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手机震动。姬野凌接通电话,将手机递到耳边,却不开口讲话。
柯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姬野哥哥,出事了,你有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晨间新闻,京都昨晚发生恶性枪击事件!”
“嗯。”姬野凌哼出一个音节。
“然后服部平次回到大阪以后,传来消息,今井俊田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啊!”
“我怀疑这不是一起单独的案件,它们——”
“哦——”
柯南正想说出自己的推测,手机被人接了过去。旁听全程的赤井秀一认为柯南再多说两句姬野凌能把五元音aeiou都给他哼完。
“姬野先生。”赤井秀一加重了语气。
这回是来了个不好糊弄的大银弹。姬野凌没有掩饰的轻叹了一口气。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
“冲矢先生,很抱歉我现在无法向你们提供帮助,我正在等一个消息。”
“等什么?”赤井秀一一愣。
“等我的停职通知和来逮捕我的人。”
第87章
与此同时,东京警视厅正在远程连线京都府警,召开特别会议。由黑田兵卫管理管主持,副总监诸星登志夫全程旁听。会议已经进行到尽头,黑田兵卫清了下嗓子,沉声发言。
“关于本次针对赤司财阀会长的绑架勒索案件,我提议与七年前袭击事件联系在一起看待。”
“二件案子犯罪手法,犯罪目的,都如出一辙,甚至勒索金额数目也相同。及有可能是同一人或同一组织所为。我请求调出七年前的封存档案,重新开始着手调查……”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没有办法时的破局之策。也是赤司征十郎与黑田兵卫制定行动计划时,从头到尾仿照当年案件的原因。
——为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追根朔源的将其引向七年前的案件。
黑田兵卫记得那个无风而燥热的夏夜。京都雅致庭院餐厅的三楼包厢里,赤司征十郎指尖转动把玩着一枚象牙白的将棋棋子,神情若有所思。
棋子越转越快,摇曳成一团翻飞的白色流光,就在它快要飞出的瞬间,赤司征十郎手腕翻转,向下一压,将它收入掌中。
“假如上述所有做法,到最后仍然没有引出警视厅中的那名卧底,黑田先生,您有权在那时采取最后的手段。”
“最后的手段?”
黑天兵卫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赤司家这个小子很有意思,他身上既有属于上位者的野心与手段,又有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通透与豁达,两种特质巧妙的糅合在一起,形成他独特的人格魅力。而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赤司征十郎身为赤司财阀的接班人,会成为和他父亲一样利益至上的野心家。
“是的,只不过这是所谓的下下策。”
“如果上述手段全部都不凑效。黑田先生可以用我的这份授权委托书,借此机会请求警视厅重新开始调查七年前关于我的那起封存案件。”
赤司征十郎将一张折叠起的薄薄纸张,放在木质桌案上,推向黑田兵卫。
“他们当时在那起案件中,有尾巴没处理好,留下过把柄,才会在之后与我父亲谈判达成协议。”
当年那起案件发生后不久,赤司征臣就主动向警视厅提出要求,为了自家财阀的股市利益,放弃查案,并将档案封存。并用自身权势不断向警视厅施加压力。
既然身为当事人都已经做出决定,浑不在意。警视厅也没有其他办法。赤司这个姓氏作为日本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在政界与商界都颇有威望。
案件最后被认作有两个艺高人胆大的毛贼想要勒索金钱而草草结案。至于藏在他们身后,露出一点踪迹的庞然大物,再度沉入水底,销声匿迹。
当时警视厅中不乏有人认为赤司征臣利益熏心,甚至可以为此不顾亲生儿子的生死。但假如他是与组织达成过协议的话,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赤司征臣因为突发脑梗,失去意识成为植物人,正在某家医疗条件优渥的私人疗养院中由护工精心照料。
因为事发突然,许多事情他还未来得及向赤司征十郎说明解释清楚。因此这个可能性,也只是赤司征十郎根据记忆与残存的蛛丝马迹做出的推测。
黑田兵卫接过这张授权委托书,当面打开。
上面有赤司征十郎的签名以及赤司家的家徽印章——凤凰纹。
现在只剩有古老底蕴流传的名门望族之间,还会延续保留这种旧时习俗。接受委托的工匠们将家徽雕刻在戒指上,将表明身份的信息隐藏融入在图案之中。
需要刻印时,用内印蘸取印泥,在纸上签字盖章。戒指至此一枚,代代相传,没有仿制品,现代工艺伪造不出图案之中蕴藏的复杂信息。凭借这枚戒指,可以打开这个家族旗下所有的金库大门。
黑田兵卫看了一眼,就将这张委托书妥善收入怀中。
“一旦采取这个做法,组织便会知道,你已经与我们展开合作,你的人身安全有可能会受到威胁。”
即使知道这必定是面前的人深思熟虑过后才做出的决定。但黑田兵卫仍要把所有潜在风险都不厌其烦地反复讲清楚。
“我知道。”赤司征十郎神色平静。
“黑田先生玩过将棋吗?”
他问了一个风马不接的问题。
“略有了解。”
他谦虚了,因为羽田浩司一案的原因,黑田兵卫对相棋不仅是了解的程度,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有人对我说过,他很喜欢这枚棋子,因为它在棋局中有着奠定输赢的力量,一旦它被困死,就宣告落败。”
赤司征十郎向黑田兵卫展示修长如玉掌心中一直紧握的棋子,白玉界面上是书法名家挥笔一蹴而就的肆意翻飞墨迹。
——王将。
赤司征十郎说着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将棋常识,语气却异样的认真。
“我答应过一个人会作他的王将,他最后的底牌。我从不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他偏过了头,语气淡淡。
“我理解这份决心了,如果最后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会尊重你的意愿,采取这个做法。”
黑天兵卫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拜托您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口中的那个人他比你更懂将棋吗?”
黑田兵卫知道赤司征十郎精通各种棋类,以前是赫赫有名的棋手。能够让他甘愿成为王将的人,棋技一定远在他之上,或许是职业名人也说不定。而他现在出于某些原因,对将棋棋手很是关注。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愣了一瞬,记忆在这一个刹那,像是脱缰的野犬,沿途狂奔,一路拽着他回到很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又格外安静的午后。
两个人窝在学生会长的休息室里,赤司征十郎在下独棋。现在这所学校里,已经没有能跟上他棋路的人了,他只能自己同自己对弈。
而姬野凌像是某种第一次初到陌生环境的小动物,大大方方巡视探索一圈自己的新领地后,不认生的去翻书架上的棋谱,翻了两页,掉头回到自己身边,噌的落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跟你商量个事,我缺一张王牌,你可以当我的王将吗?”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亮晶晶的,掌心炙热。既像是心血来潮开玩笑般地随口一问,又像是格外认真的请求。
金色阳光如扑天盖地的海浪一般从整面落地窗里涌入,却半分不及那个时候的姬野凌耀眼。
赤司征十郎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心脏砰砰跳的有多乱,只是那一个刹那,他模糊产生了一种感觉,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如藤蔓一般无声蔓延延长,从姬野凌身上连接到自己身上。
只要答应下来他们之间就会建立一种关系,一种无论姬野凌将来走出多远,迷失在哪里,都能够顺着这条线回到自己世界的牢不可破的关系。
所以他点下了头,神色不变轻描淡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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