎的办公室应该不会有人这样一声不响地闯进来,但如果是来拿东西的秘书那也说不定。
他其实本可以等谢铎回来以后拿着衣服质问他,但是刚刚看见这裙子的一瞬间沈安途还是气得想杀人,所以在发现这裙子可能是为自己准备的时候,他脑袋一热,想也没想就套上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洗手间外,沈安途屏住呼吸,手心冒汗,分不出到底是兴奋还是紧张更多一点。
“不开灯躲在里面干什么?出来。”
是谢铎的声音,沈安途松了一口气,正想开门出去,刚拉住门把手突然又觉得害羞起来。
“我……” 沈安途突然意识到就算来的人是谢铎,他也不能坦然地给他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谢铎盯着面前磨砂的玻璃门,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穿都穿了,出来给我看看,和你收藏夹里那套是不是一样?”
沈安途猛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手滑不小心让谢铎看见的那个视频封面,那其实是一个男美食博主为了吸粉博眼球,故意穿上女仆装做饭。沈安途的收藏那条视频的本意是想学那道菜,但显然谢铎意会错了。
不过给沈安途准备女装可比私藏女人的裙子好,沈安途咬牙认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沈安途拉开一条门缝,只露出半张脸:“你进来帮我系带子。”
谢铎背对着光,眼神都是暗的:“你出来我帮你系。”
外面光太亮了,不开灯的洗手间光线昏暗,多少能让沈安途没那么羞耻,于是他压低声音强硬道:“你进来。”
谢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沈安途恼羞成怒:“老子不穿了!” 说完就要关门,但即将闭合的门缝却被一只探进来的皮鞋尖卡主了。
沈安途怕夹到谢铎,手上力道一松,谢铎颇具压迫感的体型就这么挤进了狭窄的洗手间。
沈安途靠在角落里,一手握拳抵着嘴,一手不自在地扯着领口的蕾丝,也不敢看谢铎,脸都羞红了:“你故意钓我!”
谢铎打量着沈安途,面上和往常一样正儿八经,看不出在想什么:“你自己咬钩的。”
沈安途无言以对,他在谢铎的视线下越来越热,快忍到极限时,谢铎突然说:“转过身去,我给你系带子。”
沈安途愤愤道:“不系了,我现在就脱掉。” 比起在谢铎面前女装,他更愿意不穿衣服。
谢铎见他不肯配合,直接动手把他翻了个面,耐心地系好了所有的系带,然后整个人覆上去,把沈安途挤在墙壁和自己之间,在他耳朵后低声说:“你不是胆子很大么沈安途?怎么,一件女装就玩儿不起了?”
沈安途不得已全身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耳朵又仿佛要被气息灼伤,他双手抵着墙壁进退不得,又气又羞,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女装不行。”
“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哪个男的愿意穿女装?”
“这衣服就放在床上,我逼你穿了吗?”
“谢铎你他妈!”
这个休息室的洗手间很小,不能洗澡,只能上厕所,马桶旁边就是洗手台,上头的墙上挂了面半大的圆镜子,刚好可以照出上半身。
谢铎的手臂从沈安途胸前横过,硬是逼着他转身面对镜子,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看镜子里的自己。
沈安途要是只动物,一准全身炸毛龇牙咧嘴。他几次想拉开谢铎的手臂都失败了,谢铎身上的肌肉仿佛是钢做的,沈安途很快败下阵来,迫不得已往镜子里看。
黑色的亮缎女仆裙,高领口上有白色蕾丝,手臂上是两朵可爱的泡泡袖,更让人没眼看的是,这裙子的胸口竟然还有个镂空的心形,正好露出沈安途胸肌间的那点沟,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沈安途羞愤欲死,一边挣扎一边咬牙切齿地威胁身后的人:“谢铎你给老子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也要把你套上这身衣服往死里操!”
谢铎要笑不笑地看着镜子,根本不接他的话:“不是来给我送花么,花呢?”
沈安途被成功转移重点,他安静下来想了想,说:“在床上。”
听见这话,谢铎动作利落地开门,扣着沈安途的后颈把人推出去。
之前沈安途怕太过显眼,没敢买大捧花束,只买了一只玫瑰小心地揣在外套里遮着,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被他随手放在了床上。
那只没有任何包装的玫瑰就歪着脑袋躺在沈安途脱下的一堆衣服旁边,仿佛才被人扒了个干净似的。
沈安途显然也联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画面,他又挣扎着要脱离谢铎的束缚:“你松开,我要换衣服了,这裙子太小了。”
谢铎重新把他纳进怀里,左手固定住他,右手顺着他的腰线摸:“哪里小了,不是很合身吗?”
沈安途咬紧后槽牙:“是底下小了!你低估了我的尺寸!”
谢铎低声笑起来,在沈安途耳边说了句什么,沈安途的理智顿时烧个精光。
第21章 我早就后悔了
经过办公室女仆装一事,沈安途赌气,两天都待在家里没出门,第三天开始又忍不住了,再次对谢文轩威逼利诱,让他把自己送去谢铎公司,这一去就连着去了好几天。
虽然这几次沈安途都去得格外隐秘,但公司里总有些眼尖的发现陈秘书往谢总办公室送饭送水都是两份两份的送,有时候即便谢铎去了会议室,他偶尔也还是要往办公室里送喝的。
沈安途一开始也担心过自己总是来公司见谢铎会影响他工作,但谢铎忙起来的时候根本没空理他,他就也放心看自己的书——他把谢铎办公室当成了自习室,谢铎在办公桌后办公,他就躺在沙发上看自己的口译书,还打算报考明年的口译考试。
今天上午也是如此,谢铎正在用电脑,沈安途费劲啃书,片刻后,他默默地走到谢铎的椅子后,垂着脑袋搁在谢铎的肩膀上,半死不活地哼唧。
谢铎:“怎么了?”
沈安途在谢铎颈侧深深嗅了一下:“我是妖怪,我要吸你的阳气补充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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