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尚:“……知道,听说那一片都烧了个干净,好在没什么事儿,百姓们都被叫了起来,刚好有巡逻的官兵巡逻到那里了,也听说有善人愿意为他们修筑房屋,重建家园。”虽然他知道贾珠是在转移话题,但他想说的话也说完了,就配合着他说起了别的事儿。
说不说,在他,听不听,就在贾珠自己了。
听秦少尚这么一说,贾珠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是个秘密,并不为外人所知。
他微微皱眉。
其实就算没有刚才秦少尚那一方劝说,他也是知道自己离不开京城的。别的且先不说,在他和太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康煦帝肯定会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太子也必定不希望他远离京城。
除了太子殿下那份掌控欲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贾珠的安全。
那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叫人总会心生厌烦。
秦少尚在这坐到了午后,陪着贾珠吃了饭,这才慢腾腾回去。
郎秋感慨地说道:“小的看着秦大人,这一次也是被大人吓了一跳。”
“怎么看出来的?”贾珠饶有趣味地问道。
“平日里秦大人与您在一起,总是会毫不犹豫的将小的端上来的糕点吃得一干二净,可是今天那糕点还剩下大半盘,这可全不是秦大人的习惯。”
秦少尚和贾珠一样喜欢吃甜的。
自从他知道贾珠为了休养,不得吃太多甜食之后,每一回他们在一起时,秦少尚总是会故意当着贾珠的面胡吃海塞以彰示自己身体倍儿棒。
可是今天秦少尚都忘记了这件事,东西剩下了大半盘。
退回去的时候,厨娘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厨艺是不是退步了。
贾珠闻言,忍不住笑着摇头,“这可真是见微知著。”
郎秋得了贾珠的赞赏,更加高兴。
“大人说得是,小的有时候,也是有些敏锐的呢。”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许畅笑了笑,“大人不过是夸你几句,看着都要上天了。”
郎秋和许畅两个人打打闹闹,贾珠耳边听着他们的动静,不知不觉就坐在软榻上撑着头,睡着了。
许畅一个回头,连忙拍了拍郎秋的胳膊,他们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想给大人盖上了毯子,然这细微的动作还是将贾珠惊醒了过来。
郎秋捏着毯子,有些惊慌地看着贾珠。
贾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道:“不必了,我回床上歇歇去吧。”
郎秋和许畅两人连连点头。
他们都知道,昨天大人几乎就没怎么睡觉,只是瞧着他一直清醒便没敢劝。
贾珠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床上。
人没躺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这刚刚一躺下,那困顿之感就如同潮水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那话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已经被黑甜的梦乡给席卷而去。
许畅侧耳听了听,没听明白贾珠说的什么,见大人睡了,便小心翼翼往外退。
等路过书桌时,看到大人的书信压在镇纸下,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要说的是什么,就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叠起来,看也不看就放入了信封之中,封口后,出去转交给了侍卫。
贾珠嘟哝了一句,又翻了个身。
“别寄出去……还没划掉……”
他嘟嘟囔囔的别人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反正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揣着这封信的侍卫,匆匆地离开了贾府。
太子和贾珠之间的书信来往很频繁,这都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子殿下也曾经吩咐了他们,两人的书信哪怕毁掉,也绝不能被外人所瞧。
他匆匆忙忙入了皇宫。
毓庆宫内,太子,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
太子殿下一身戾气,眉间更见阴郁。
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强行要离开东宫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可如今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却只变得比之前还要冷酷几分。
送太子回来的梁九功搓了搓手,觉得这天气变得比之前还要冷了。
“殿下,万岁爷的意思,是想让殿下好好休息,绝不是要将您隔绝在外的意思。”这位太监总管陪着笑,点头哈腰说着。
太子理也不理他,跨入东宫时,那寒气可把其他的东宫太监吓得够呛。
这一次行动,这些东宫太监都没有随行。玉柱儿忍不住挪到门口,小声问道:“梁爷爷,太子殿下,可是怎么了?”
梁九功这些年在皇帝的身边伺候,可是锻炼了一副声音出来嘴巴不动,而且声如蚊蚋的技巧,“太子殿下和万岁爷小吵,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太子就已经转身,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在他们两人身上开个洞。
梁九功抽了自己一巴掌,赔笑说道:“是奴才多嘴了。”
玉柱儿:“……”
这看起来真的只是吵了一小架吗?太子那个眼神都差点把他们给撕了!
就在他们战战兢兢的时候,太子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个模样就仿佛是凶兽在朝着他们龇牙,凶残得很。
宫人一个哆嗦,就看到门外有人如同一阵风,一般掠了过来,就在宫门口堪堪停下。
这个侍卫有些进退两难地看着这个局面,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进去禀报的好,还是应该在外面停着的好?
太子森然地看着梁九功,却是朝着那个侍卫伸出了手。
很显然,太子殿下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侍卫立马将书信给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太子无视了自己眼前的这几个人,随手将信给拆了。
半晌,他扑哧了一声,闷闷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居然能叫他怒而转喜,笑得颇为大声。
太子殿下一边笑得颤抖,一边将那信揉在手中。他没想到,阿珠居然会在信纸的底下,涂了……涂了……涂了……一想到那薄薄的嘴唇,他就忍不住笑。
这可真是个活宝贝,大宝贝。
允礽越想越是可乐,笑得难以克制。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梁九功,带着古怪的语调说道,“回去告诉阿玛,等孤醒来后,可就没什么理由拦着孤参与了。”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转身回去。
梁九功:?
这就好了?
刚才太子殿下还因为康煦帝让他回来休息一事气得七窍生烟,眨眼间就被安抚得这般顺帖?
梁九功看向身边的侍卫,面露狐疑之色。
这个侍卫,却不是东宫内常见之人。他送来的东西,怎么又会惹得太子欢颜呢?
玉柱儿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梁爷爷亲自将太子殿下送回,自是感激不尽。不过太子爷瞧着还是憋着火,您还是快些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个侍卫摆了摆手,那人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梁九功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一把匕首狠狠的从殿内贯穿而出,就扎在梁九功的脸边上,那锋锐的边缘微微颤抖着,只差分毫就要扎穿人的脖子。
“聒噪。”
梁九功吓得不敢再说,忙不迭地走了。
第148章
太子翻来覆去,虽给康煦帝按下歇息,可是人怎么都睡不着。他年轻着呢,腰上的伤口只剩下个疤痕,昨夜动作是大了点,然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够。
他心中憋着火呢。
昨夜抓的人,给他塞牙缝还不够,太子原本是想将幕后者一起拿下。
要不是康煦帝死命按着,太子昨夜就能杀个血流成河。
他顶着一头还带着水汽的长发坐起身来,玉柱儿和王良他们几个听到动静,连忙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奴才给您擦擦?”
他们还以为,太子是因为这一头湿发才睡不着。
那可不呢!
谁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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