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人背后, 做着害人性命的事情, 孟染完全不想答应这个请求。但事已至此, 又不得不为。
孟染强收住拒绝和担心,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应道:“届时我和两仪自会先行离开。”
“宴后才是金蕊芙蕖盛开之时, 怎么好让两位错过花期。我已为两位备好小舟,也并不担心两位不给这个机会,”慕容魏微微一笑:“主要是,原道友……”
此言一出,孟染就又有些担心原辉了。当什么不好,要上赶着当慕容魏的情敌。原辉你大概是嫌命长?
孟染愣了愣,忙笑道:“慕容前辈大概误会了,原道友与花师姐,并没有什么关系。”
慕容魏并不争辩,只是问道:“那,所托之事?”
孟染觉得,他有必要让原辉先撤,不然,谁知道慕容魏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里,孟染便道:“此事好办,我想个法子让原道友先走便是。”
慕容魏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从袖里乾坤取出了一份很是袖珍的玉简,绕过孟染递给了两仪,道:“此物便做谢礼,想来两位应该用得到。”
两仪看了看孟染。玉简没看过的情况下,孟染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既然慕容魏要给,他们若是拒绝了,万一错过了什么线索,岂不是可惜。孟染便点了点头。
慕容魏见两仪收下了玉简,眼里都是笑意,说道:“那就先告辞了。”便转身沿着水上的九曲回廊,往对面的小楼远去了。
待慕容魏的身形消失在那栋小楼外的回廊里,孟染才回头看两仪。一回头,却见两仪面上耳上一片绯红。看他回头,竟然目光闪躲,都不与他直视。
孟染一见,心就悬起来了,莫不是给了什么扰乱心神的东西,登时大急,拽过两仪问道:“这玉简里写了什么?两仪你还好吗?”
岂料,两仪听他相问,也不回答,就要把玉简往乾坤袋里塞。
慕容魏给的东西,两仪又这个反应,孟染干脆劈手就将两仪手中的玉简给夺了过来。
两仪没有拦住,只好喊了一声:“阿染,别……”看……
孟染已经将玉简抵在了额上,元识一触之后,除了《风月自在谱》五个大字,便是男男交缠的绘影,接二连三飞快窜入了孟染脑中,就算孟染立刻收敛元识将玉简从额上撤开,却也来不及了。玉简里就那么点东西,恼人的是,姿势便也罢了,还是动态的,步骤清晰,甚至连相交的秘处也描绘的水色淋漓。
孟染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慕容魏这样一个至少外表看起来温雅清冷的修者,竟然给出这么一份东西。
他与两仪,定情三载,亲·吻是有的,再过火一点的,他自己便先忍了,就算两仪想做什么,也都被他拦了下来。
两仪什么都忘了,把这样的两仪推倒,难免有些趁人之危。
至于让两仪主动,且不说去教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羞耻,对着两仪那般仙姿佚貌,怎么都有种把人教坏了的负罪感。
再说了,他与两仪至今也只是私底下亲密,从未在他人面前明言过。毕竟此界,道侣也多是一男一女。到如今,他也没听说过有同性相修的。何况,相恋是两个人的事,彼此心意相通,其他人是否知道又有何重要?
不曾想,倒被慕容魏给一眼看破。
孟染就想说了,看破不说破不行吗?戳破就算了,还搞事情?简直了!
看孟染将玉简从额前撤开,两仪便凑过来想取回玉简。孟染抓着玉简恨不得直接给扔水里,想想又觉不妥,一把塞进乾坤袋之后,捧着两仪凑上来的脸,气急败坏:“刚刚看到的东西,统统都忘掉!忘掉!”
