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骑了三匹马,要去戈壁深处。
斯克维尔见到时闻就说道:“我好久没出门了,这次出来的感觉还真是不太一样。”
时闻:“我也挺久没出门了,出来走走挺好的。你们谁带路?”
唐铎海说道:“我来吧,我前段时间才去过一次,比较熟路。”
他们先沿着乡道走了一段,然后往戈壁深处走去。
有些车也会走戈壁,戈壁看起来比较荒芜,却能看到一些车辙。
在这种地方认路,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标识,比如车辙,比如石头,比如树木等等。
因此让不认识路的人过来走,实在太难认清路了,毕竟很难表达清楚到某块石头就开始转弯之类的消息。
戈壁滩上并不是什么也没有,贴着地面的灌木还挺多的。
偶尔走到比较湿润的地方,也有成片的草跟灌木。
尤其是泉眼所在的地方,动物跟植物都很多。
时闻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好些脚印,野驴、野骆驼、鹅喉羚之类的都有,不过没有大型猛兽的脚印。
看来动物们在这边生活得不错。
他们一路走过去,见到好多白色的土。
这些都是盐碱土,盐碱土为动物们提供盐分,却也阻碍大部分植物的生长,进一步阻碍动物的存活。
时闻骑在马上,大部分时候眼前都是枯燥而重复的景色,骑得他都有点困了。
原本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应该骑骆驼的,骆驼那巨大的脚盘子更适合戈壁。
不过骑骆驼更加颠簸,人的双腿也得叉得更大,舒适度更差。
最终综合考虑之下,他们还是骑了马出来。
走着走着,周围又渐渐绿了起来。
唐铎海松了口气,摸出手机来看了一下,说道:“再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时闻也放松了下来:“要不要休息一下?斯克维尔大夫你还行吗?”
斯克维尔用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叹了一下:“既然快到了,那就下来休息一下吧。我屁股都麻了。”
唐铎海:“我屁股也麻了,快不像是我自己的屁股了。”
他们说着勒停了马,翻身下马。
附近都是绿色的植物,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坐就行。
斯克维尔看了前面一眼,突然提醒道:“前面有荨麻,你们走的时候小心一点。”
时闻一看,果然看到了荨麻。
他牧场那边挺少荨麻,自己也没被蛰过,不过他知道这种草的厉害,要是不小心被蛰一下,好几个小时估计都要坐立不安。
不仅人知道荨麻的厉害,他们骑的马儿好像也认出了这种草。
时梭格外机灵,远远绕开荨麻,就是斯克维尔和唐铎海的马,也不敢往那边靠近。
大家下马后,仔细辨别周围有没有荨麻,免得不小心一屁股坐到荨麻上去。
时闻坐下来之后才叹了一声:“幸好我们那边没荨麻,要不然太可怕了。”
斯克维尔道:“以前也是有的,后来大家被蛰怕了,看到就会弄死它,渐渐没了。”
时闻:“感谢前辈们的付出。”
他们从马儿背着的物资里面拿了苹果和烤包子出来吃。
烤包子凉了,里面的羊油有点凝固了,不过还是很好吃,配着甜中微酸的苹果更是开胃解饿。
时闻不仅自己吃,也拿苹果喂时梭。
另外两匹马儿看见了,将大脑袋凑过来。
时梭虽然有点不爽,但放任了这两匹马儿的行为,没有咬它们。
时闻给这两匹马儿分别喂了一个苹果,然后笑着拍了拍时梭的脖子,表扬它的大度。
大家吃完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缓解了屁股和大腿的酸痛之后继续翻身上马,往目的地赶去。
他们早上七点多就出发了,直到十一点四十多才到牧民的放牧点。
这家牧民没有搭帐篷,而是挖了地窝子。
时闻早就知道有些牧民会住在地窝子里,却还是第一次看见地窝子的实物。
这个地窝子上面搭着一些草,可能用来防雨。
草被风吹雨淋,有点腐化,上面又长着一些小草。
地窝子的门只有正常的半个门大小,进去之后,里面的面积也不大,正中央有根柱子撑着顶端,底下是火炕,桌子和堆放杂物的地方。
柱子上还拴着一只半大的羊。
女主人朝他们解释道:“这只小羊生病了,接到家里照顾会好一些。”
时闻看了一眼:“屁股被虫子叮了,感染?”
