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修是两仪山境外的散修,甚至修得是魔修的功法。
这位慕容魏,是两仪山境之内,姑苏观这样一个隐世大派的弟子。
两人倘若气息相近,那就真的很有问题了。
既然有问题,那就更要找问题了。
接下来的几天,孟染一行人便在姑苏观的住了下来。
几天之后,花若妍的“伤势”好了几分,这位慕容魏便过来拜访了,甚至详细问了花若妍的伤势。
花若妍将自己之前的伤势情况,九真一假,改做了隔一段时间发作,很是详尽地说给了这位慕容公子。
隔了两日对方再来时,带来了两份关于夔牛之兽的玉简。又道:“家师略懂医术,可惜十多年前就已经闭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关,否则,倒是可以为花道友看看病情。”
花若妍的“伤势”只是一个借口,此时看对方如此真诚的关怀自己,觉得不好瞒骗太过,已经说道:“伤势经过阿染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有闲心出来踏青。只是前几日与人动了手,这才导致有些反复,否则现在都该要好了。”
慕容魏闻言,面上的忧色也少了两分,颇为真诚的道:“那便好。”
顿了顿对方又道:“若是能够早些认识花道友便好了。姑苏观位处此地,过了银川长河便是古战场,别的不敢说,对古战场的了解却是最清楚不过。”
花若妍听对方这样说,也多了一丝兴趣,顺口接道:“待伤势大好,便准备再次前往古战场历练,毕竟年龄大了,再不拼一把怕是都结不了丹,现在了解也不迟。”
方才在说到自己的伤势时,花若妍自然顺势提到了年龄,稍微算一算便也能知道,花若妍因为修行而增长的寿元,已经即将耗尽。表现出这样的迫切,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慕容魏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似乎颇有些感慨,叹道:“花道友的心态倒是极好。”
花若妍笑道:“怎么也不能让前面的一百多年苦都白吃了。”
慕容魏便应道:“花道友能有这样的心态,必然心想事成。”
花若妍也颇为应景的笑道:“那就借慕容道友吉言。”
这么说着,花若妍便将慕容魏带来的两份玉简探看了一番,片刻后叹道:“若是能早些认识慕容道友,知晓这么多夔兽的习性,当年便不会与夔兽正面相逢之后,才发现那处有夔兽。”
花若妍此番的感慨,倒确实是发自肺腑。哪怕明知道面前这人可能存在什么问题,几日相交下来,花若妍也开始迷惑了。这样一个看起来堪称光风霁月的男子,能够有什么问题呢?也许只是姑苏观被人抹黑了?
隔了几日,慕容魏更送了一份关于古战场的玉简过来。这次再来,便与花若妍聊了聊之前玉简里的内容,又探询一番花若妍感兴趣的问题。
再几日后,慕容复又带来了新的玉简。
因为之前那份玉简确实增长了见识,这次,花若妍便煮茶以待了。
如此一来,慕容魏这日便在水榭停留了一个下午。
孟染等人确实不慌着离开,这位慕容公子态度,也有些复杂。
那一卷卷关于古战场的玉简,干货很多。看起来像是游记,对古战场之内各处的地形、灵兽甚至包括灵兽的习性都有记载。
孟染觉着,这情形怎么有些不对?
正常情况下,花若妍说明了伤势暂时不会发作之后,便也该问一问他们接下来的去向。这位慕容公子却对离开的事情只字不提,甚至生怕花若妍会提出离开,一个接一个的玉简送到了花若妍手中。这些玉简在花若妍看过之后,便流入了孟染手中。那位慕容公子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估摸着孟染也该看完了,才会问花若妍收回借出的玉简。
又一次,慕容魏送了玉简过来后,听花若妍说伤势已经大好,便召来一叶扁舟,带着花若妍及孟染两仪逆流而上,将姑苏观游览了一番。送三人回水榭之后,顺便又邀请了改日再去看看今日未去到的地方。
这般举动,待慕容魏离去,孟染忍不住问了花若妍:“慕容魏莫不是在追求你吧?”
