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强大恐怖的圣地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大虞呢?”
就在一众人惶惶不安时。
陶愚松快速稳定心境,揪着躲在大殿门口的太监问:“皇上呢?怎么没将这些客人迎进殿去,让人家在外面等!”
那太监如丧考妣,瑟瑟缩缩,“这,皇上躲在后宫里,不敢出来。”
闻言,陶愚松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身体后退两步,摇摇欲坠,幸好被紧跟而来的庾守拙扶住。
“文相,稳住啊!”
可陶愚松猛地推开那太监,咬牙切齿的骂了声:“废物!!!要不是你们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平日把他吹着捧着,把人捧废了,老夫……”
大虞现任皇上亲近阉人,远离朝臣,听,实在是不成气候。导致这些宦官权利越来越大,多方拉拢,无法无天,竟然有与一众官员抗衡之势。
现在内有陶愚松这个两朝元老撑着,外还有个武相,若有一天陶愚松这些人相继逝去,大虞一定会落到宦官当政的荒唐局面。
想想就令人寒心。
“文相,当务之急是安顿好那些人,至少先摸清楚是吉是凶啊!”
周围一些人赶紧上前出言宽慰,生怕这位两朝元老被活生生气死。
陶愚松深吸一口气,指着那太监,“去!!!动动你们引以为傲的嘴皮子把人哄过来,要是哄不来,老夫血溅当场也要拖着你们这群为祸大虞的人一起死!!!”
那太监见陶愚松真有种同归于尽的架势,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
陶愚松快速平复心情,拿出一朝文相的架势,挺直腰板,整理衣服后来到飞舟前下方,拱手道:“不知仙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诸位移步殿内。”
飞舟之上,执法长老将先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对这位文相的印象还算不错。
又想起圣主的嘱咐,不想过于拿乔,万一遇见与开宗老祖有关的人,下场不好,还是小心为上。
随即从飞舟上缓缓下落,周围弟子也收了剑,跟在长老身后。
他们始终记得这次出门时新添规矩:谨言慎行。
陶愚松见这些人有可以沟通的可能,不禁松了一口气,对其他大臣使了个眼色后,立马就有人下去安排宴席。
他也知道这些人瞧不上他们小地方的东西,但是诚意还是得拿出来,谁让自己弱呢。
一进大殿,执法长老身后的那些弟子四处打量后不禁面露嫌弃。
陶愚松等一众大臣看得心酸,他们平时觉得最了不起的东西,在这群修真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就是弱小的感觉,弱得头都抬不起,哪怕一向沉稳的陶愚松此刻也想像皇上一样,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们也不用大费周章了,我等此来只为晋阳吴家。”
“晋阳吴家……”
文相眉头紧蹙,明显不知道这个地方,倒是一旁的许昌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我知道晋阳吴家,吴家有一人乃是在下恩师,不知道各位仙家是……”
随着许昌的跳出来,陶愚松等人脸色大变。
要知道许昌可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大太监一手提拔起来的,与阉人一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让他攀上道一圣地,那将来整个大虞都将深陷阉人手中。
许昌也是想赌一把,面对道一圣地这种庞然大物,若是赌对了,将来必然扶摇直上,让眼前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跪地求饶。
“你恩师?”
执法长老眉头轻佻,正眼看了看许昌,就是语气平淡,让人无法分辨好坏,就连他身边那些弟子都齐刷刷看向他。
他们可是深知此次下山的目的的,不禁好奇这晋阳吴家究竟是怎么惹得老祖亲自下令的,顺便连这个自称与晋阳吴家有关的人都好奇。
被众多眼睛打量,许昌额头冒着细汗,心跳加速,他握紧拳头,心中犹豫不决。
陶愚松等人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也摸不清道一圣地的意思,又找不到切入口,只能干着急。
“是!”
面对前途,他一咬牙就点头承认,“家师吴咎是晋阳吴家的嫡亲血脉,而在下是家师最亲近的学生。”
他说这话确实没错,自己是吴咎最有出息的学生,此前他才刚收到吴咎的信,让他问罪璋县的一个小县令和一个不知名的老头。
由此可见在吴咎心里,无论出于什么,他都是最亲近的弟子。
至于那区区小县令和一个山野老头,他本来不想管的,只想敷衍了事,但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出手了。
他堂堂翰林,还怕拿不下吗!
执法长老嘴角微扬,看似在笑,但偏偏眼神越发阴冷,就连道一圣地的那些弟子都面色怪异。
第35章 异样皇帝
“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圣主说,开宗老祖传来的消息里,特意提到了这个吴咎。
虽说圣地要找一个人并不难,但这种无名蝼蚁找起来最让人烦心。
“拿下。”
执法长老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身边就有弟子站了出来,从手中打出一道细如银针的东西直直没入许昌的身体里。
“唔嗯。”许昌闷哼一声,惊恐地发现自己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他心中万分恐慌,理智让他明白自己赌错了,但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
“仙家这是何意?”
“晋阳吴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执法长老随便扔下一句就叫许昌如坠冰窟,却仍是狡辩道:“我恩师,不!是吴咎那贼子欺软怕硬,仗势欺人,人神共愤。早就因犯错被吴家驱逐出晋阳,发配到偏远之地了,他与晋阳吴家关系不大,何况是在下呢,仙家饶命!”
陶愚松那原本历经大起大落的心因为执法长老一句话重新稳稳落在胸膛里。
在听到许昌这一番不要脸的辩驳后,失态地翻起了白眼。
而旁边有人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有利可图就叫恩师,眼看攀不上高枝了就叫吴咎那老贼,啧啧啧,许翰林变脸的速度可比说书的精彩多了!”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就是!”
许昌:“你们……”
执法长老没给他辩驳的机会,嫌聒噪地封了他的嘴,然后便看向陶愚松。
陶愚松一个激灵,立马拱手,“仙使有何吩咐?”
执法长老简单说了这次的来意,却听得陶愚松满是疑惑。
他不明白在大虞都没什么名气的晋阳吴家为什么会得罪那高不可攀是的道一圣地,还让人家大张旗鼓的跑过来,只是为了让他们改个姓,而且祖宗十八代都要改。
不过这招确实是挺膈应人的。
疑惑之后,陶愚松是心中暗喜,无论怎么样,道一圣地都没有迁怒大虞,而且如果这件事办好了,能让大虞与道一圣地产生一丝联系,那这对大虞来说,无疑是多了一层保护,百利而无一害。
哎……
陶愚松不禁想起那到现在都龟缩着的皇上,心中无限失望。
先帝在时,大虞尚还有雄心壮志,一心想摆脱末等王朝,向中等靠近。哪怕当时条件如何艰苦他们都挺过来了,可如今……
陶愚松让庾守拙将圣地的人安排到司天监去。
庾守拙也是修真者,招待人这方面他要合适些。
而等圣地的人一走,皇上在一众太监的拥护下昂首挺胸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陶愚松看着他,只觉得陌生。
那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最后还是强忍悲意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龙椅上的皇帝没有让陶愚松起身的意思,而是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微眯的眼里满是愤怒的情绪,还有隐藏不住的杀意。
殿里的大臣们,除了阉人一党,其他人都是心灰意冷,倍感凄凉。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陶愚松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虚汗,哪怕极力隐忍都压不住那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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