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纳对奥斯卡·王尔德哭诉:“我没有写作才华!”
奥斯卡·王尔德看完后也这么认为。
萧伯纳更受打击了。
奥斯卡·王尔德找了个优点:“你的歌剧评论写的很不错,我觉得你的特长不在小说上,可以试试当一个评论家。”
萧伯纳翻了个白眼,那还不如回去当音乐家。
“我再试试,能出版一本就行了。”
“加油,伙伴。”
“王尔德,不对啊,你怎么看上去很悠闲?”
“我写的小说得到秋的支持,上学时有空就写一点,不急于求成,秋是我的第一个读者呢。”
“……太令人嫉妒了,小说选好了名字吗?”
“想好了。”
奥斯卡·王尔德看似颇为不好意思,脸上容光焕发。
“《道林·格雷的画像》。”奥斯卡·王尔德说道,“我本来想要取名为《王秋先生的画像》,可是秋跟我说,不需要我把主角写成东方人,用欧洲人更符合油画的特质,其中穿插一名东方客人当点缀就可以了。”
萧伯纳酸溜溜道:“写完了记得送我一本印刷品。”
“没问题,小事一件。”奥斯卡·王尔德翘着腿,在牛津大学出尽风头,尚未毕业就已然站在人生巅峰。
他是最优秀的。
他能自信且潇洒地看待所有人,所有事。
“我真是太完美了!”
无意识之中,奥斯卡·王尔德说出了自恋的话,然后就得到了以前小跟班萧伯纳微妙地打量。
——红配紫,赛茄子。
有的时候,奥斯卡·王尔德放飞自我的衣品十分堪忧。
这些都是幸福的小问题。
麻生秋也希望他幸福地过完一生,从来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的性格发展,他相信对方会选择合适的朋友,经历有趣的校园生活,最后成长为有无数奇思妙想的王尔德。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文坛之星。】
八月,麻生秋也坐火车来到了陌生的丹麦。
这个给人温柔宁静名字的国家,有一个人即将逝去。
他通过多方询问,找到了安徒生先生的所在位置,那人寄居在朋友的家中,肝癌晚期,生命所剩无几。
麻生秋也的到来,给予了安徒生朋友的惊喜。
“我小时候看过您的童话故事。”麻生秋也蹲在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年迈作家的手,注视着对方被疾病折磨后憔悴的容颜,心酸地说道,“长大后,我也念给了孩子们听,他们都很惊奇世界上有这样好听的故事。”
文野世界没有《安徒生童话》,然而,他给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念过一些故事,其中包含了《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等,就算是天才如乱步、出生即荒神的中也,也会睁大好奇的眼眸,听着单纯的故事。
一片文学的荒漠里,长出了青翠的绿苗。
“谢谢您,让我们的童年拥有快乐,充满了想象力。”
麻生秋也亲吻作家的手背。
病重的安徒生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侧头看了他,疲惫浑浊的双眼好像看到了一个童话里才会有的美丽之人。
“是天使来接我了吗……”
安徒生的朋友连忙走来,在耳边用丹麦语说道:“是啊。”
一生未婚,信仰基督教的安徒生欣慰地阖上了眼睛。
原来……天使是黑头发的人啊……
一天后。
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去世。
这位世界知名的童话作家享年七十岁,丹麦举国皆哀。
麻生秋也送别了这位老人,眼眸微红,悄然离开,不愿意把自己的名气用在这方面,以免惊扰了葬礼。
他心里难过,这是他第一个送别的作家。
有人曾经说过,死亡,只是人生的一场冒险,或许这些作家们的下一场冒险就在文野的世界里。
麻生秋也以自己的方式寻找答案。
“加布,丹麦有超越者,或者非常知名的异能力者吗?”
【妈妈,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
妈妈的小谍报人员 监视器摄像头拿到了答案。
【有,那个人叫安徒生,是非常有名的擅长防守的超越者,爸爸说那个人守卫着丹麦呢~。】
加布的少年声线高昂,令麻生秋也散去了心头的乌云。
“加布,你喜欢我平时给你讲的睡前故事吗?”
【喜欢!】
“那些都是安徒生先生写的。”
【哇——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加布活生生被带成了一个追星族。
比麻生秋也幸运的是加布真的可以去文野的丹麦旅游。
【妈妈在的世界超有趣!】
麻生秋也故意说道:“我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人人没有异能力,加布不是最怕死的吗?”
加布马上怂了。
他出生在黑暗之中,天知道异能生命体死后能不能去。
本人,从不敢赌概率。
加布反省道:【妈妈,我错了,我这边最好。】
麻生秋也仰天长叹:不愧是你,加布。
“换一个问题,你跟中也、阿治他们成为朋友了吗?”
【没有,中也哥哥躲着我,我躲着阿治叔叔。】
加布泪眼汪汪。
交朋友什么的……太难了。
在与妈妈的交流谈心中,加布忽然提起自己的观察目标:【妈妈,我现在是波德莱尔先生的学生,你让我密切关注阿蒂尔·兰波,我发现了一个好奇怪的地方。】
【他的耳罩,围巾都旧了。】
【加布有一次给他买了更厚的新围巾,他都不戴。】
【这是为什么呀?】
加布无法理解怕冷又不缺钱的师兄,为什么穿戴得那么旧。
麻生秋也怔愣,这是为什么?
自己死后,按照他的规划,有给每个人定期送各种礼物,给兰堂的礼物里向来不缺当季最新款的保暖物品。就算他死亡的那一刻恨透了对方,礼品工厂也不知道啊。
难道礼品工厂私吞了他的钱财,不打算发礼物了?
亦或者其他天灾人祸……倒闭了?
麻生秋也心中难受,默念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没准他只是不想戴上我的礼物……”
久违的自卑念头一闪而逝。
可是,麻生秋也随之清醒,患得患失地想到加布说的话,阿蒂尔·兰波身上戴着的是旧物品,说明对方记挂着自己,不愿意接受其他人赠送的围巾。
“加布,我也不知道,我……好久没见过他。”
麻生秋也抬起手掌掩盖住咽喉的部位。
那一道疤痕,任何一本小说都没有起到治疗作用。
1875年的深冬。
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保罗·魏尔伦在监狱内病重,无钱治疗,监狱怕出现死人,以保罗·魏尔伦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为理由,让对方提前两个月出狱。重病缠身的保罗·魏尔伦找不到离婚的妻子和儿子,玛蒂尔达全家移民去了新加勒多尼亚,房子早已易主。
保罗·魏尔伦在朋友的帮助下,落魄地待在了小旅馆里。
鸡奸罪的证实,使得法国已经容不下他。
他不愿离去。
保罗·魏尔伦怀着对过去的眷恋,奔波找寻丢失的诗歌草稿,一点点回忆起跟兰波生活的日子,他在出狱后呕心沥血地整理出一本兰波的诗歌集。
潦草记录的诗歌,早已分不清是兰波的,还是魏尔伦的了,记忆是那么模糊又清晰的东西,折磨着每一个快要死去的人。
他死在了深冬,死在了书桌上。
那些写给其他人的求助信,还未抵达就丧失了意义。
冻僵的尸体在次日被上门的朋友发现,一双绿色的眸子失去生机,永远地盯着桌子上的草稿……
他仿佛在遗憾自己未能完成全部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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