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的小野狗(日久生情)(125)

　　“那项斌为什么要提醒你？“还用那种语气和那种态度。
　　“金家要变天了，“陶振杰往后一躺，双手枕头看着天说，“我和他还有生意往来，那些生意和俱乐部不一样，不是能说断就断的，所以你同学大概是提醒我，让我早做准备早点脱身别和金家纠缠太深吧。
　　如果没有金珂来找麻烦，如果严戈没去找项斌，如果项斌不知道严戈和陶振杰等人的关系，这事儿他们也不能知道。
　　项斌是帮了个忙，还是不小的忙，但他晚了一步。
　　“于末那眼睛，看人真毒啊。“陶振杰感慨道。
　　单从金珂所表现的，他什么都没看出来，项斌也是有真凭实据了他才提醒严戈，于末只是凭感觉，就替陶振杰解决了一个潜在的麻烦。
　　“你心里有数就行，这玩意儿我也帮不上忙，我继续批作业了。”严戈拉开凳子坐回到书桌前。
　　陶振杰撑着脸笑嘻嘻的看他，“先来一炮再批嘛。
　　严戈头也不抬的说，“没空。
　　陶振杰啧了声，“你冷落我太久了严老师，憋坏了我可就爬墙去了。
　　“去吧，”严戈转了下笔，然后笑着看过来，“我知道了，回来操死你。
　　“操！“陶振杰骂了句，严老师这个笑容还有这句话，让他没出息的硬了。
　　陶振杰转过去了，严老师继续看他的作业，，他心里在想，没把金珂来找他的事儿告诉陶振杰，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接到了项斌的电话，陶振杰那边开始加快结束和金珂的合作，但他俩都清楚，有些东西和俱乐部不同，做不到一刀切，所以还要进行多次沟通。
　　陶振杰忙活了两天，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勤快过了，凡事都亲力亲为。
　　没办法，他不喜欢这拖泥带水的感觉，更不喜欢心里总悬着件事儿。
　　这期间金珂联系过他很多次，用各种方法，陶振杰不接电话，更别说这人了，他打心眼里想和金珂断了，所以金老二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他也沾不到陶振杰的一点边儿。
　　连战了两天，陶振杰都快被自己感动了，他是个非常注意劳逸结合的人，虽然麻烦的事儿还不少，但他决定先放一放，今晚回家去陪媳妇儿。
　　不过，他放松的有点早了。
　　他看到天才发现，现在才两点多，距离严戈下班还有挺长时间。
　　回去么……
　　陶振杰回头看了眼，算了，都下班了，不干活了。
　　他想到严戈家等着，但转念他又想起了被他扔在酒吧的杜若波，好几天没和这小子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及此，陶振杰就去杜若波所在的酒吧了。
　　那天晚上，杜若波没买多少东西，除了一套网络设备就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所以没多久就收拾完了，隔天陶振杰带他去了酒吧，把他交给了简宁。
　　简宁替陶振杰管酒吧，他经常去七部，但不代表他就扎根在那儿，一般是陶振杰去哪儿他跟着去哪儿，陶振杰不来他就换地儿着走。
　　酒吧晚上才开，白天并不是直接休息，有不少准备工作，点货，进货，还有晚上所需的物品食材等等。
　　陶振杰让杜若波来跑个腿，打个杂，但他说了，杜若波的手可得保护好了，粗活累活力气活儿都不让他干，洗碗刷杯什么的干脆和他就不沾边。
　　杜若波的手对他来说，就像是个钢琴大师一样，金贵着呢。
　　“陶哥。”
　　陶振杰一进去，就听到里面音乐隆隆的响，他问给他开门的人，“有新节目？”
　　“嗯，今天第一天排，刚开始练。”
　　舞台上，舞蹈演员穿着休闲装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跳着新排的舞蹈，下边儿一个人抱着胳膊在看，他时不时的伸下手，简单的提醒下。
　　灯光绚烂，音乐轰鸣，但台下却空无人……也。是没人，陶振杰在离舞台最远的地方，看到了个人。
　　那人拿着扫帚，雕像一样的对着舞台。
　　陶振杰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了。
　　在这里，不管多妖艳的舞蹈大伙儿也都司空见惯了，别说他们正常打扮，就算是只穿着条底裤其他人也该干嘛就干嘛，只有一个人，能停下来看他们练舞。
　　“好看么？“陶振杰问俩手握着扫帚杆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舞台的人。
　　杜若波点了下头，他又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猛地转过头，待看清陶振杰后，他的脸瞬间涨红了，“陶，陶……
