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卡拓星确实待得太久了,那方经纪人催促很多次,估计要不是碍于虫族十分排外的话他甚至都想亲自赶来抓虫了。
权宴倒不觉得自己是故意拖延不回去,实在是每次说要离开转头就能对上泪眼汪汪抱着他大腿软乎乎的说着不让哥哥离开的维安。
那个架势权宴自认为没有任何雌虫能抗住,所以离开的时间一二再再二三的延长。
“你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趁夜走了。”他好心道。
“不用趁夜走,来的时候打过报告,明天和雄父维安说一声就走。”不明白他好心的权辞疑惑的拒绝他的提议。
军校那边虽然管理得严格,倒也不是这么一晚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权宴听到他这么说,再度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时权辞还不理解,直到第二天说要离开的他对上泪眼汪汪抱着他大腿的维安时,才恍然明白了权宴那个笑容的意味。
真是有够幼稚的,这么点事早点说明白了不就行了?
害得自他说要离开后维安每天一大早就抱着奶瓶跑到他房间里盯着他怕他离开。
晚上走的时候还可怜兮兮的扒着门说他明天还来,哥哥不要悄悄走了。
因为这事平白被艾尔罕德拉瞪了好几眼。
坐在客厅地毯上玩玩具的维安时不时的就要回头看哥哥是不是离开了,见他没离开后才又转过身子继续玩玩具。
忙完手上事的权辞凝视着那个小小的身子,眉头微皱的走过去坐下陪他一起玩。
有哥哥陪的维安明显高兴许多,他窝在哥哥怀里一样一样的给他介绍他的玩具。
权辞陪他玩着,心里却在想小维安一个幼崽是不是太过孤单了,平时都还好,可一旦他们都忙起来他就只能自己待着。
权烦要上学,每七天才能回来一次,权宴和艾尔罕德拉总会有些时候要忙自己的事。
每到这种时候他倒也不哭闹,有时候会和他们的雌父待在一起,有时候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地毯上自己玩着玩具等雄父和哥哥们忙完,乖得让虫心疼。
这也就是每当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时他们无法说出拒绝的原因。
早在听见维安受伤时权褚就启程赶来,两天一夜他连续迁跃了数十个迁跃点,甚至没来得及换掉他那一身冷硬的军装。
他刚一进门原本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维安立马单手撑着哥哥的手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向他跑去,“雌父~”
权褚蹲下身接住向他冲过来的小身子,“雌父,维安想你了~”
维安黏糊的蹭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嗯。”权褚低声应着抱起他。
“父雌。”权辞起身问好。
“嗯。”权褚点头示意后就抱着维安上楼。
被他抱着的维安从他肩膀处露出头来向哥哥挥手,“哥哥晚上见~”
“嗯,晚上见。”怀里再次空落落的权辞看着有了雌父就抛弃哥哥的维安,心里不愿承认他有那么点吃味了。
抱着维安上楼的权褚盯着他吊着的一只手出神,良久,才伸出手似是想要碰一下,却在即将触摸到的时候手指卷缩起来。
“还疼吗?”他道。
破壳后就没见过雌父几面的维安在面对权褚时一点都不生疏,他仰头亲了一下雌父的下巴,笑得露出小米牙,“不疼,雌父是想维安了才回来的吗~”
“不是。”
“哦~”
正当维安低落的低着头的时候,犹豫了许久的权褚绷着一张脸摸了摸他的头,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特殊的冷色,“有点担心你。”
瞬间眉开眼笑的维安扑在他怀里打滚,“雌父好呀~”
权褚脸色冷了下来,“起来,压着手了。”
“不呀~”
实在拿他没办法的权褚只能小心将他圈住怀里压制住他乱动的手脚,以免他压着自己受伤的手。
夜晚,看着洗完澡拿着枕头乐颠颠的去找雌父睡的维安,艾尔罕德拉黑沉着一张脸独自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觉得少了什么总睡不着的他拎着枕头来到权褚的房间推门进去。
瞬间惊醒的权褚看见脸色不好拎着个枕头的雄主眉眼间闪过讶色,“雄主?”
