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卡德兽乖得像一只大型的猫咪,任由男人喝个痛快。
秦小游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神奇的动物?被人这么“蹭饭”,竟然不愠不怒!
金发男人喝完血,拔出草梗,手指一抹细小的血洞,那外溢的血液瞬间凝固,堵住伤口,很快结痂。
秦小游咽了咽口水,捏紧手里的草梗,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管什么时期的李先生,都很有魄力,连野生动物到了他面前都变得如此温驯。
“过来。”奥德纳朝银发青年招手。
他换了一头肥壮的玛卡德兽,拨开厚重的毛发,露出粉白的皮。
秦小游小心翼翼地靠近。
闻到陌生的气息,玛卡德兽不安地耸背,被金发男人一脚踩住,立即不敢动弹了。
秦小游伸手抚摸玛卡德兽毛茸茸的大脑袋,像撸小猫般手法轻柔。果然,玛卡德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看模样是被撸舒服了。
安抚好大家伙,秦小游拿着草梗,试探地往它脖子上插去,手法生疏,第一下没插入。
他抬头求助地看向男人。
奥德纳接过他手里的草梗,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插进玛卡德兽的血管。
玛卡德兽不舒服地吼叫,但想到背上还有个厉害的两脚兽踩着它的脑袋,叫声渐小,乖乖趴着被“蹭饭”。
秦小游朝男人竖了竖拇指,低下头,嘴巴往草梗上凑,尝试地吸了一小口。
没想象中难喝,虽然比不上人类的血液,却比前几天他在山洞里喝到的动物血美味多了!
秦小游颇为意外,衔着草梗,大口大口地吸血。
穿越到现在,总算能尽情地饱餐一顿了。
他就说嘛,那么难喝的动物血,男人是怎么入口的?如果他没记错,李先生当初可是说过,他独自在森林里生活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还挑不出哪只动物的血最好喝?
秦小游眼睛半眯,一脸满足。
看来之前他有伤在身,为了守着他,男人就近寻了些动物血充饥。今天他能下床走路了,便特地跑了趟远路,到湖边找“美食”。
秦小游喝饱了,抬头关切地观察被他吸了血的玛卡德兽。
只见大猫“呼噜、呼噜”地睡得正香。
看来损失600l左右的血,对它没什么影响。
“饱了?”奥德纳问。
“嗯,饱了。”秦小游打了个嗝。这是五天来吃得最饱的一天。
男人拔出草梗,手指一抹,完美地为玛卡德兽止血。
真方便。
秦小游感慨。
吃饱喝足,接下来干嘛呢?
睡觉。
原始人的生活相当单调。
不用上班工作,没有电子产品,没有社交,日子过得很悠闲。
秋天午时的太阳暖和,躺在一群长毛的玛卡德兽之间,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秦小游打了个哈欠,非常可耻地偎进一头雌性玛卡德兽的肚皮上,既柔软又舒服。
雌性玛卡德兽掀起眼皮,瞅了瞅这只蹭它肚皮的两脚兽,温驯地没有驱赶。
金发男人靠在一头雄性玛卡德兽的背上,闭目养神,不羁的金发凌乱地散在胸前。
秦小游不由自主地转动眼珠,欣赏男人健壮的胸膛。
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不睡?”
“……睡。”偷瞄被抓了个正着,秦小游心虚地闭上眼睛,脸埋进柔软的细毛里,耳尖泛红。
银蛇从树上爬下来,扭啊扭,扭进湖里,一头扎了进去,等它探出水面时,体型涨大了两倍,变成了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湖里的鱼儿纷纷避让。大蛇在水里肆意地游着,看到鱼群,冲过去捕猎,一口吞一条,吃得不亦乐乎。
秦小游贴着玛卡德兽的肚皮睡得香甜,毫不知情。
银蛇吃饱喝足,游回岸上,变回娇小的体型,找到自家主人,盘他身边一起睡午觉。
一下午就这样混过去了。
晚餐自然还是吸玛卡德兽的血。
等他们蹭完饭,食草的玛卡德兽成群地回巢,秦小游跟着男人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山洞。
山洞里的石灶熄火了,男人拿出两颗打火石,“啪、啪、啪”几下,重燃火焰。
秦小游脱下沾了血的兽毛马甲,拿去洞外的小溪里搓洗。
果然洗不掉了。
他垂头丧气。
这么漂亮的白毛扔了,好可惜。
虽然男人说森林里有很多莫丝狐,衣服脏了扔掉再做一件新的,但是这件马甲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穿了多年的旧衣服,至今保存完好,毛色纯白,可见平时护理得当。结果自己穿了一天,便把衣服弄脏了,实在意不去。
秦小游吸了吸鼻子,把马甲浸泡在水里,再次搓揉。
要是有漂白水就好了。
可惜这里是原始森林,要啥没啥,连澡都不好洗。
住了五天的山洞,他身上早痒了,恨不得洗个热水澡,无奈条件有限,基本难以实现,除非他直接跳进小溪里。
纯天然的浴池,时刻流动的活水,想怎么泡就怎么泡,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唯一的缺点:冰冷。
秦小游身体仍虚弱,要是在溪水里泡一泡,保证第二天发烧。
在没有药物的远古时代,发烧虽然不会令血族致命,却会病上加病,整天精神萎靡,提不起劲。
“阿嚏!阿嚏——”
秦小游连打两个喷嚏。
不行,他得回山洞了,至于这件马甲……
等等!
秦小游脑中灵光一闪,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实验服。
当初他被洪博士折腾的时候,吐了不少血,染红了实验服。可如今,实验服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渍。
实验服是男人帮他洗的。
他用了什么方法洗得如此干净?
秦小游把马甲从水里取出,放在光滑的溪石上,朝山洞呼喊:“奥德纳——”
很快,山洞口出现男人高大的身影。
“怎么了?”金发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到溪边。
秦小游目不转睛地凝望他,红瞳里星光璀璨。“那个……你可以帮忙把马甲上的血渍洗干净吗?”
男人弯腰,捡起溪石上的马甲。“明天我给你做件新的。”
说着就要扔掉,秦小游连忙阻止:“别!我就喜欢这件!”
男人定定地望着秦小游被晚风吹得发白的脸庞,半晌,拿着马甲蹲了下来,往溪水里一丢,中指和食指并拢,戳进水里搅了搅,只见那附在毛发上的血色逐渐剥离,被流水一冲,瞬间不见踪影。
秦小游惊叹连连。“好厉害!怎么办到的?”
男人道:“我能控制一切液体。”
秦小游恍然大悟。
他怎么忘了?
李先生除了控制风和一切气体,还能控制一切液体,从宏观到微观,利用水分子剥离毛发上的血渍,轻而易举。
马甲洗干净了,秦小游提起来甩了甩水珠,朝男人扬了扬眉:“能让它马上干吗?”
以前每次洗完澡,都是李先生帮他擦头发,边擦边蒸发水分,比吹风机还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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