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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艰难地抵抗着肩上的力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道：“当……当……”当然可以。
话还没说完，埃森为了表示真诚，把两只手全搭在了他的肩上，语气诚恳地说道：
“求你了。”
“嘭”的一声，迫于巨大的力量，加斯双腿一软，表情惊恐地被迫跪下，把地面砸出了两个洞。
*
飞行车内，闻秋担忧着看着加斯完好无损的膝盖，问道：“真的没关系吗？”砸出来那么深的洞。
加斯抬抬腿，举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十分健康，“对吸血鬼来说这些都是小问题啦。”
说完，转头对埃森恭敬地问道，“可以冒昧问一下，您是第几代吸血鬼吗？”
埃森正环顾着飞行车宽敞的内部，听罢回应道：“第四代。”
“怪不得，怪不得！”加斯更恭敬了，“我是第七代，怪不得您的实力如此强悍。说起来…三代以前的吸血鬼们大部分都选择陷入沉睡和自我审判，四代吸血鬼我也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埃森顿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嗯”了声。
闻秋有些不解，先看了眼埃森，然后转头向加斯问道：“自我审判是什么？”
加斯一对上闻秋就重新精神起来，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活的太久不想再生活的吸血鬼们一般都会选择沉睡来消磨时光，但这都是以前，自从五百年前审判所出现，吸血鬼们就可以去那里选择自我审判，在那里，审判所有特殊的手段杀死彻底吸血鬼，还不会太痛。”
“毕竟，吸血鬼们想死的话，并不太容易呢。又要砍头又要烧，还不能有一点残留，否则就有可能起死回生。”加斯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把头歪向闻秋那边默默闻着香香的血气，感叹道：
“但有了审判所之后，去死就方便多啦，想死的直接过去报名就行了！据我所知，这五百年里，很多二三代的吸血鬼都已经过去报道了。”
“不过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去审判，活腻歪的话，像亲王那样直接沉睡不也可以吗。”加斯摇摇头道，
“反正我没活到那个岁数，我不明白。我还要继续活个几千年，找到属于我的香香人类呢！”
第5章 卖楼
闻秋听完加斯的话，点点头，也有了一样的疑问：“既然可以直接沉睡，那为什么吸血鬼们还要选择被审判呢？”
“沉睡是有什么弊端吗？”
加斯挠挠下巴，对着闻秋求知的目光嗯啊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答案，有点不好意思道，“别看我啦，我刚两百岁，还没沉睡过呢，嘿嘿。”
“不过！”加斯噌的从椅背上弹起，看向一旁仿佛神游般的埃森，道，“您是四代吸血鬼的话，肯定沉睡过吧！”
埃森缓缓点头表示肯定。
“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多久？”加斯眼睛都亮了，“是什么感觉啊！”
“…和白天睡觉差不多，醒来后的思维和想法都能和睡眠前连接上。”埃森顿了顿，接着说道：“但睡得太久的话，可能就会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
加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感觉哥有故事啊。”
闻秋看着埃森有点没落的神情，猜想着可能有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于是贴心地转移了话题，指着窗外路过的华丽古堡说道：“这些建筑都是谁在住？看着好漂亮啊。”
加斯瞟了一眼那些夸张的古堡，指着远处说道：“这种房子？没什么稀奇的啦，到处都是。”
“喏，我家就在那，要不要过去玩玩？”
“嗯？！”闻秋满脸震惊，“你家？！”
竟然这么有钱的吗。
加斯也懵了，无措地来回看着埃森和闻秋，“是啊…不是都住这种房子吗？”
“而且也没别的款式了吧……话说你们没住一起吗？怎么好像你没见过似的。”
闻秋回忆了一下昨晚住的逼仄黑暗的卧室。
…和甚至还带有电梯的楼房结构。
尴尬地伸回了指着古堡的手。
这话题，他是不是也不该问啊。
…
加斯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了埃森。
埃森用手摸了摸下巴。
闻秋的视线也投了过来。
埃森略显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加斯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最后犹犹豫豫地发出组队邀请：“实在不行，要，要不咱仨一起住？”
加斯非常期待能有人类来他家里住。
但如果必须加上埃森的话……也，不是不行。
但闻秋抢先婉拒道：“多谢，但我们有住的地方的，还是不用了。”
埃森却说道：“你要是想住古堡的话…”
闻秋抢答道：“真的不用的！”
埃森：“…我就把那栋楼卖了。”
这下闻秋愣住了：？
楼？
什么卖楼？
埃森道，“就是住的那栋楼。”
从外表看和人类楼房结构差不多的，但实际上内部却非常不适合人类生活的大楼。
加斯恍然大悟道，“卧槽，该不会是发展人类旅游那会建的那栋吧。”
闻秋甚至已经要习惯吸血鬼的脑回路了，“…你们该不会以为人类就喜欢住那种地方吧。”
埃森：……
埃森：“所以，赔了很多。”
闻秋满脸震惊，把手握成拳头递到埃森旁边道，“可以采访下当时怎么想的吗。”
埃森低头道，“因为失业。”
“哥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加斯问道，“怎么会失业？不应该啊。”
埃森语气淡淡地答道：“亲王的吸血鬼猎人。”
加斯听罢倒吸一口凉气。
闻秋在旁边投过来疑惑的眼神。
加斯解释道：“就是…专门负责斩杀犯错的吸血鬼的职业。”
闻秋也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听起来似乎很血腥。
埃森继续说道，“后来，亲王陷入沉睡，我暂时没有上司，等待了几百年亲王也没有苏醒，于是便也跟随亲王陷入沉睡。”
“…只是没想到醒来之后，亲王还没有醒，反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出现了审判所。”
“现在杀死吸血鬼，再也不用专门猎人出手了。”
加斯点点头，“是啊，现在想死，一剂秘银药剂就能解决了。”
“所以彻底失业了。”
“那……”闻秋挠了挠头，“那为什么要买那栋楼啊。”
埃森沉默了一瞬：
“因为想试着学学投资。”
闻秋：“……”
哪里来的自信啊！
“当时就建了那一栋来着。”加斯道，“…好像卖的超级贵。”
埃森试图证明自己的眼光还行：“很多吸血鬼都抢着要买。”
闻秋苦笑道，“所以你就买了？？”
埃森稍微挺直了腰板，道：“他们，打不过我。”
……购买机会还是抢来的是吗。
“那赚钱了吗？”闻秋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埃森的腰板再次塌了下去。
好的，闻秋懂了。
“…那，还能卖出去吗。”他继续提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埃森的眼神望向了飞行车的天花板。
…好的，好的。
加斯肯定地说道，“现在卖的话，除非傻子才买。”
“其实，也不一定。”埃森说道，“还是可能有的。”
加斯和闻秋一起看向了他。
“如果有新的旧代吸血鬼苏醒的话。”埃森双手交叉，杵着下巴，严肃地分析道：
“趁他没彻底清醒搞明白市场之前，忽悠他签买房合同，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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