　　“没事儿，你看你的。”陶振杰点了根烟，“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挺喜欢看的，觉着新鲜还刺激，看得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不管扭的多浪，……
　　说到这儿，陶振杰也僵了下，他夹着烟勾着杜若波的脖子直接把他带走了。
　　杜若波猝不及防，一手拽着扫帚倒退着跟着陶振杰进了工作区。
　　音乐声音小了点，陶振杰皱着眉头看他，“你看那玩意儿干啥，那是你能看的么。
　　“我……”杜若波耷拉着脑袋说，“我送东西，路过，看他们跳的挺好的，我就看了……
　　陶振杰这里的节目经常换，所以时不时就会来店里排舞，陶振杰光想着白天没有客人，但他忘了他这是个什么样的地儿，把杜若波这种小孩放在这儿，还真不怎么合适。特别是，节目确定之后舞蹈演员带妆彩排时候……基本就跟没穿似的，而且，跳的还特别风骚特别勾人。那些总在店里混的人都受不了，别说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
　　杜若波再直，看多了也难免不受影响，这甚至会改变他的一生，所以陶振杰才这么谨慎。
　　“行了，以后你就在工作区别出来了，前面就算天塌下来你也别去看，把你好奇心收一收，一小孩儿，别参合大人的事儿。”
　　“我不小了，我马上过十九的生日了。”杜若波小心的说了句。
　　“找抽是吧？”
　　杜若波闭嘴了。
　　“行了，那个谁，明儿给我看着他点，别让他跟着前台的瞎混，他就是来帮几天忙，别给我把人教坏了。”
　　被称为那个谁的人听到陶振杰这话噗的乐了，他勾住杜若波的脖子，看着陶振杰说，“陶哥你这话说的，到咱这地儿，我们不教他他就学不会了？这玩意儿，看几眼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人的本能，是不小杜？”
　　他说完，手指头从杜若波的脖子摸到他下巴，然后一挑。
　　杜若波的脸瞬间涨的都不是色了，他磕磕巴巴的说了一串意义不明的话。
　　陶振杰把烟一扔，抡起袖子就要揍人。
　　那人一看，笑嘻嘻的跑了。
　　陶振杰无语的叹了口气，“要不你明儿别来了。
　　“别啊，陶哥，我在这儿挺好的，白天在家也没意思，这里热闹……
　　“我总感觉我是给葫芦娃浇坏水的蝎子大王呢……
　　杜若波：“？？？”
　　“没事儿，那什么，你在这儿行，别跟他们瞎学，挺多东西都是假的，别当真，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所以什么都要有，你就把……
　　“陶……杜若波看了看后面，他根本没听陶振杰说话，确定周围没人后他小声道，“男的和男的……也能处对象啊？”
　　陶振杰……
　　他无语凝噎，这他妈的才几天啊，这小子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儿了！
　　这特么的真跟染缸似的；
　　陶振杰捂住胸口，他觉着心疼。


第二四四章 项斌办事效率还行
　　“他们看你小，逗你玩呢，你别听他们瞎说，那些……
　　杜若波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说，“谁也没跟我说啊，我自己看到的。”
　　“店里晚上有晚饭……所以，我一般都十点多才回去，有时候还能再晚一点。”
　　陶振杰……
　　“我看到很多客人，他们说亲就亲了，还……
　　“好了可以了！“陶振杰一摆手，打断了杜若波的话，但转念他突然感觉自己大惊小怪了，杜若波已经成人了，就像他说的，他马上要过十九岁的生日了，他不是小孩儿了。
　　他要是小孩儿于末也不能签他。所以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像杜若波这个岁数的时候早都不是处男了，身体都发育完了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陶振杰再一想，他这个要是普通的酒吧也就算了，杜若波要喜欢，他给他找两个妹子开开荤，可他这个酒吧的性质不一样，他怕把杜若波给带弯了。可是，万一杜若波本来就是弯的呢？陶振杰……他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陶振杰索性不想也不管了，他爱干嘛就干嘛吧。
　　想及此他又看了杜若波一眼。
　　杜若波比他妹还能小一点，无知和简单不是装出来的，正因为这样，他才对杜若波另眼相看吧。
　　他把杜若波，当成弟弟看着。
