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笑着看孙叔的背影,“他一定是去别墅了见他媳妇去了。因为咱俩在这儿,这会别墅没别人。”
“他变成熊了,还跟媳妇有感情呢?”
“大概孙妈就是他唯一的牵挂,所以才导致异变得不彻底吧,毕竟孙叔还会说话。”
“那还是有牵挂的好,否则彻底变成了熊,怪吓人的。”
微风袭来,吹皱了湖水,伴随着摇曳的花朵,钟泽不由得感觉从内到外的放松。
他和景辛就坐在这样的美景中,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轻松的聊天。
从电影到游戏的技巧,什么都聊,唯一不同的是,景辛的语句里会有“未来”这样的字眼。但是钟泽却没有,因为他的未来是不确定的,或者说眼下这步棋下不好,他就没有未来可言。
烧烤,聊天,消食了,继续烧烤,不知不觉,星星已经出现在了天空上。
自从上岛,除了今晚,每个晚上钟泽都是在室内度过的,所以这样直观的仰望星空还是第一次。
“……真漂亮,真璀璨……”钟泽恨自己的词穷,但此时却是最质朴的感受。在这一瞬间,忽然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如果悲惨的死去,还挺不甘心的。
“宇宙一直在膨胀,所以星辰之间的距离一直在扩大,理论上,远古的人比咱们看到的夜空更漂亮,而未来的人看到的星空会比咱们稀疏黯淡。”
钟泽说:“可惜古人虽然有璀璨的星空,却朝不保夕,还极有可能被抓做奴隶,上祭品台。至于未来人……可能更可悲,既没有星空,还得上献祭台。”
“不会的,人类总体来说是越来越文明的。”景辛说:“再说,祭祀是迷信。”
钟泽意味深长的看他,你这家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钟泽叹气:“有买卖就有杀害。据我所知,岛外的世界,有许多地方的人祭仪式都在死灰复燃。因为举行过仪式的地方,真的得到了神的恩赐。”
“……真的?”
“当然。否则你以为禄泰灵修会是做什么的?”钟泽严肃的说,并目不转睛的等待景辛的反应。
景辛马上说:“一定是管理不到位,下面的人乱来。等罗先生回来,我们告诉他,叫他严加管理。”
钟泽采取的是循序渐进的方式,先在大堤上撬开裂缝,今天的剂量到这里就可以了。于是他伸了一个懒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管了,我累了,我先睡了。”然后往帐篷里一钻,笑着说:“你负责把东西都收拾了。”然后把帐篷一拉,切断了两人的视线。
钟泽仰躺在地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听到帐篷拉开的声音,但随即拉锁又拉上了。他纳闷的撑起身子,听到了游水的声音。
钟泽来到帐篷外,看到皎洁的月色洒在水面上,银光闪烁,宛如无数颗细碎的星星漂浮在水中。
景辛正在游泳,水面映出他修长的身影,每一次划水,水花便在夜色中泛起微弱的光辉。
钟泽忍不住感叹,哇哦,这是什么水中阿波罗。
此时,景辛发现了钟泽,游回了岸边,站在浅水处,水珠从他的身躯上滑落,映衬出月光的柔和光辉,“你怎么出来了?是我游水的声音太大了吗?”
“为什么大半夜的突然想起来游泳了?”
“你听了别不开心。”景辛如实相告,“游一会再睡,比较安全。”
钟泽挑眉,然后纵深一跃也跳进了水里,等窜出水面,捋了一把头发,笑道:“感觉真不错。”慢慢游近景辛,水波在他身后轻轻泛着涟漪。
冷水一刺激,钟泽的胆子更大了,且黑夜是最佳的保护色,他来到景辛跟前,笑道:“其实我根本没睡,一直竖着耳朵听你的动静,心里忐忑的想,你进入帐篷会不会偷吻我。”
“我不会未经你允许做那种事的。”
“如果我允许呢?”钟泽说完,心中也激动,天啊,终于说出来了,酝酿了好多天了,终于到了这一刻了。挺住,千万不能退缩,舍不得下饵,钓不着鱼。
景辛一愣,随即伸出手,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引他靠近,一手轻轻托住他的下巴,微微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
自从和钟泽接吻后,景辛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他十分满意目前的状态,不敢奢望其他的亲密行为。
毕竟再亲密,在婚前就不道德了。但同时,又盼着结婚的日子赶紧到来。
钟泽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半夜抽空去见了纪荔。
纪荔听完钟泽对情况的汇报,微微蹙眉,“这样就行了?不用进一步了吗?”
钟泽用手臂比划了一个X,“没可能的。另外,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好的,毕竟你最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说行,那一定行。那么,就进行下一步吧。”纪荔问:“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不站在你这边,你要怎么办?”
“在我看来,他就算不完全站在我这边,也不可能完全不想任何办法帮助我。”
“这么自信?”
“我这两个月来可不是白忙活的,为了和他谈恋爱和没少费心思。”
“你喜欢他吗?”纪荔直白的问。
“……我目前只考虑他的实用性,没心思想别的。”
“总之别投入真情,否则你会很惨的。”纪荔忠告。
“我脑海里有一个故事,我忘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了,但是记得很清晰。讲的是一对夫妻,我们就叫他们A和B好了,其实他们两个分别是不同势力的间谍。
有一天晚上,A拿出了手枪要杀死睡梦中的B,但却迟迟下不了手,可是这个时候,B突然醒了,毫不犹豫的夺过枪,眼睛都不眨的杀掉了A。”钟泽平静的说:“我不要当A,永远不会。如果我发觉他要伤害我,我一定先下手。”
纪荔沉默了片刻,说:“那么按照计划进行吧。”
于是在翌日的午夜,钟泽急慌慌的敲响了景辛的屋门,很快,屋门就打开了,景辛担心的问:“怎么了?”
“你来。”钟泽拉着他的手,径直把他拽到了自己的屋内。
景辛一进门就呆在了原地,仰头惊讶的、不停的看着棚顶和四周的墙壁,“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墙上的有黏菌生成的各种图案,有断掉四肢的女人,被遭受酷刑的男人,还有明确指向的文字:祭品,逃!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起夜突然发现的。”钟泽忧心忡忡的问景辛,“你有头绪吗?”
“我……”景辛皱眉,低头思考。
钟泽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点提示,但这时就见景辛愤怒的说:“我知道是谁了。你跟我来。”换成他拽着钟泽的手往外走了。
“谁啊?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这黏菌了。就是储物室的那个花瓶里泡着的女人,是她做的。”
“她不是死了吗?”
“明显没死透。”
两人一路来到了罗霄的书房,景辛打开两道机关,进入了储物室,回头对钟泽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查看一下状况。”
钟泽鼓励的说:“谢谢你保护我。”
景辛明显受到了鼓舞,气势更足了,他大步朝墙角走去,对着缸里的女人问道:“是你吧,你为什么吓唬钟泽?”
纪荔不说话,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标本。
“你可以不说话,我也没有权利处置你,但如果有下一次,我就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罗先生。”景辛严肃的说:“我不允许你伤害钟泽。”
纪荔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虽然按照计划这个时候可以张口了,但笑出声确是计划外,“太好笑了,我伤害钟泽?我是在救他!”
景辛震惊的说:“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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