两仪没抓到玉简,只好把孟染抱了个满怀。看孟染羞恼,两仪却不应声,甚至还笑了一笑。
那笑颜,又美又坏,看得孟染一呆。
两仪抱着孟染一转身,将人抵在廊上,便低头吻了下来。
“唔…唔……!!”孟染想把人推开,刚举起手,便被两仪从腰间抽开的手,一把扣在了墙上。
怀里的人抵抗的很激烈,两仪知道这样定然要惹孟染生气,但玉简里的那些东西,却让他的身体都忽然热起来。太多太多关于孟染的影像,在那一瞬间从记忆中爆发般涌出来。
笑着的、扭着腰的、赤裸的胸口还沾着汗水的、吻他时带着调笑的、偶尔痴痴看着他的……尤其在无影宫时,被吻到胸口时,溢出一声喘息的。两仪像是忽然明白了,那时候他需要的是什么!
带着渴求的深吻,让孟染挣扎了片刻。似乎也明白了两仪的某些心情,孟染带着安抚回应起来。孟染想要推开两仪的手掌,最终抓在了两仪肩上。被两仪强势扣住的那只手,也变成了和两仪十指相扣。唇舌缱绻交缠,怎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最终变成脉脉含情拥吻。
终于分开时,孟染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两仪扣着孟染的腰身轻轻一托,便将人搂在怀里轻身进了客房。等孟染回神时,人已经到了床上,房门紧闭,两仪甚至还捏了个隔音决。
!!!
孟染登时惊了。来不及说话,两仪的吻已经落到了颈上:“两仪!你冷静点!那份玉简是不是有问题!”
两仪闻言,很冷静的停了下来。以往温温软软的那双眸子,此时带着幽深的沉,就连声音都低沉了下去:“想那样对阿染!很久以前大概就想了,只是那时候不会。”
卧槽!??慕容魏你特么!!还我纯洁的两仪!!
下一秒,孟染只觉得天翻地覆,人已经被两仪推倒在床上。“叩簌”一声,天舞门的腰扣不要太好解。
孟染只来得及拽住了裤腰,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
明明两仪什么都不懂,要那什么也该他动手?
可现在两仪懂了啊!
两仪什么都忘了,若有一日他恢复记忆,会是怎样?还会这般满心满眼都是他吗?倘若是,无论此时发生什么,他都无怨尤。那倘若不是呢?
他没想过去碰两仪,便是害怕若有那一日,两仪怨他。
但现在,是两仪想碰他!!
孟染觉得头都大了。
但一想到是两仪在碰他,身体上的感觉却来得不要太快。
两仪已经顺着光裸的脊背,摸到柔韧的腰身。触到柔滑的裤腰,顺手往下一拽时,却被孟染的动作给阻止了。两仪的唇落在孟染脸侧,层层叠叠的水云纱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自己解开。火烫的前胸贴在孟染身上时,他附在孟染耳边轻喘:“想要阿染。”
情急之下,孟染忽然灵光一闪:“两仪你冷静点!就算要……你也先想起你的功法,万一你是清修道……”
“要阿染,想不起来,不修也罢。”两仪答得毫不犹豫。
孟染却在想到这种可能时,彻底清醒了,被摩挲地失力的身体,也在瞬间找回了力气。手还不敢松开,孟染一咬牙,朝着两仪的前额便撞了过去。
“啊!”两仪一声惊叫,捂着额头撑起了身,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却满脸委屈:“阿染……”
孟染冷着脸,问得很严肃:“倘若你真是清修道,今日一晌贪欢,修为尽废,待你寿元耗尽时,我看着你老去?”
只是这样想一想,孟染便觉得十指抽痛。
或者他不是重欲之人,或者是他还没机会领略情事的美好,所以还能忍得住。
但,与这样的结局比起来,孟染宁愿今日什么都不要发生。
两仪似乎也冷静了下来,退开身形开始收拾他自己的衣裳。
两仪穿衣显瘦,脱了衣服却纹理起伏线条流畅,脱衣的两仪是极少见的,孟染稍微有点可惜。
却不知,看着衣衫半散的孟染,眼神中依然蠢蠢欲动的两仪,将一切尽收眼底。
眼见就要收拾好自己,系上腰带的两仪,忽然往孟染再次凑了过来,一把握住孟染准备着衣的双手,语气坚定的道:“阿染不是清修道。”
孟染不解,但天舞门的功法确实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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