　　昨天晚上，严戈突然接到了项斌的电话，说是打陶振杰的人找到了，但不是全部都抓到了，就一个，还不是太确定。
　　人不是在本市抓的，项斌说让他们过去认认，认出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不然的话挺麻烦。而且他们还得尽快过去，扣留人是有时间限制的。
　　这些人陶振杰一直在找，不会因为时间过了多久就给忘了，隔天正好是周末，严戈陪着陶振杰一起去的。
　　他们被抓的城市离他们这边不算太近，订机票来不及，所以坐的高铁，三个来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抓人的派出所。
　　“是不是让我说的啊，你同学这办事效率怎么突然上来了？“陶振杰的语气阴阳怪气儿的。
　　“差不多得了，人给你办了你还净事儿，我以前也没觉着你事儿怎么多啊。”不就因为项斌那天劝他回头是岸么，陶振杰一提起这人就这腔调。
　　“废话，老同学什么的最麻烦了，没听说过么，老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万一他就是想拆散咱俩然后趁虚而入呢，这都说不准的事儿，而且你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劝你干屁啊！他就一同学他跟你沾亲带故了么？他是不是闲的啊！”
　　“你这人啊……那你到底进去不啊？这我老同学帮的忙，你要是烦他，要不咱么直接走得了，不踏他这个人情，你骄傲一点。”
　　“一码归一码，他都得罪我了还不让他偿还下啊。”陶振杰说着就进了派出所。
　　严戈无奈的在后边叹了口气。
　　他们到里面一提项斌，派出所的人就把他俩单独领到一个屋里了。
　　“他做什么事儿被抓的？“严戈问接待他们的警察。
　　“什么事儿都没做，”那警察道，“车祸，他还是受害者。”
　　严戈……
　　陶振杰看着屋里的那面玻璃墙，玻璃墙那边有人进来了，陆陆续续的，一共五个。
　　玻璃是单面的，对方看不到他们，但他们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这些个脸，他看着哪个都脸生。
　　“只能说他是倒霉，他本来是要吃饭去，走一半就让车给怼路灯上了。”肇事者酒后驾驶，在撞他之前先压了个电动车，又连着刮了几辆车，要不就那一脚油门的冲击力，他直接就能让车给撞成两截，他的伤不重，到医院简单处理了下就行了，但因为这是严重的交通事故，所以作为受害者他得配合交警部门调查取证，就是这一取证，把他给取到这儿来了。
　　“具体细节我不方便向你们透露，总之就是他在网上有备案，不过那照片不是太清楚，还有一张是画像，案子是你们报的，让你们来认认人。
　　陶振杰一听这话，知道严戈那同学是把这事儿当正事办的，不然就是一个打架，还是没头没尾的一点证据线索都没有的，不能放到网络上去通缉。
　　没有照片，监控的截图和画像都用上了。
　　“他有案底么？“陶振杰问。
　　“没有。”那警察说。
　　“这样啊……没案底，也没作奸犯科的记录，普通老板姓一个。就算是他来认人了，人要是死咬住不承认，这事儿也不是太好办。
　　警方是讲求证据的，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不过，要是找到了，警察不管，他自己也有办法。
　　只是，他得先确定人是哪个。
　　陶振杰又往玻璃那看。
　　玻璃墙的那头一共有五个人，警方不会把对方的资料给他，要想私下解决，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们先认吧，认得出最好了。”那警察说。
　　从刚才他就在看，但是无论是远还是近，陶振杰根本分不出这屋里的几个人，哪个才是打他的那个。
　　“那个。”就在陶振杰纠结的时候，严戈指着其中一个说，“左边第二个。”
　　“你确定？“警察问。
　　“嗯，就是他。”
　　“要么你再看看吧。
　　“不用了。”严戈直接转身了，“错不了，就是那个。
　　陶振杰诧异的看着严戈，他刚还在那纠结呢，严老师厉害啊，一眼就认得出？
　　他怎么觉着这些人都面熟，又都脸生呢。
　　“那行吧，我先出去了，你俩坐会儿。
　　那警察出去了，陶振杰问严戈，“你不是瞎蒙的吧？”
　　“蒙什么？“严戈笑道，“我和他打的架，我能记不住打架的人么。”
　　严戈没好意思说，他以前是个小混混，架打的可能不怎么样，但记人的本事一定要练好了，不然挨了揍回头怎么去找人报复？
　　所以不管乱成什么样儿，严戈也能记住和他动手的人的模样。
　　没一会儿，那警察又回来了。
　　“按规矩，今儿就到此为止了，但是项斌特意吩咐过，所以吧……给你们开个后门，这是犯错误的事儿，下不为例，也别出去瞎说，知道么？”
