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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麦芽味的诶。”
“…因为我喝的是啤酒。”
塔可舔了舔嘴唇，评价道：“有点淡。”
王文军听罢就是一个肘击：“还挑上了？爱喝不喝！”
“爱喝。轻点轻点，别打疼你了。”塔可赶忙扶住了王文军的胳膊，道：“我不挑。”
“但我还是想喝葡萄酒味的。”
“葡萄酒不是更淡？”
“但喝起来是甜甜的。”
“真是惯的你，还点上菜了。”王文军缓的差不多了，眼神重新聚焦，拨开了耳边毛茸茸的红色脑袋，回头说道：“好了好了，你再闹明天我就喝二锅头了啊，人家都再外面等着呢，再不出去就……”
还没说完，就和双手捂嘴，满脸“卧槽世界观崩塌了”的闻秋对上了视线。
王文军瞬间老脸爆红：……
随后转身就对着喝的心满意足的塔可猛踹一脚。
妈的混蛋。
人都看过来了，还搁那和他点菜呢？！！
…
闻秋扶着一瘸一拐的王文军坐下，尴尬地关心道：“王哥，你脚没事吧？”
仿佛踢到一块铁板的王文军强装坚强道：“…没事儿，没事儿。”
随后扒拉开黏在身边的塔可，拉着闻秋坐下，问道：“刚才没被吓到吧？”
吓到倒不至于，就是有些震撼，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吸血鬼吸血的场景。
见闻秋摇头，王文军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埃森见状，起身走到闻秋旁边，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塔可，随后低头问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加斯察觉出了端倪，看向了王文军脖子上并不明显的一丝咬痕，恍然大悟，刚想喊出来，想了想，就又硬憋了回去。
挨打的丰富经验告诉他，这时候还是装哑巴比较安全。
“没什么。”王文军感觉脚上的麻劲已经过了，便起身端起桌子上的盘子答道，“就是我和闻弟要聊点事情，这样，塔可，麻烦你先招待一下两位朋友，我一会要和闻弟单独去阁楼那吃。”
闻秋一听，便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和有点疑惑的埃森说道：“啊…对的，我去和王哥聊聊天，可以稍微等我会吗？”
埃森犹豫着点点头，道：“…好，有什么事直接喊我，我就在这。”
加斯也拍拍胸脯，意思是他也在这等着。
闻秋感激地笑了笑，和他们挥了挥手后，便顺着王文军扯他的力道，端着菜往楼上走去。
虽然不知道王哥想和他说些什么。
但是看到那么劲爆的场景后……
他现在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好好八卦…啊不是，想好好询问一下！
楼上应该就是王文军与塔可的卧室了，房间的打扮和闻秋记忆里卧室应该有的装修风格相差不多，有书架，有柜子，甚至有窗户——这还是闻秋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不过现在被厚厚的遮光窗帘挡得严严实实。
如果忽略中间那副巨大的双人棺材的话，这里还是挺温馨的。
闻秋感觉自己都快对棺材脱敏了，心理素质在短短一天内锻炼地无比强大，现在他已经能自如地把棺材当饭桌和王文军聊天了。
王文军戳了戳棺材：“你要进去躺躺不？”
闻秋赶快拨浪鼓式摇头：“不不不不了。”
“可你眼睛都要黏进这里面了。”
闻秋把自己的正脸掰回来和王文军对视道：“我没有。”
王文军道：“好奇是正常的，你就把这东西想成奇形怪状的床就好，这样心里就没什么负担了。”
“说起来，昨晚你没睡这个？”
“睡了。”闻秋回道：“和埃森一起睡的。”
王文军立刻放下筷子探身去瞅闻秋的脖子，表情惊恐。
闻秋连连解释道：“没有被咬没有被咬！埃森是不会吸血的。”
王文军听罢这才坐下：“你怎么那么信他不咬你？”
闻秋大概讲了一下和埃森睡上下铺的位置以及埃森交给他母亲和审判所电话的事儿：“总之，他人很好的。”
但王文军拄着下巴听完后，问道：“但吸血鬼的速度你也不是不知道，吸都吸了，你还怎么打电话。”
闻秋摸了摸垂下的刘海，不确定道：“…事后打？”
王文军听罢欲言又止，表情复杂。
闻秋歪头表示疑惑：？
王文军叹了口气道：“等吸完血，你就不可能再舍得打电话了。”
闻秋更好奇了，用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为什么呢。”
王文军弹起食指移开了他的脑袋，道：“别问下去了，这是个很难和孩子解释的问题。”
随后语气难得严肃下来，说道：“总之，你绝对绝对不能随便让吸血鬼吸血知道吗。”
闻秋捂住脖子道：“但如你所说，如果埃森真的要吸我的血……那我也是避不开的。”
王文军点点头道：“没错，人类对于吸血鬼来说，实在是太过弱小了…但既然你遇到了似乎比较有自制力的吸血鬼，那王哥我就要劝你一句，千万不要主动去尝试被吸血鬼吸血的感觉。”
闻秋脑海里浮现了方才王文军与塔可的一幕，轻声问道：“就像我刚才看到的那样？”
王文军点头，下意识地抚摸上脖子，那里的牙印早已消散，但被咬的感觉依旧感知清晰：“一旦开了这个头，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据我的经验…人类，从踏入这个世界开始，就注定只有两个结局。”
“成为他们的食物，或者成为他们的同类。”
一股寒意从闻秋心底涌出。
第10章 你能对食物产生爱情吗
“那你是塔可的…同类吗？”闻秋问道。
王文军摇摇头：“弟啊，吸血鬼之间那才叫同类。”
不是同类的话…闻秋惊讶道：“你还能是他的食物不成？！”
王文军指了指脖子道：“不明显吗？”
闻秋懵了，原来他们那不是情侣间的互动。
而是塔可在吃饭吗？
但是：“可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爱人吗。”
王文军用勺子挖了口饭塞进他的手里，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人能和食物谈恋爱吗？”
闻秋低头看了眼勺子里的饭，下意识塞进嘴里。
当然不能。
王文军又接着问道：“那你觉得，塔可把我当成爱人还是当成食物。”
“当然是爱人。”闻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但同时我也是他的食物。”王文军道：“就和你想的一样，人就算爱上某样食物，也只是因为食欲罢了。”
“你再猜猜，我是怎么得到他的这份‘爱‘的。”
闻秋不确定地看向了王文军的脖子：“吸血？”
王文军打了个响指，表示他猜对了。
“我明白了。”闻秋又吃了口饭：“你的意思是，塔可对你只是对食物的喜爱？”
王文军点点头道：“吸血鬼对血液的追求，超乎你的想象。”
这让闻秋想起来了加斯，但他总觉得这种感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不会的吧。”闻秋皱起眉头道：“会不会是王哥你多想了。”
王文军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闻秋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道：“那你…有考虑过成为他的同类吗？”
王文军：“变成吸血鬼吗，当然，和他在一起的这八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
“但你觉得，失去血液作为吸引力的我，还能得到塔可的爱吗。”
闻秋想说王哥你也未免太不自信了吧，但他又不了解塔可，自然无法替他保证什么，于是只好沉默的往嘴里扒拉菜，食不知味地咀嚼，闷了好久，才说道：“你很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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