花若妍却显得很是淡定,道:“马上,应该就可以在姑苏观内自由活动了,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这位慕容公子,待人接物是恰到好处,便连对几人的招待也颇有些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相处久了便会发现,知识渊博谈话风趣。
孟染有些担心,花若妍万一也对这位慕容公子心生好感怎么办?
这一个多月下来,若不是他们来此便是心中存疑,只怕都要与这位慕容公子真心相交了。
但确实又如花若妍所说,都已经到了马上就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步了,更不该在此时提出离开。
果然,在带几人将姑苏观游览一番之后,慕容魏顺势将那船小舟停在了水榭,方便几人若有想去的地方时,可以自由来去。
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初夏,姑苏观亭台楼阁之下的潺潺流水中,小荷尖尖角便逐一冒了出来。再隔了几日,粉的白的荷花便也冒出了水面。配上墙外的翠柳,墙内的玉楼,姑苏观内可谓三步一景,处处惹人流连。
如此一来,慕容魏来得就更勤了些。
经过几个月的观察,孟染几人也发现了一个规律。
每到下弦月之时,慕容魏便有至少七天的时间,不会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七天的时间,慕容魏去做什么了,又呆在哪里?该怎么把他给找出来?
更为让人不解的,则是两仪甚至觉得慕容魏周身的气息开始重归澄澈。
这世上自古就有望气之术,但两仪连自己的功法至今都没有想起来,也就无从确认到底是自己的感觉出错,还是这世上确实有什么方法,可以将这种煞气都清除一空。
在可以自由活动之后,孟染等人便发现了另外一个非常奇怪的迹象。
姑苏观内是有巡逻修士的,这些巡逻修士的修为都在结丹期,然而,这些修者并不与他们打招呼,甚至看到他们也似如无物。这让这些人看起来更像是木偶,而不像是人。
这些傀儡人偶般的结丹期修士,让姑苏观更是蒙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第71章 欲擒故纵之
慕容魏既然敢让他们直接看, 在慕容魏又一次到水榭中小坐时, 花若妍便直接问了。
听得花若妍相问, 慕容魏笑道:“是了,这件事情倒忘了与花道友说起。”又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花若妍道:“愿闻其详。”
慕容魏却不答反问道:“花道友应该知道, 我姑苏观内别的不多,功法却是最多的。”此前慕容魏带着孟染等人沿水而上, 又顺流而下, 游览姑苏观时, 沿岸便均是写着某某书阁的小楼。这些小楼之中,按慕容魏所说,便是存放着不同的功法玉简。
当时将姑苏观的情形介绍的那般详细,无论孟染还是花若妍,对此也只有惊叹并无贪欲,还得了慕容魏一番真心实意的夸赞。似乎自此也放下了某些顾虑, 还留下了扁舟。
花若妍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道:“若慕容道友此前并未欺瞒于我的话, 那些未曾进楼一观的书楼内, 便都该是功法了。”
慕容魏也笑了起来, 却道:“但这些功法都不是姑苏观中弟子修习的功法。”
听到这里,孟染也好奇起来, 问道:“那姑苏观弟子所习功法呢?”
慕容魏微微一笑,清雅非常,话里的字眼却显得格格不入:“姑苏观中弟子所习功法,被我们这些弟子又称作《活死人诀》。”
“活死人诀?”花若妍听着这个名字皱了皱眉。
慕容魏道:“姑苏观中黄级功法是极为常见的, 橙级功法也并不稀罕。这些,在如今的两仪坊都是财富。而我姑苏观弟子,不仅要守着这些功法,还要在适合的时机,将这些功法赠予有缘人。而在机缘未到之时,就算宝山在侧,也必须要做到无欲无求。因此,我派功法修习到结丹期,便要斩三尸。花道友之前在观中所见的结丹修者,严格来说我还应该喊他们一声师兄。可惜…三尸倘若斩绝,却不能恢复人欲,也同样无法成功结婴,这一关踏不过去,便如花道友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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