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罕德拉的目光放在了面前这把极具神秘气息的刀上。
他一直都知道维安的奇特,真的就像是虫神赐下来的恩赐。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维安并不是虫神的恩赐,他是他的维安,他亲手一点一点地带大的,有着他血脉的雄子。
“雄父摸摸。”见他一直不动,维安就上前拉着他的手放在刀身上。
艾尔罕德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刀身的触感很奇怪,有点温凉,又有着点说不出的安心感。
在他触碰到刀身的瞬间,刀身上银色的花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快速地滑动起来。
忽而,天地间起了一片阴冷湿寒的风,像是来自深渊又像是来自宇宙,神秘冰冷,让感受到这股风的存在禁不住地浑身战栗。
满心愤懑,浑噩昏沉的雌虫们抬头看向空中。
皇宫花园里的亚尔约瑟抬头看向空中。
刚从星船上下来的安格斯停下脚步,抬眼看向远处。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恍惚觉得好像所有的EY都在疯狂地向着同一个方向涌去。
越来越多的EY涌来,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巨型漩涡。
手还在刀身上的艾尔罕德拉能清晰地感觉到,大量的EY在疯狂的无休止的涌向这把刀。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维安,只见他湛蓝干净的眼眸担忧又隐有期待地看看他又看看刀。
“维安。”他开口。
“嗯?”维安噔噔的上前,眼里有着担忧,“雄父是有那点不舒服吗?”
艾尔罕德拉忍着脑海里尖锐的疼痛,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这银色的花纹是什么吗?”
维安摇头,“不知道。”
“这银色的花纹能吞噬精神力,弄明白了原理,或许雄虫都有救了。”他语气里有着些许遗憾。
听明白他话的维安眨了眨眼,直接伸手将刀身的花纹抓下来一小段,放在雄父手上。
银色的花纹一触到皮肤就直接钻进了艾尔罕德拉体内。
被拿走一小段银纹的刀身委屈地扭了扭,原本少了一小段银纹的地方转眼就恢复了原样,像是从来没有少过一样。
艾尔罕德拉见银纹钻进了皮肤里,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再以一种均衡的速度向着银纹流逝。
他没来得及震惊和惊喜,心里骇然炸开的是维安的安危,他豁然转身握住维安的双肩膀,面色语气都严厉到极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取走这段银纹对你有没有影响?”
他真的是被维安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到现在他还记得上一次维安恹恹没有精力的模样。
无论维安奇不奇特,一触碰到精神力这三个字,艾尔罕德拉都无不心惊胆战。
“没有不舒服。”维安摇头。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知道雄父是在担心自己的维安认真道,“就像是分出去了一小段精神力触角一样,没有其他的了。”
艾尔罕德拉还是不放心,直接一个通讯给安格斯打去,刚一接通就道,“以最快的速度来首都星。”
安格斯难得严肃的声音从终端里传来,“开门!”
从星港察觉到异样后,他就朝着艾尔罕老宅直奔而来。
首都星的雌虫也察觉到了异样,现在都快将艾尔罕老宅围得水泄不通了。
现在的雌虫对雄虫安抚EY物质这方面敏锐得很,他们甚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一察觉到异常就通通涌了过来。
要知道仅仅是一天,虫族的雌虫包括军雌都拒绝了雄虫的安抚,连育蛋园里的虫蛋也在被陆续接回。
他们无法接受雄虫受到伤害,更无法接受雄虫用命换他们的命,也只有会在虫蛋这方面会稍稍犹豫了下。
但是雄虫们包括虫皇都知道,这样的犹豫坚持不了多久。
虫族终于还是站在了悬崖边!
