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你喜欢他,那就搞清楚他喜不喜欢你,搞清楚这些,你才能去想接下来的事,如果他也喜欢你,那你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以后怎么办。如果他不喜欢你,那你要想,你要难过多久才能好?是难过一年两年,然后彻底放开,还是难过一辈子?】
然后那天,林涣突然就想通了。
他也才知道,为什么古文学老师突然上线了——他这一年真的忙得和陀螺一样,还是无语给他打了电话,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上线了。
林涣想,至少要知道先生喜不喜欢他,对他是什么感觉吧?
如果就这样憋着一辈子都不说,他到年纪老了、先生走了,恐怕会留一辈子的遗憾。
来这世上一遭,总要轰轰烈烈一回。
哪怕只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只有自己能看得到热闹的暗恋。
他看着窗外。
夏天已经快到了,那些早蝉却破了蛹,躲在树间梢上,为了往后整个夏季的鼓噪声蓄势待发着,只有偶尔露出来的一点儿蝉鸣能叫路过的人听见,再抬头细找的时候,它又隐没在枝繁叶茂里了。
沈倦慌慌乱乱地找借口躲开了他。
平日里再稳重不过的先生,在他的连番质问下节节败退,丢盔弃甲。
林涣却从他躲避的眼神里,品尝到了一丝甜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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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陆信难得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这地上是有火还是针尖啊,你这么坐立不安的?”
沈倦拧着眉头:“你不是娶妻了么?”
陆信翻了个白眼:“用你说啊,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准备打一辈子的光棍啊?”
“不是。”沈倦斟酌了一下字眼,问他:“你喜欢你的妻子吗?”
陆信:“喜欢啊,我跟她可是青梅竹马。”
沈倦问:“那你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她的?又是怎么决定要娶她的?”
“……”陆信开始怀疑沈倦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么奇怪的东西了,“还能怎么发现的?那会儿我去战场上,回来就看到她跟别人说说笑笑的,发现自己难以忍受,就娶回来了呗。”
沈倦:“……”
他闭紧了嘴。
陆信问:“怎么,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了不成?有没有那种,吃醋的感觉?就是不想让她跟别人说话,不想看她和别人待一块儿?”
沈倦有点艰难:“有。”
他怕林涣有了别人,所以不给自己写信,然后……
他就追去了江南。
“卧槽,老铁树开花了?”,陆信一拍桌子,“你看上谁了?!怎么都不跟兄弟们讲讲,怎么样,是什么性子的?她喜不喜欢你?”
沈倦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陆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急得直冒火:“沈伯达,你是不是怂啊?!千年铁树开个花你都没动静?!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他就差捋袖子自己上了:“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喜欢一个人还怂着,还好意思偷偷摸摸问我?一句话,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就告诉我,我帮你!”
沈倦张了张嘴。
末了憋出一句话:“我……不行。”
牛,还是你沈伯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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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陆信万万没想到他能憋出一句我不行。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天底下有哪个男人真的说自己不行的。
以至于他目瞪口呆, 最后憋出来一句话:“你哪里不行?”
他上下打量了两眼沈倦,试图看出来他是不是身体真的有哪里不太行。
沈倦:“……不是那个不行。”
他拧着眉头:“是人不行。”
陆信啊一声。
沈倦才说:“不是我不行,是我喜欢的对象不行。”
陆信是个呆比, 愣是没反应过来:“你对象……那不没成你对象呢么?她咋不行了?她又不是大老爷们,不行就不行,你行不就好了?”
沈倦:“……”
和这丫说话真累。
他说:“不是我对象, 我说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他是个男的。”
陆信哦一声,明白了:“男的也行啊, 你没瞅见忠顺王爷啊?他爱男的爱得怕不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人家也没说啥啊!”
沈倦:“那是因为他是皇室,别人不敢说什么, 更何况你看他喜欢的那些人,不是优伶, 就是戏子, 有哪一个是正经人?”
陆信:“那你喜欢的是正经男人?以后就不娶妻生子了?”
沈倦低沉下来:“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陆信翻了个白眼:“合着你根本没确定人家的心意呗就?”
他细细琢磨了一下,沈倦平日里头也没见对哪个男人另眼相待啊?除了他那个小徒弟……等等, 小徒弟??
他一脸惊悚:“你徒弟??”
沈倦犹豫了一下, 点头。
陆信人虽然大大咧咧的,不该说出去的从来都不会说出去, 这一点,沈倦很放心。
陆信草了一声:“你……你是禽兽吧?!你小徒弟才多大?你这还不如不行呢!”
沈倦低垂着眼睛:“十六了。”
“十六……”陆信磨牙, “要不是相信你的人品, 我都要觉得你掐着人家成年的点准备吃窝边草了。”
沈倦无辜地看着他。
陆信问:“那人家怎么看你?别回头人家把你当先生, 你这头老牛想着啃人家那颗嫩草。”
“我才二十八。”沈倦纠正,“我就是今天犯愁罢了,他好像在试探我。”
陆信这回彻底翻白眼了:“大人家十二岁呢, 还不叫老牛啃嫩草?”
沈倦不听他的:“其实这一年我也有点感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我很犹豫,怕耽误了他。”
陆信难得有当他的知心人的一天,好整以暇地坐下来:“那你说说,犹豫什么?”
沈倦将自己的担忧一一说了出来。
他也是憋的太久了,有些不太习惯和别人说自己的担心,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纠结。
但是碰到林涣的事情的时候,他总是会想着,问问别人的意见吧,看看他们怎么说,会怎么看?他想多听一听,这样才能为他考虑周全。
陆信听完说:“所以你是怕世人的眼光、他父母的不同意?”
沈倦沉默。
陆信笑说:“沈倦啊沈倦,你什么时候在意过世人的眼光?当初多少人说你和你爹的事儿?你可在乎过半分?你那个继母,求了你多少回?还总拿孝道压着你,你听过几次?哪回不是直接把人丢出去了?”
沈倦摇头:“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
陆信沉思了一下:“他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更何况你也说了,他如今正在试探你,那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后果,你在这里平白担心做什么?”
“我……”
“你这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难不成是先生当久了,又想着替人家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再说?”陆信摇头,“感情上的事情,和你往日里当师徒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他说:“我从前也觉得应该替我的妻子考虑好一切,后来她把我臭骂了一顿,说两个人的事情要一起承担,夫妻夫妻,同甘共苦才是夫妻,你这个虽然不是夫妻,却也大差没差吧。”
沈倦若有所思。
陆信嫌他胆子小:“可见是有了心上人了,变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一点从前的魄力都没有了,你都说你小徒弟试探你了,人家都能鼓起勇气,偏你不行,怂不怂啊沈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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