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一起走了出去,看见大门口的墙壁上多了个门。之前是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广告以及扫把簸箕挡住,因为光线暗再加上无人在意,他们没有发现。
门里面贴着一句“小心电源”的警示标语,下面是两排电闸。
最大的那个是总闸,除此之外都是小电闸,应该管控着每一层的电源。
此时大电闸是打开的,但是小电闸却被全部拉了下来。
“怪不得楼里没有光,原来电闸都被拉了。”唐叶里吐槽说。
“但是没法看出哪个是电梯电源啊?”谢小颖说。
“会不会是大电闸控制了电梯电源,以及保安室的电源。”柴俊插嘴道。
他刚说完,竺轶就伸手把大电闸拉了下来,保安室的灯光熄灭,一楼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大门外模糊的月色根本没法驱散墨色的恐惧,幽深的走廊像一只长开巨口的猛兽,正一点点地将他们的理智吞噬。
“电梯的数字灯没有了。”禄起转过头说。
“就是这个电源没错。”
“太好了。”谢小颖又害怕又激动地说,“我们去楼把电梯撬开吧。”
“不是我们,现在需要分成三组。” 竺轶推了推眼镜说,“电闸处需要留人看着,楼的电梯门门口需要有人,下电梯井是第三波人。”
“我留下来看电闸吧。”唐叶里说,“反正我也没接这个任务,就懒得跑了。”
“一个人可不行。”竺轶说。
“干嘛,你信不过我,以为我想搞事吗?”唐叶里怒道。
“我只是担心你正好撞上‘晚点到’的王保安。”竺轶说。
唐叶里闻言,顿时打了个哆嗦。
“不过你说的因素也应该考虑。”竺轶看向谢小颖和柴俊这队情侣,“你们留一个人在楼下。”
他的意思大家都清楚。谢小颖和柴俊是情侣,肯定不会伤害对方,把这两人拆开,留在电闸处的人为了对方的安全,势必不会乱来。
“我留下来吧。”谢小颖说,“我力气小,跟你们上去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我身上还有些对付鬼怪的道具,在一楼守着电闸应该问题。”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和这个——”柴俊看了眼唐叶里,“这个衣服都不穿的人在一起。”
“我靠,我又不是自己想脱的,是他逼我脱的。”唐叶里指着竺轶分外委屈。
禄起闻言,目光落到了唐叶里脸上:“他让你脱你就脱?”
“我,能,怎么办……”唐叶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感觉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禄起估计会伸手把他撕碎,撕得比海报女郎还碎。
“行了,就我和唐叶里在楼下。”谢小颖打断他们,“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大家都能放心些。”
女友心意已决,柴俊只能顺着。见竺轶正低头叮嘱谢小颖,他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表情都变得扭曲。
黑暗中,他突然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抬眼一看,发现禄起冷淡的目光像破障的利剑,刺得他心中一紧。
柴俊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假装瞥过视线。
众人重新把电闸打开,保安室恢复了光线。要上楼的四人走进去,一人拿了一把电筒,还找到一只警棍,一条消防绳,又顺带把扫把和簸箕都拿上了。
他们走到电梯处时,保安室的灯光熄灭了,唐叶里和谢小颖关掉了电源。
竺轶按了按电梯按钮,对方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重新回到了楼,走到二楼的电梯门口。
众人用簸箕插0进电梯门缝中,撬开一点空间后,禄起伸手叩紧两边,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拉开。
电梯井的风突然灌进了过道中,吹得人心中发凉。
柴俊看着禄起轻松地拉开电梯门脸色一变。禄起刚才的反应,就仿佛那不是电梯门,而是一块面包的包装袋。
柴俊在心中估摸着禄起的战斗力,顿时有点心不在焉。
竺轶打开手电筒,伸头往下面望去。
只见电梯顶上,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条雪白的胳膊从袋口支出来,就像袋子里有个没有藏好的人。
可是这样扁平的塑料袋里怎么会藏着人,除非不是一整个,而是被切碎的肉块。
“果然在下面。”竺轶缩回身说。
“现在该怎么办?”长马尾问。
“两个人下去,两个人在上面守着。”竺轶说,“虽然看上去是尸体,但是等会儿会不会发生变化我不确定。”
“那么谁下去?”长马尾顿了顿说,“我可不想下去。”
“我。”禄起转头对竺轶说,“我一个去就好。”
“不行,这个袋子很大,你一个人根本拿不了。”竺轶说,“就算你把它绑在绳子上,万一在解开袋子的过程中散出来了,我们的任务很可能就会失败。”
“所以商量好了吗?”长马尾盯着两人。
“我和他一起下去,你们负责接应。”竺轶说。
“行。”长马尾点头,“我会帮你们把门守好的。”
一直没说话的柴俊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把消防绳拴在旁边一户人家的门把上,禄起便一手松松握住绳子,一手扣住地板,翻身挂在了电梯井中。他嘴里咬着电筒看好方位,手一松正好落到电梯顶上,避开了黑色的袋子。
禄起站好后,抬起手电对上面晃了晃。
竺轶见状,也学着他的姿势往下跳。
但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眼见着就要踩到尸块上,突然整个人被禄起抱住。
这个瞬间,让他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极其的乌龙,却令人印象深刻。
禄起将他放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处理装尸体的口袋。
袋子并没有系得很紧,甚至露出一大半,贴近了可以看见其中苍白的皮肤。
这些尸块来自身体的每个部位,被拆碎了像大杂烩般放在袋子中。偏生除了内脏,其他的部分都没有腐烂,甚至散发出一股幽香。就像月下的晚香玉,香味深入肺腑。
但在这香味中,又混杂着一股恶臭,并非是单纯的臭味,而是蕴藏着邪恶和恐惧。
两种味道裹在一起,仿佛挤走了电梯井内的空气,令人不禁头昏脑胀。
竺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把口袋的两个耳朵系在救生绳上,禄起则握住绳子以便他施力。
在这个过程中,竺轶看见口袋里露出一小半张脸,脸部的骨骼以及肌肉组织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断裂处有碎末装的经络,一只眼睛仿佛是嵌在上面的玻璃珠,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竺轶假装没看见,伸手将袋子系好,但他有种感觉,再在电梯井中待一会儿,这些尸块就会重新活跃起来。
“好了,让他们把我们拉上去。”禄起抬起手,用手电筒晃了晃。
楼的电梯口突然探进来一张脸,在手电的灯光下,那张脸带着诡异的微笑,平静地看着他们。
不是柴俊和长马尾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张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正在这时,脚下的电梯突然抖动了一下。
“遭了。”竺轶看向禄起,“电梯启动了,你快出去。”
他的话音未落,电梯厢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往上升,速度快得让他们根本没办法在经过楼的时候跳出去。
脚边装着尸体的口袋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有不断上升的电梯在提醒着他们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竺轶抬头往上看去,这间公寓只有十层,他们很快就会到达顶端,然后被楼顶的混凝土与电梯顶的金属压成两块血肉横飞的肉饼。
正在这时,他看见电梯顶的最上方,有个女人正倒爬在上面,脸朝下一脸怨毒地看着两人。
她身上穿着旗袍,高开衩的大腿十分性感,但是她的嘴里却是一团黑漆漆的鲜血,和之前驼背的死相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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