女主人高兴地说道:“对!就是虫子叮了,每天要捉虫涂药。”
说着,女主人将小羊的尾巴提起来,展露屁股给他们看。
小羊的肛门和屁股红肿一片,还有腐烂的痕迹,确实是比较严重的感染,需要人类的特别照料。
给他们看完小羊的屁股,女主人又说道:“我老汉以为你们没那么快来,带着羊放牧去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赶着羊回来。”
斯克维尔理解地点头:“那我们等一会儿。”
女主招待他们坐下又泡茶给他们喝,他家的小孩儿放暑假,有些害羞地坐在一旁给他们端茶,并听他们讲话。
这个季节羊奶跟牛奶都比较充足,今天喝的是奶茶。
时闻尝着奶茶,能尝出这家的牛奶跟他家的牛奶有一点微妙的区别,可能是因为这边的奶牛吃的草更多的是盐碱地里长出来的草,所以奶的味道也有一点不一样。
时闻喝了会茶,说要去附近逛逛。
大家也不拦他,只让他带上手机,迷路了就打电话。
他在附近逛了一圈。
这边实在太荒凉了,没什么好逛的。
回去的时候女主人已经从地里挖出了蔬菜,准备给他们做午饭——他们一般不吃午饭,只是时闻几人远道而来,女主人才特地做午饭招待他们。
据女主人说这些蔬菜是一个月之前带过来的,都是洋葱,土豆,大白菜之类比较好保存的蔬菜,他们平时都挖个坑把蔬菜埋在地里,只有要用的时候才会挖出来。
时闻没想到这里的蔬菜那么匮乏,他将带来的苹果留了下来。
女主人推拒了一番,没能推拒掉,只好收下了。
吃完午饭,男主人赶着羊群回来了。
他家一共有三百多头羊,都是母羊。
这个数量看着多,但并不代表这个家庭就比较富裕。
老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养牲畜的风险太大了,只要钱没落到兜里,都不稳妥。
斯克维尔跟男主人寒暄了几句,然后他们去看羊。
这家的羊质量还不错。
时闻检查了一下,羊群的状态挺好,也没什么基础疾病之类的,稍微补充一下维生素,很快就能配。
时闻说道:“先把羊分一下吧,我要把这些羊分成六群,有足够的畜棚可以分吗?”
男主人为难地摇摇头:“我们只有两个羊圈。”
时闻想了想说道:“那把它们全部关在一个羊圈里,我把要授精的羊挑出来。”
大家都没意见,时闻便开始工作。
他走进羊圈里,看着眼前的羊,然后把适合一号种羊的母羊全都挑了出来,赶到另一个羊圈里。
斯克维尔和唐铎海则从冷藏箱中拿出贴了一号标签的精管,开始人工给这些母羊授精。等授精完成,再把它们赶到羊圈外面去。
男主人就在羊圈外面看守这些已经授好精的母羊,他家的两只牧羊犬站在两边辅助。
时闻的速度太快了,他将一只只母羊挑出来,又赶到一边去。
斯克维尔和唐铎海两个人干活都赶不上他一个人的速度。
三个人配合得比较默契,配种的过程总体也比较顺利。
不过给三百多头羊配种还是花了他们四个多小时,配好之后天都已经黑了。
大家劳累了一天,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赶回去。
于是决定留在牧民家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正好也看看刚配好的羊的情况。
时闻简单刷牙洗脸过后,和衣躺在炕上,又给燕克行发了条信息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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