第98章
这间原本做为卧室的房间在短短的时间内摆满了各种仪器,这些仪器用于监测和分析艾尔罕德拉现如今的身体和精神力情况。
也还好这间房够大,能摆得下目前所需的各种仪器。
商赢,克利夫伊,法利斯恩格尔,莱德,希伯亚,等数十名参与研究的雄虫已经在第一时间从卡拓星赶了过来,此时正满眼兴奋地围着艾尔罕德拉转,时不时地还伸手戳戳他手上的银纹。
维安坐在雄父的身旁盯着贴在他身上的仪器看,时不时地伸出小肉手摸摸,“雄父,疼不疼呀?”
精神力的流失使得艾尔罕德拉脸色疼得有点发白,他对上维安好奇的眼眸笑了笑道,“有一点点疼。”
维安一听立马从空间里翻找他的止疼糖丸,因为空间里的东西有一点多,翻找还费了一点时间。
“雄父张嘴。”一翻到糖丸他立马从座位上撑起身将糖丸喂到他的嘴边。
艾尔罕德拉张嘴吃下,稍微感受了一下后点头道,“嗯,不怎么疼了。”
维安蓦地弯起眼眸笑了,小肉手拍了拍他肩膀道,“雄父疼了再和我说,我还有很多糖丸,一定不会让你疼的。”
艾尔罕德拉压下脑海里尖锐的疼痛,宠溺地笑了笑,“好。”
一旁快速演算着各种数据的安格斯闻言抬眼瞥了眼逞强的虫,疼成这样也亏他还有心力瞎扯。
他的视线转向维安,又看了眼不远处漂浮在房屋正中漆黑神秘的刀。
根据数据显示,艾尔罕德拉膨胀出身体承受极限的精神力,正在以均匀的速度涌向手臂上的银纹。也就是说他得救了,没有庞大的精神力反复破坏体内的脏腑,现有的医学足以治好他。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原理呢?
安格斯百思不得其解,他列出了数百种推测和假设,但没有任何一种能解释清这个现象的,可以说这暂时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藏不住满心好奇的他走上前蹲在维安面前问,“你还能从那把刀上拿下银纹吗?”
维安点头,“可以。”
“可以给我一段吗?”没有办法推测和演算,那么就只能实践一下,看看能不能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安格斯不确定维安会不会给,因为那东西和维安之间好像有一种他们不能理解的联系。
维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没生病为什么也要刀刀身上的东西。
不过他可是个大方的虫,安格斯叔叔要的话也可以给的。
“雄父要乖乖的,我马上就回来。”维安认真地嘱咐了声雄父,见他点头答应后才从座位上跳下来。
他小跑到刀刀面前伸手抓下一段银色花纹,转身放到跟在他身后的安格斯叔叔手上,“给。”
银色的花纹刚一接触到安格斯的皮肤就钻了进去。
仅仅一瞬间,就一瞬间,安格斯闷哼一声后,他健康的面容刹那间泛白,嘴唇失去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呼吸短时间内就衰弱了下去。
帕帕尔星见此反应迅速地喊出声,“维安,快把他手上的银纹拿下来。”
吓懵了的维安立马踮着脚,伸手在他手上有银纹的地方一抓,就将银纹抓了出来。银纹回到手里后维安就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扶着仪器滑倒在地的安格斯被商赢他们抬进了治疗舱,这一刻的他仅仅是呼吸就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躺在治疗舱里的他费力地移动视线看向维安,那段银色的花纹在他手上安静地盘着,根本看不出就是它刚刚差点要了一个成年雄虫的命。
银纹钻进皮肤的那一刹那,安格斯就清晰地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存在在凶残地掠夺他的精神力。只一瞬间他的精神力就到了枯竭的地步,要不是帕帕尔星反应迅速地让维安将银纹取走,他或许就此丧命。
虽然差点丧命,但安格斯心里却反而兴奋到极点。
他的精神力被掠夺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银纹能减少精神力这件事不是唯一性的,它并不是因为艾尔罕德拉是维安雄父的原因,才对他产生这种独特的能力,而是它本身就是掠夺精神力的存在,可以吸取任何一个雄虫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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