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药不能停!(24)
水静答应,领命走了。
水新急跳到水渐身边:“大师兄,喂,大师兄,你不能这样哎,水临的功夫我知道的,比我差远了,你要让他上,一定会坑爹的,喂!”
水渐瞥了水新一眼:“你还是专心一点,把吐精功早点回忆起来,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你要是再不把内力还给我,我就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水新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玩真的!”
水渐淡淡道:“我从来不玩虚的,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告退了!”
“喂!”
第30章 月圆之夜
水新被水渐威胁了一回,原本欢脱的心情又低落下来,他在屋里闷了几天,试图把那缕阴寒内力再调出来,可是一点成绩都没有。
这就仿佛会试中被关在小隔间里面,对着一张白卷子,必须照着题目写出一篇文章来,提起笔,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会写!
就是这种感觉,让水新非常郁闷加焦躁,原本光光的脑门子上面硬是憋出来俩大包。
“可恶的水渐……”水新从床上下来,推开窗户,吹吹凉风。
太阳快要落山,西边屋瓦上一片辉煌的金色。
水新忽然想起,今晚就是月圆之夜!
嘿嘿,又有新的节目可以围观了。
水新暗搓搓摸到水渐屋边,正看见水静和水渐站在屋前说话,然后俩人肩并肩出门去了。
水新沉下脸,严肃地摸摸下巴,这个情况,难道水静上回亏没吃够,又要助人为乐了吗?
水新暗搓搓地尾随上去。
水渐和水静来到维扬城的闹市区,这里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很快,两人就消失在人潮中。水新扒拉着人群找了半天,又被人群挤来挤去挣扎了半天,看看天色暗下来,水新有些着急了,奋力游向街边,抱住一颗大树。
“这位客官~抱树做什么,进来玩啊~”一个放浪的女声响起。
水新朝那个花花绿绿的门口看去,只见门楼上挂着一个匾,写着三个大字:红粉楼。
“我们红粉楼里的姑娘啊,那是什么样的都有,包客官您抱得满意,玩得开心。”浓妆艳抹的女子甩着手帕迎过来,满脸堆笑道。
水新从树上下来,整整衣冠,问道:“这里是妓yuan吗?”
那女子浪笑两声,道:“客官还是个雏儿吧?没来过这种地方?”
水新怒道:“谁说我是雏!我是怕走错地方!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妓yuan?”
“并没有啊,不过两条街外还有一家,唉,客官,我们红粉楼可是维扬城牌子最响的,进来看看啊~”
水新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估摸着水渐多半就是进这里了,于是大喇喇走进去。
迎面扑来一阵呛人的脂粉味,水新打了个喷嚏。
水渐、水静二人进入红粉楼,直奔早先订好的包厢。
水静忧心道:“大师兄,我方才听到水新跟在咱们后面……”
水渐道:“没事,人多,已经甩掉了。”
水静又道:“大师兄,为什么水新师弟会知道你中了蛊毒的事情呢?连我都不知道……”言语间有些醋意。
水渐道:“……他也是偶然知道。”
红粉楼大堂。
水新拉住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问:“小姑娘,你有没有见过这么两个人,一个长得人模狗样,总是这么笑,”水新露出一个假笑,“还有一个有点娘,唠唠叨叨的,总是这样。”水新捏起两个拳头,放在胸前。
小丫鬟一指二楼:“他们刚才上去了。”
“谢谢哈!”
包厢内,红烛初燃。
水静道:“大师兄,今晚、今晚我陪你,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度过……”
水渐没吭声。
水静又道:“不过也没关系,如果我帮不了大师兄,大师兄也可以去找个姑娘……”
水渐仍然沉默。
水静接着道:“大师兄,等一下我进去了,你可千万要——”
“嘭”!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水新两手叉腰,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地骂道:“水渐,你个死不要脸的,你竟然逼迫水静做这种事!”
水静和水渐正坐在床上,此刻齐齐向水新看来。
水新大踏步进了房间,来到床前,揪住水渐的衣襟:“这里这么多鸡,你随便找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要祸害水静!”
水渐捏住水新的手,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衣襟上掰开,冷然道:“谁叫你上这来的?”
水静此刻也绯红了面颊,羞涩道:“水新,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师兄叫我来,只是为了用内力压制住合欢蛊毒的发作。”
“什么?用内力压制?”水新反问,“合欢蛊毒发作起来,能用内力压制住吗?如果能的话,以前为什么不这么做?!”
水静道:“以前是不能,现在不同了啊,大师兄的内力不是只剩三成了吗,这合欢蛊毒在内力越强的人那里,发作得越厉害,现在大师兄的内力变少了,蛊毒发作也就没有那么厉害了呀!”
