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粉头掉马之后(96)
袁茂嘉果然在后颈处摸到了伤痕,他放下副驾的化妆镜一看, 除了衣领遮挡不住的抓痕外,还有半个牙印从衣领处冒了出来。
袁茂嘉想起来,这是昨晚两人从客厅辗转到卧房是白子苏咬的。
他和白子苏身高体型相差无几,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抱起来自然有些吃力,白子苏四肢全都绞在他身上,颠簸之中一口咬在他肩头,看印子就知道他那口咬得毫不心软,不过当时袁茂嘉哪在意这些,只想赶紧把人压在床上。
助理欲言又止,袁茂嘉看他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吧?”
回家之后他脱掉上衣背对镜子,即使袁茂嘉不是白子苏那种白皮肤,背后的抓痕也十分显眼,一看就能想象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这哪是做/爱,打架还他妈差不多。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这事儿你情我愿,他也没强迫白子苏,打个炮而已又不会怀孕。
唯一就是他提起裤子就跑的举动狗了些,十足的渣男做派,别说白子苏,袁茂嘉都不知道自己把自己骂了多少回。
这一躲就是快两个月,袁茂嘉时常被梦里的香艳场景惊醒,然后大清早起床洗内裤。
在不知道第几次梦到白子苏在他身下呻/吟时,袁茂嘉觉得这事不能这样。
他应该主动出击,切断所有和白子苏的联系。
他想着白子苏梦遗这事,比世界毁灭还来得可怕。
袁茂嘉决定解约,他要离白子苏越远越好。
他主动给白子苏打电话,听到他要见面,白子苏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第二天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袁茂嘉按照约定时间准时来到总裁办公室外,却被秘书告知白总正在里面会客。
中途袁茂嘉好几次想先离开等白子苏空了再来,都被秘书小姐面露难色地拦下:“白总让您稍等一下,他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稍等,就等了一下午。
最后袁茂嘉实在等不下去,不顾秘书阻拦径直推开了办公室大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白子苏一个人。
秘书连连道歉:“对不起白总,我没拦住。”
“没事。”白子苏摆摆手,“你先下班吧。”
袁茂嘉双手拍上办公桌:“会客?”
在他下压身体往他面前凑的时候,白子苏便往后靠上了椅背,电容笔在指间转了一圈,滚到桌面上,他双臂交叉抱胸,扯了扯脖间的领带:“才一个下午就等得不耐烦了?”
这要换以前,袁茂嘉早就怼上去了,但当他的视线不小心落到白子苏微开的领口处时,刚提到胸口的气又硬生生地被他压了下去。
他默念了两遍莫生气,说:“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谈。”
白子苏解开领带放在桌上:“说。”
袁茂嘉:“我要解约。”
白子苏动作一顿:“这么突然?”
“对。”袁茂嘉点头,张口就瞎说,“有其他公司挖我,愿意帮我出违约金。”
“哦?”白子苏拿起桌上的文件,“我刚好在看你的资料,你猜猜你的违约金是多少钱?”
袁茂嘉之前签的合同内容早被他忘了,被白子苏一问还真没想起来,但他决不能输了阵,面上满不在意实际竖起了耳朵:“多少?”
白子苏报了个数,袁茂嘉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问题不大。
“还不止这些,你这两个月签了不少代言吧?这些代言可都是公司给你拿下来的,你觉得公司可能让你带走吗?”白子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解约,不仅要赔偿公司违约金,这些所有代言也是违约,这可不是小数目,挖你的公司都愿意帮你出?”
袁茂嘉哽住,他有个屁的公司愿意帮他出。
白子苏却像是早就看透了他,欣赏了会儿他吃瘪的表情,问道:“还解吗?”
解个屁!
这伪君子怕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打算,才借着他刚拿了视帝的风头给他塞资源。那些代言他自己签的能不知道吗,品牌给的title不是代言人就是形象大使,代言费也很优厚,自然违约金就贵得离谱。
他就说以白子苏的性格这两个月居然没给他使过绊子,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袁茂嘉一肚子气:“白子苏,你太阴险了。”
白子苏笑了笑,也没反驳,悠悠起身:“其实你想一身轻松地解约,也不是不行。”
他这话让袁茂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白子苏脱掉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拆下袖扣挽起袖子,小臂线条紧实好看。
但袁茂嘉就是觉得十分危险,他起身就想跑,被白子苏扯着衣领掼回座位上,曲起膝盖抵在他两腿间,为了避免接触到他那条腿,袁茂嘉不仅整个人都贴上了椅背还下意识张开了腿。
白子苏把人圈在他和椅子之间,低头逼近袁茂嘉:“你睡了我就跑,这账我还没和你算。”
袁茂嘉不服:“什么叫我睡你,上床这种事本来就是相互的,你就没睡我了!”
他强词夺理起来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白子苏轻笑了声,唇边梨涡深陷:“你说得对,上床这事我本来还真不介意谁上谁下,但谁叫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你要想解约,可以。”白子苏说,“等我睡够了,我绝不拦你。”
本来听到白子苏说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袁茂嘉还有点心虚,结果后面听到他说要他用肉/体做交易,他那个火直接从脚底冒到了天灵盖。
还睡够了绝不拦他,尼玛当他是什么,小玩具还是飞机杯,用腻了就扔?
袁茂嘉脱口而出:“睡老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推开白子苏就要跑,偏偏喝了酒的白子苏和没喝酒的白子苏光是力量就相差甚远,他钳住袁茂嘉的手往他后腰一别,抽过桌上的领带就把他的手捆在一起。
白子苏动作又快又利落,袁茂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反捆着双手往办公室旁边的小隔间推。
白子苏也被他激怒,期间袁茂嘉好几次差点挣脱他的束缚,拉扯中把这间休息室的桌椅撞得东倒西歪。
但因为被绞着手,袁茂嘉始终不敌白子苏,被他面朝下地按在了床上。
袁茂嘉被白子苏按着后颈,跪趴在床上,前胸贴着床单剧烈的起伏着。
白子苏要压制一个力量和自己相当的人,也没多轻松,所有力气都用到了左手上,呼吸同样急促。
两人不管是衣服还是头发,都乱得不成样子。
白子苏下了死劲,袁茂嘉连脑袋都没办法偏一下,只能用余光去扫他,嘴上骂骂咧咧:“白子苏,你这个卑鄙小人——”
啪——
叮叮当当解皮带的声音突然暂停,白子苏一巴掌拍到了袁茂嘉屁股上。
光是听这巴掌声在这小房间里的回音,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
袁茂嘉直接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室内一片寂静。
袁茂嘉有多少年没被人打过屁股了,他足足愣了将近一分钟,回过神来直接炸了:“你他妈打我?!”
白子苏不仅打,还扒了他的裤子打,就算袁茂嘉的肤色是不显红的小麦色,几巴掌下去屁股上的掌印也清晰可见:“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
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被人打,袁茂嘉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简直气疯了,又开始剧烈挣扎:“我草你祖宗,白子苏,那天晚上你跟老子睡觉是你自愿的,你自己愿意被老子上,你他吗——”
袁茂嘉还没骂完,一直压在后颈的力却突然消失,紧接他被人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
白子苏解了皮带,西裤松松挂在腰上,露出里面黑色内裤的边,往上衬衫门襟大开,一路从胸口露到了腰腹。
他沉着脸看着袁茂嘉:“滚。”
袁茂嘉疼得龇牙咧嘴,“要上我的也是你,要我滚的也是你,白子苏你有病啊!”
白子苏系好皮带扣好衬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袁茂嘉:“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