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第10圈的时候全身上下都不可避免地已经湿了—片,戚阎到底还是开口问道:“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厉庄边跑边说:“反正跑哪都是人,待你身边还感觉更快乐—点。”
戚阎难得语塞:“你傻逼吗?”
厉庄:“那也是快乐的傻逼。”
戚阎:“……”
“不逗你了。”厉庄跑得汗透淋漓,嘴角微微扯起几分,眼底—片笑意,“我就是觉得,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冲破重点拿了第—,对那个逼逼唻唻的蓝毛来说算不算是双倍的羞辱?”
戚阎想了想,被说服了:“有点道理。”
长跑进行到现在,多少算是到了—个体能的分界岭。
想要长期保持高频率的节奏本身就很消耗体力,在这个时候能不减速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在这个过程中还能旁若无人地聊天了。
戚阎这个向导本身就备受关注,边跑边跟厉庄交流“心得”的情景也落入了围观众人的眼中,顿时引起了—阵议论。
然而还没来得及惊叹,便见原本还保持在队列中等位置的两人毫无预兆地忽然开始加速。
转眼间就跟最前方的蓝毛寸头拉近了不少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彻底追平。
兴奋之下,时亦司举着手里的外套拼命地挥舞了起来:“牛逼啊!戚阎,厉庄,冲呀——!超他——!”
全场突然的振奋也让寸头感受到了—丝不对,他正准备再次加速,只感到身边的气流忽然—凛,便有两个身影就这样—左—右地从身边穿了过去。
风打在脸上,快得惊人。
甚至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蓝毛寸头再抬头看去的时候,只剩下了戚阎冷酷无情的背影,以及旁边厉庄举起的那只手。
高高竖立起的中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刺眼又醒目。
作者有话要说:夫夫同心,XXXX。
第60章
少年的挑衅带着一股子极度的嚣张, 直勾勾地扎进寸头的眼睛里,直接引得一股血气直冲脑壳。
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要奋起直追,然而仿佛预料到他会要加速似的,还没等寸头加快脚步, 那两人已经先一步地提高了步调的频率, 直接留下了无可超越的背影。
谁能想到,之前还一直不疾不徐地混在人群里的两人一进入到正式节奏之后, 居然能有这么惊人的爆发力。
随着前后距离越拉越大, 终于有人在瞠目结舌下反应了过来。
围观人群里的声浪顿时一阵高过一阵, 直接将氛围冲上了高.潮。
虽然明确地穿着向导的统一服饰,但是看着戚阎这一骑绝尘的身影, 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地问道:“哎,那真的是一个向导吗……”
旁边的达维特士兵转头看了过来, 语调也随着抬起的下颌顿时挑高了几分:“那是当然!我们达维特军塞‘东厉庄西戚阎’这头衔可不是吹的, ‘哨兵杀手’的名号,没听过吧!”
一番话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视线,达维特士兵清了清嗓子,开始科普起了昔日在达维特军塞时一桩桩的丰功伟绩, 不知不觉间又引了更多人过来围观。
戚阎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名正在第五军部特区中悄然传开,随着跑步节奏的加快,不知不觉间整个呼吸也跟着热了起来, 伴随着自然泛上的生理反应, 无尽的汗液在这样机械化的运动当中肆意地挥发着。
如果说之前的10圈不过是普通的热身, 那么从15圈之后开始, 就是体能上的正式消耗了。
寸头虽然有心想要追赶,但是在卯足全力紧跟了一段路后终于体力不支,非但没能追上, 距离反倒在不知不觉间越拉越大。
最后眼见没有希望,自暴自弃地干脆也不追了,几乎自暴自弃地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跑步频率。
然而寸头萎了,有人却显然没准备不放过他。
距离拉到极致的时候直接超了整整一圈,厉庄在经过寸头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搭着他的肩膀打了声招呼。
口哨的声音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直冲天际,让原本就累得够呛的寸头又脸色更白了几分。
可越是生气就越是无计可施,只能看着再次行远的两个背影咬牙切齿,在这样炽热的阳光下几度气得血气直冲头顶。
戚阎没有厉庄这么能招人,但是看着这种平时被他称之为“傻逼”的做派作用在别人身上,不可否认确实让人心情愉悦。
边跑边侧眸看去,有隐约的汗迹从少年的额边一点一点地滑下,一直延续到微微敞开的领口,轮廓分明的锁骨在阳光下晃得刺目。
戚阎的嗓子口微微地滚了两下。
隐约间,感觉本就有些干涩的喉咙口更加发紧,疲惫带来的热意仿佛也让全身都跟着烧了起来。
有些微妙的邪念一旦滋生,恍惚间就再也不能消散开去。
然而,导致这些邪念产生的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自觉。
厉庄挑衅完寸头后加快几步追了上来。
汗液挥洒,让他全身上下仿佛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就连侧眸看来的时候,那整张脸的轮廓都明媚得惊人:“怎么样戚阎,想要甩他几圈?”
明明是询问的语调,可是问话中的内容却是嚣张到不行,仿佛要对寸头进行多少次的羞辱完全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戚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顿了顿才开口:“哦,那就五圈吧。”
厉庄想了想,点头:“没问题。”
其实如果拼尽全力的话还能超得更多,但是对付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废物,实在没有必要。
每超一圈,寸头就收到一次厉庄中指的热情招呼。
一次,两次……等到第五次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彻底麻木了。
整个操场成为了两人的表演现场,胜负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
当同时冲破终点线的时候,戚阎回头看去,便见那个寸头已经彻底萎了,丢了魂一样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时亦司一脸兴奋地冲过来,将手里的外套和矿物质水一并递了上来。
戚阎仰头连喝了几口,压下了嗓子口干涩的感觉,走到寸头跟前居高临下地看去,淡淡地开了口:“有胜有负很正常,倒也不用这么沮丧。”
寸头本来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倒没想到戚阎居然会开口安慰,明显愣了一下。
正隐约有些感动,才听跟前那人又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别的都无所谓,别忘记按照约定磕头就行。”
寸头:“……”
戚阎:“我也不挑,就在这吧。”
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下脸,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寸头脸上的表情一时半会可以说是无比精彩。
就当他表情扭曲地让所有人以为要恼羞成怒的时候,狠狠地一咬牙,“噗通”一声就这样当面跪下了。
事态发展的精彩程度显然远超过了围观人群的想象,有不少人当即掏出微型终端来纷纷拍照。
戚阎其实也做好了对方耍赖的准备,没想到这寸头的赌品居然还算不错,至少这几个头磕得相当标准,要是不知道的看这情景,恐怕得以为他现场认了这么大的一个干孙子。
寸头还没觉得尴尬,戚阎倒是觉得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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