“哦,这样啊。”水新明白了,“你们继续。”
水渐额角青筋乱跳:“出去。”
水渐还要再说,水静却道:“大师兄,水新说得也有道理,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水渐没再多说,合欢蛊毒有了发作的端倪。
半个时辰后,包厢里。
水新从柜子里翻出一副牌,两个骰子,自己扔着玩。
这时,包厢门忽然响了。
水新瞥了一眼床上运功的两人,迅速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谁啊?”
门外传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客官,要点菜吗?要茶水吗?”
水新道:“不要!一晚上都不要,包厢费照付,你们不要过来打扰。”
小姑娘道:“是,那就不打扰客官了。”
水新松了口气,心内暗想,他这个护法还是很顶用的,要是没有他,小姑娘闯进来,水静和水渐肯定会被打扰。
他高兴地转过身去,往床上一看,那俩人仍然一动不动坐着。
水静脸色煞白,水渐面带潮红。
不对劲!
水新观察了片刻,发现水静的胳膊在抖,他凑近了去,瞅瞅水静,又瞅瞅水渐。
突然,水静吐了一口血,向后倒去!
水新慌忙拦腰抱住水静,叫他:“水静,你没事吧?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
水静却是昏迷不醒。
水新胆战心惊地伸手去摸水静鼻息,还好,还活着,用内力就是吓人啊,动不动就吐血!
“水静?你能听见吗?醒过来啊!”水新试图摇晃醒水静。
就在这时,一片灼热的掌心攀上水新肩侧。
“水静!醒醒啊!你们有没有预约鸡啊?不管是野的还是家养的……”水新的声音带上哭腔。
坚硬有力的五指掐住水新的下巴,将他的脸拧过来,水新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接着,他撞进一片赤红的眼眸中,完蛋!
完蛋啦!
第31章 楼主
水新眼看着水渐两眼通红迅速逼近,之前惨痛的经历让他不禁头皮发麻,立刻翻身下床,胳膊却不小心碰到床边水静的身体,哎呀,忘了水静还在这儿了,如果他跑了,那水静怎么办?!
水新就这么一犹豫,水渐两只铁掌按在他肩头,将他按倒在床上,埋头去扯他的衣带。
水新想着反正水渐只剩三成内力了,可以拼死一搏!抬脚使劲去踹水渐,水渐却伸臂格挡,顺手抓住他的小腿。
“爷爷的!嘿!”水新一只腿被抓住,还剩一只腿可以蹬人,只见他一手撑在腰下,侧转身,一个剪刀腿腾起,脚底直冲水渐面门而去。
水渐正忙着解他腰带,没留意,被踹了个正着,顿时鼻血下来了,他却没有痛感一般,任鼻血流着,喘着粗气撕开水新的裤子。
“嗤”,红色的弟子服裂开,露出里面白皙紧实的大腿。
“滚开!”水新又是一脚,踹中水渐的脸。
水渐皱皱眉毛,似乎刚刚发现,有人在不停地踹他,他一把捏住水新的脚,向上扳起。
裤子上的裂缝随之扯开一大条,一直延伸到大腿根,水新“哇哇哇”地大叫,不停地蹬腿,水渐却将他两只腿抓得死死的,水新的动作只能将裤子上的裂缝越扯越大……
“放开我!让我去找鸡!!”水新大喊。
水渐听到这话,眼中血丝更重,他捉住水新的膝弯,俯身压下去,将两条不断扑腾的小细腿压在水新身前。
水新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知道自己下半身是门户大开,那点破衣服也没有遮挡的效果,顿时冷汗涔涔,无奈他整个人被压住,只剩两条胳膊可以动弹。
水新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甩在水渐脸上。
“啪嗒”,一滴血滴在床上。
水新看了一眼水渐,吓得一个哆嗦,只见水渐脸上一片血红,鼻血仍在不断往外流,其状可怖,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水新不敢再看,手胡乱挥舞之际,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是水静!他慌忙去掐水静,一边大叫:“水静!师兄!!醒醒啊!!!”
水静一动不动。
“救命啊!!不要啊!!!”水新的声音带了哭腔,他已经感觉到某个怒张的部位顶到了要害处。
一时间,水新在脑海中迅速回顾了自己简短的一生——只有在玄正派中的三年。他曾经是那么单纯的一个少年,和师兄弟们一起欢乐地在后山玩耍,春天,他们在花丛中打滚,夏天,他们在树荫下讲故事,秋天,他们在细雨中打松子,冬天,他们在雪地上划木板……
别了,单纯的少年!别了,无忧无虑的时光!大人的世界是那么残酷!可是我们却不能让时间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