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玉楼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想抱着人揉一揉。
可池畔却早他一步松开了两人握着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食堂跑去,边跑边道:“笨蛋!我逗你的!”
解玉楼怔了下,被气笑了,大步追了过去。
白巷、范荆和游松桉,还有大熊和胖子五个人坐在桌边吃饭,食堂还坐着很多院士和清剿队队员,闹哄哄的,但热闹。
只是,这热闹忽然静了下来。
胖子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了差点让他笑喷的画面。
池畔怂哒哒地垂着头,被解玉楼捏着后颈“提溜”进来了。
“老大!”大熊急吼吼地挥手。
白巷比他还快,两步就窜到池畔面前去了。
他好奇地看着解玉楼,之后拽着池畔的袖子,磕磕巴巴地问:“小池,他、他欺负你?”
用眼睛看的话,好像确实是解玉楼欺负池畔,而池畔也很难受。
但白巷和普通丧尸不一样,他对池畔情绪感知更敏感,因此他能更明确地知道池畔的心情,池畔明明就是很开心的!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差,让白巷有点难以理解。
池畔低头看着白巷,小声说:“他没欺负我。”
虽然他总嚷嚷着解玉楼欺负他,那是因为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事实,但白巷不一样,他和解玉楼不熟,说不定真会把他当成欺负池畔的坏蛋。
所以,池畔只能忍着羞耻说出事实。
白巷听完他的话就恍然了,笑说:“小池,开心!”
他的意思是,他能感觉到池畔的开心。
池畔倏地红了脸。
解玉楼轻笑一声,看了眼池畔,又对白巷说:“好孩子,去吃饭吧。”
白巷却依旧拽着池畔的袖子,道:“和小池,一起。”
“好。”池畔立刻挣开解玉楼捏着他脖颈的手,和白巷一起跑到桌边坐下。
解玉楼眯眼看着他俩跑远,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
他记得他还有账没和白巷算呢,把池畔身上舔干净这种事,听着很让人发酸。
食堂里的众人看了一场好戏,都暗暗发笑,就连那些院士今天都一反常态。
解玉楼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眼,之后走过去在池畔身边坐下,问范荆:“怎么回事儿?”
范荆就道:“大家都知道了。”
解玉楼就点头表示了解。
池畔睡了一下午,信息接受程度远远落在了大家后面,于是急忙看向解玉楼:“大家知道什么呀?”
“是咱们这次的行动。”解玉楼凑到池畔耳边,说:“博士对外称咱们这次的行动和上次的雾安市一样,和丧尸群的首领和解了,所以大家都很轻松。”
这次他们没有损失任何一个人,就因为池畔觉醒的早,用自己的部下拦截了那部分听从伪王命令的丧尸。
只不过,这样的事实,他们是不会对外说的。
如果说了,那池畔必然会被带走做实验,到时候就是解玉楼和沈斯年加起来,都可能保不住他。
池畔觉醒后,脑子动的都比之前快了很多,很快就把前因后果想明白了。
他感激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们,说:“谢谢大家不嫌弃我。”
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蹙眉道:“什么嫌弃,我看谁敢嫌弃我们小池!”
“没错,谁欺负你我去揍他!”大熊的手掌在桌上拍了一下,桌子顿时抖了好几下。
众人一惊,胖子急忙拦住他的手:“你想再赔一张桌子啊!”
大熊:“......我现在能控制异能。”
游松桉本来打了一碗汤,但大熊这么一拍桌子,汤里的勺子就“蹦”了一下,不少汤就溅在了游松桉脸上。
范荆拿了纸巾给他。
游松桉边擦脸边看着池畔。
他对这个新鲜出炉的小丧尸王很感兴趣。
池畔感觉到他的视线,就朝他看了回去,发现对方真的在看他。
池畔抿唇,很友好地冲他和范荆笑,说:“范队,游哥,我之前在费城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和你们好好认识,你们没生气吧?”
他这话说的,配上他乖巧的小表情,很像一个合格的小绿茶,但偏偏他的态度又很真诚,这样的反差让人哭笑不得。
范荆没那么多心思,他在费城的时候,就察觉到池畔有点不在状态,不只是他,应该是大家都感觉到了,所以没人生他的气。
游松桉对别人的情绪感知更明显,因此更明白池畔现在说的话有多真诚。
他擦了擦手,随后朝池畔伸手,说:“那重新认识一下吧小池,我是游松桉,范荆的拜把子大哥,也是清剿队的新成员。”
池畔立刻和他握手,乖乖喊他:“游哥。”
范荆有些无奈地看了游松桉一眼,之后也和池畔握了下手。
“行了你们,这个仪式感看得我鸡皮疙瘩直冒。”胖子搓了搓胖胖的手臂。
池畔就笑了,看着还是很腼腆,和觉醒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想吃什么?”解玉楼终于有机会把池畔的注意力抢回来了。
池畔就和他一起起身去打饭。
一顿饭的时间,足够大家熟悉起来了。
池畔也终于知道游松桉为什么会和范荆一起在费城了,因为游松桉本来就是费城人,之前病毒刚刚出现的时候,科学院需要人去病毒的发源地搜集病原体。
港城恰好有解玉楼和胖子,雾安市当时还没那么严重,而范荆就自愿去了费城。
他一方面是为了公事,一方面也是想和游松桉见一面,毕竟范荆的身份是机密,而且一年到头总在出任务,想和老朋友见一面太难了。
只是没想到,感染严重之后,他们两个居然在图书馆碰了面。
“幸存者都安顿好了,但是今天小一有点乖得过分。”胖子话最多,这些事也基本都是他和池畔说的,一点不嫌麻烦。
池畔惊讶:“为什么?”
胖子就朝白巷努了努嘴:“他呗,他去实验室抽了下血,然后就蹲在玻璃墙外和小一说话,小一傻了吧唧一直低吼,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面壁了。”
池畔朝白巷看去。
白巷正啃着一只鸡腿,被池畔看了之后就立刻把鸡腿放下了,怯生生地对池畔说:“我、我就是,问了他你、你之前的事。”
“那他为什么面壁呀?”池畔疑惑。
白巷尴尬地挠了下脸,道:“我说,他丑。”
众人:“......”
五分钟后。
池畔快速解决了碗里的汤饭,之后看向解玉楼。
他想去见沈斯年和童和,他们肯定想研究他,但因为他在休息才没打扰。
解玉楼抽出纸巾帮他擦了唇角的汤渍,问他:“吃饱了?”
“嗯。”
“那走吧。”
他们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默契,很多话都不用多说,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白巷之前还会和别人一起玩,是因为他知道池畔在睡觉,但现在池畔在身边,他就肯定是要给他当小尾巴的。
于是,白巷也跟着池畔走。
胖子连忙道:“你俩等等啊,我们也吃差不多了,一起去呗。”
说着,剩下的几人也都端着餐盘起来了。
放好餐盘,众人三两成群,很快就到了实验室。
沈斯年和童和果然在实验室,但他俩居然没干活,而是一人端了一碗泡面,并肩站着在看什么,还时不时小声讨论一下。
“你们干啥呢?”胖子走过去,一边一个揽住他们的肩。
童和立刻朝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了池畔。
沈斯年也没搭理胖子,而是端着泡面冲到了池畔身边,说:“小池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身上还有没有伤了?”
“没有难受,也没有伤口了。”池畔仰头看他,说:“博士,我有好多话要和你们说。”
沈斯年也顾不上吃饭了,立刻揽着池畔去了旁边的实验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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