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记者们哄堂大笑,捂住嘴,不愿在王秋面前失礼。
行业的人最清楚王秋的手腕有多厉害。
“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了。”麻生秋也笑道,“首先,我不是奴隶,我从小生活在东方人的环境下,所以你们不知道我也很正常,东西方的圈子隔得比较开。”
“其次,我的头发不会变色,没有作家为我死过,他们只会在我的催稿下想到死亡可以逃避写作。”
台下又是一阵了然的笑声。
麻生秋也摘去手套,露出完好无损的左手,“我真的结过婚,对方是一个法国人,所以我才会精通法语和拉丁语,我们的婚姻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现在是分居状态。”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圈白色戒痕清晰可见。
那是常年佩戴戒指的痕迹。
死亡后,这一点定格在了他的身上,无法随时间消褪,证明着他迟早要跟二十九岁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一瞬间,记者们发生骚动,拉长脑袋,仔细去听内幕。
婚姻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哪个女人能舍得让王秋一个人独居?
麻生秋也不慌不忙的自爆后,说道:“关于妻子的事情,我不会多说,找得到算你们的本事。”
给了记者们一点友情鼓励,麻生秋也话锋一转。
“我愿意为我说过的话,承担所有法律责任。”
“所以,能提供的证明,我都尽量提供给你们了,相信你们也看得出我不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最后,我要澄清身上伤痕的事情。”
“我身上有没有伤痕,伤痕在哪里,伤痕是什么形状,具体多少数量等等,这些不是我口头就能解释清楚的。”
“我知道你们想看。”
“不用掩饰,各位把眼睛收一收。”
“我给予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以尽情的告诉外界——”
“拿作品来换吧!”
“作家们,诗人们!发挥你们勤劳的双手!”
“只要是跟我有关的出版作品,不色情下流,能让我这个人愿意看两遍,我就认可你们的杰作!”
“一百部小说,一百首诗歌!”
“我愿意为你们,向世人证明——我此生,活得堂堂正正,衣服下没有任何被鞭挞圈养的痕迹,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是你们文坛最好的编辑,最好的读者!”
嗜好文学,却以容貌惊动欧洲的黑发青年诱惑了世人。
“想要看我的证明吗?”
“在此之前,你们先写给我看啊。”
……
文坛停止了跟媒体的唇枪舌战。
作家们和诗人的鬼哭狼嚎响彻了追逐艺术的地方,仿佛是节日的盛宴,就连画家都激动得跟朋友四处宣传,酒吧和书店里全是文人们心潮澎湃的诡异表情。
他们的声音洪流汇聚成了一句话。
——我可以,我能行!
古皮尔伦敦分公司,文森特·梵高毅然决然地辞职,要去认真写小说,为王秋的传奇事迹添砖加瓦。
“我不是想看他脱衣服,我就是想为他写小说!”
他的上司:“……”
同样的说辞,发生在了很多地方。
萧伯纳暂时放下了音乐。
莫泊桑搞了一个停职留薪的办法。
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当文明人,不说下流的话。一时间,无数潜在的作家对写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区区一百部小说、一百首诗歌,加把劲就造出来了啊!
这么多人,还没有办法凑出一个“巴尔扎克”吗!
人多力量大啊!
他们必须让东方人见识欧洲人的团结!
……
第498章 第四百九十八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十九世纪末,欧洲掀起了一阵写作狂潮。
欧洲作者们纷纷跑去远东采风,寻找灵感,来自东方的黑发留学生们得到了许多本地人的欢迎。
然而,他们没有找到第二个“王秋”那样的人。
不单是外表这么简单。
辫子和短发之间……接近于两个物种之间的差距了。
蓦然之间,有作家意识到了自己的幸运,他与王秋生活在同一时期,见识过对方最美的年龄,十年之后,又有多少人会遗憾自己未能亲眼目睹鼎盛时期的王秋。
“可恨我不是画家,不能留下他的容颜。”
爱尔兰,萧伯纳家里的长辈就是画肖像画的人,萧伯纳与奥斯卡·王尔德的一次交谈,点亮了王尔德的灵感。
奥斯卡·王尔德痴痴地喃道:“画家……”
他虽然是文学爱好者,没有深入掌握过油画,但是奥斯卡·王尔德的脑海里疯狂涌动出关于《画像》的灵感。
他想写一篇以《画像》为主题的小说!
让美人永葆青春!
萧伯纳脸红地说道:“我最近对戏剧感兴趣,打算写一篇王秋先生资助我的故事。”
随着王秋喜欢资助人的兴趣出名后,萧伯纳问了奥斯卡·王尔德,终于解开了误会,奥斯卡·王尔德是有打赏过他一些钱,但是在窗户后赠予一枚英镑的人是王秋先生!
站在窗帘后的东方人,做好事不留名,教会了萧伯纳如何自力更生,影响了萧伯纳一生的转折点。
“你不就是吹了个口哨吗?”奥斯卡·王尔德发出灵魂的疑问,萧伯纳不甘示弱:“那是一段很重要的人生!”
在面临辍学和堕落的边缘,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住他。
这是富家子弟的奥斯卡·王尔德体会不到的!
“他救了我。”
也许,在萧伯纳不知道的时候,王秋还救了更多的人,萧伯纳愿意为王秋停下音乐课程,奉上自己的作品。
——让这个世界的人性绽放光芒吧。
海外,阿蒂尔·兰波抓着凌乱的金发,顺手掐死了一个虱子,熟练地丢入海水里,让它们永葬大海。
他怀念王秋先生会逮着他去剃平头的日子。
“一百首诗歌,我也添一份功劳好了。”
虽然他看过王秋先生的上半身,知道上面有伤痕,但是他好奇王秋先生该怎么证明自己身上没有伤痕。
如果是王秋先生……
“一切肯定没有问题。”
阿蒂尔·兰波把手稿寄给了英国伦敦的炖鸽子出版社。
而后,他背起小包裹当了一个逃兵。
爸爸不救他。
他就想办法自救啦。
一轮太阳在远方冉冉升起,海天一线,恢弘而壮大,如同阿蒂尔·兰波肆意追求的未来。
……
相比热闹的十九世纪末,文野世界要冷清许多。
日本,东京市的居民们换下了冬季的保暖衣物,以长袖长裤的打扮出现在街头巷尾,以此应对四月的气温。
夜晚的温度比之白天,还要下降一些。
太宰治坐在东京大学宿舍的楼顶上,彻夜未眠,他待在东京,眼神空茫茫地望着横滨市的方向。
月色倒映在他鸢色的瞳孔里。
——是青白色。
这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跟麻生秋也死在楼顶上的那一个夜晚如此相似。
“喂,你又睡不着啊。”中原中也冷不丁地出现在太宰治的背后,丢去了一罐冰果汁,太宰治反手接住。
中原中也找个位置坐下,打着哈欠道:“你就是个夜猫子,我平时没有看见你睡多少时间……”
太宰治说道:“能无忧无虑睡着的只有笨蛋。”
中原中也懒得跟他斗嘴。
“这个月亮——”中原中也抬头去看,比谁都明白太宰心中的伤疤,眼神蒙上阴翳,耳边的风声仿佛化作了当年凄厉的怨怼,“怪不得你在这里吹冷风。”
太宰治用冰果汁贴住脸颊,刺激,脑子更清醒了。
“居然不是啤酒。”太宰治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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