　　“那肯定的。”陶振杰用力的一点头，然后他冲着严戈竖了下大拇指，警察这么说，就证明严戈认对了。
　　严戈笑了下。
　　“跟我过来吧。”警察开门道。
　　那警察把他俩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屋里一张桌子，边上有俩穿着警服的人，这个地方陶振杰在电视上见过，大概属于警方的会客室？
　　让犯人和亲人见面的那种会客室。
　　长桌前就一张椅子，严戈让陶振杰坐着了，没一会儿，那个人被带了出来。
　　他本来是一脸不耐烦的，但看到座上的陶振杰后，他的表情明显变了。
　　严戈眯了眯眼，这个后门看样子也不完全是给他们开的，警方没有证据，对方不承认，那么，让他们双方见次面，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基本就什么都表现出来了，就好比面前这个。
　　现在说他不认识陶振杰都不可能了。
　　“记得我么？“严戈刚想提醒陶振杰几句，就听陶振杰开口了，让严戈意外的是，陶振杰没有一点的迷茫，他气势汹汹的就冲着对方去了，压迫感登时迸发出来。
　　那人摇头，他试探着问，“你……撞我的人？”
　　陶振杰乐了，他嗤笑，然后往后一坐，他单手搭在椅背上，斜楞着眼睛看对面的人，“我再问你一次啊，你记得我么？”
　　那人的嘴唇不由自主的抖了下，但还是一脸无辜的，“我真记不住了，到底是不是你撞我的？”
　　“这谎撒的没意思啊，您这演技也不怎么样，“陶振杰说，“别咬着撞你那事儿不放，那事儿过去了，和你没关系了，你现在为什么坐在这儿你不知道？行，你不知道，那我为什么坐在这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吧。
　　严戈微微垂了下眼，眼角的余光瞄到面露诧异的警察，他觉得他俩这时候应该想的是一件事，陶振杰有当警察的潜质啊。
　　这话问的，太给劲儿了。
　　“我是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明明我是被撞的，怎么稀里糊涂把我送派出所来了，还有警察扣人不是有时间限制的么？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们还不放我走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到底怎么了？”
　　陶振杰等他说完了，突然站了起来，他俩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桌子很大，不足以让他俩的脑袋碰上，但陶振杰的脸却是在对方眼中瞬间放大的。
　　“我是陶振杰，我是干嘛的不用我说了吧？现在你为什么在这儿，你知道，我也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是，你现在还跟我在这儿装傻充愣，等着你的是什么。我能把你办进来，我也能让出去，现在……陶振杰看了眼周围的警察，“有人保护你，但出去之……你想清楚了，是说，还是等着我来接你。”
　　对方猛一哆嗦。


第二四五章 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倒霉，被我找到了，其他人现在还没头绪，冤有头债有主，我找不到别人，我找不到这事儿的主谋，那我找到谁，我就把这仇放到谁身上来报我是谁？能是你们这种人随便就碰的？碰完了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做之前你们心里应该有数，要是没有的话，没关系，他们不知道，你很快就知道了。”陶振杰冷冷一哼，继而坐回去了，但整个过程目光都没离开那人。
　　二人僵持许久之后，那人似乎想通了什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力搓了把脸后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陶振杰没有言语，依旧看着他。
　　那几个警察悄悄的递了下眼色，至于他们做了什么严戈就不知道了，他的注意力也放在那个人身上。
　　他也想把这个都跨年的未解之谜解答一下。
　　“去找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陶振杰，”那人低着脑袋说，“我不认识你，我只知道你的车和车牌号，知道你长什么样，人让我去打你，我就去了。他们说好了，打完之后一人给五万块钱，一年之内别回来别露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