艾尔罕德拉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爬上床的另一边摆好枕头躺下后他看着睡得正香的维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暗自嘀咕,“小没良心的。”
…………
阳光从窗户窜了进来零零散散的落在房间,床上的权褚此时正在给维安穿衣服,从来没做过这件事的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单从脸上镇定沉稳的表情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给维安穿的是一件嫩黄色的有小鸭的衣服,因为维安手受伤的缘故穿得有点费劲但好在维安很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虽费了点时间好在是穿好了。
很可爱!
权褚心里下了评论。
白嫩软乎的小家伙穿着嫩黄色小鸭的衣服,弯着湛蓝眼眸看着你的时候简直是萌点暴击血槽要空的赶脚。
打量了一番十分满意的艾尔罕德拉从他手里抱过维安下楼。
下楼看见站在楼下的两个哥哥,维安挥着小手挨个打招呼,“哥哥早上好呀~”
权宴笑着回应,“雄父,父雌早好,维安早上好。”
权辞点头语气淡淡,“雄父,父雌早好”看向维安的时候语气软和了点,“早上好,维安”
窝在艾尔罕德拉怀里的维安眨了眨眼,他抬头看着雄父的下巴,“雄父早上好,父雌早上好。”
艾尔罕德拉好笑的揉着他的头发“维安不能叫父雌,要叫雌父。”
“为什么呀~”维安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因为维安是从雌父肚子里爬出来的。”
“哇~”维安倏地瞪大眼睛,够着身子伸手摸了摸权褚满是腹肌的肚子,“雌父好厉害啊~”
权褚坐下的动作一顿,想说什么对上小家伙懵懂的眼神又吞了下去,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应下这声夸赞。
这个插曲过后权宴两虫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维安,这一打量眼睛不由一亮,这软乎乎的小家伙属实萌了点。
“维安今天穿这么可爱是要出去吗?”权宴笑着问。
“嗯嗯。”维安将奶瓶放下,弯着眼睛开心的摇晃着腿,“维安今天要出去玩。”
“去那里?”权辞插了句嘴。
他歪着头想了会,“雄父没有说~”
饭桌上小小的维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显然高兴极了,一,二,三,他扳着手指头数得摇头晃脑。
维安有三个哥哥呢,还有一个雄父和大伯,嗯~还有雌父。
他有好多好多亲虫,没有人再敢毁维安的本体了。
他拍着胸膛悄咪咪的笑弯了眼,刀刀藏在这里面没有虫能看得见哎!
吃完早饭挥别两个哥哥后维安就和雄父雌父踏上了去玩的路程。
目送维安离开的权宴权辞两虫对视了一眼,麻溜的趁维安不在启程离开卡拓星。
“哇哦~”车上维安扒着窗高兴的看着地面的虫流,路过曾经和权宴一起去过的商场的时候还兴奋的指着下面,“维安和哥哥一起去哎~”
他拍了拍艾尔罕德拉手里拿着的心爱木刀,“刀刀在那里买~”
斜倚着的艾尔罕德拉挑了挑眉一把将维安拉进怀里,他打量着手边的木刀抬手指了指,“这么喜欢这个小玩意?”
“不是小玩意是刀刀呀~”维安乖巧的趴在他怀里。
“亲我一个给你买许多这个刀。”
“弯下来一点呀~维安够不着。”
“够不着怎么办呀,刀刀没有了。”艾尔罕德拉眉眼带笑,不仅没有弯下身反而挺直了脊背,使得维安更加够不着他了。
难得见雄主这么幼稚的权褚不由的看了他一眼,感觉这次回来雄主好像变了许多。
他敛下眉眼想到。
维安嘟着嘴小手拽着艾尔罕德拉的尾指,眨巴着湛蓝的大眼睛软着声音撒娇,“雄父最好了~维安想亲雄父,雄父弯下来一点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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