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最讨厌的水果。”
“所有黄色水果。”
“嫂子晚上睡觉最喜欢的动作。”
“埋在我怀里抱着。”
段无心微微点了点头,这尺度还行。
贺言抢过话语权,嚷嚷说:“你这些问题太小儿科了,啪啪啪的时候,心心最喜欢哪个姿势?”
外面传来一阵哄笑,凌君寒沉思了几秒,不确定地说:“坐上来,自己动?”
毕竟,某只小白虎扬言,喜欢掌控的感觉。
“对么?”贺言扭过头,一脸天真看向段无心。
段无心涨红了脸,一把捏住门锁,大力拉开。
凌君寒笑着抱住他,贴着耳朵问:“所以,我是回答对了?”
“你烦不烦。”段无心瞪了他一眼,不肯说出答案。
他心里闪过自己喜欢的姿势,但这会儿人实在是太多,他可说不出口。
顾昂坏笑着双手插兜,在一边起哄:“所以到底对不对啊?”
“不对。”段无心咬牙切齿开口,把头埋在凌君寒肩膀里,不肯抬头。
叶斐靠着顾昂站在一边,帮忙解围,“小段还是心太软,怕老凌猜不出来结不了婚,故意放水呢。”
“没意思,三个问题就放人进来了,这个婚礼好无趣。”孟与森懒洋洋发声,火上浇油。
顾昂点头附和,“确实,跟我们结婚那会儿比起来,确实差远了。”
凌君寒一人给了一脚,笑骂道:“去你们的,到底哪边儿的?”
“元帅,你这是红包没给到位啊,自己人胳膊肘还朝外。”
贺言拿着那张支票当扇子,来回煽动炫耀。
“我操,有支票,我们也要。”
旁边闹做一团,追来打去,段无心看着他们摇头直笑。
凌君寒低头没忍住亲了一口,温柔说:“今天真好看,终于要娶到你了。”
“我娶你。”段无心纠正他的措辞,又抬起眼眸含情脉脉看着人,“你今天也好帅,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帅气。”
“哎哟,你们俩好酸。”顾昂侧头看向叶斐,有样学样,“哥,你好帅,比过往任何一天都要帅气。”
叶斐配合点头,在唇上亲了一下,“你也是,终于娶到你了。”
满堂一阵大笑,个个乐弯了腰。
凌君寒伸手牵住段无心的手,交缠了几秒说:“我先下去,你过五分钟就可以出场。”
“嗯,等我。”段无心脸颊微红,仰头在他唇上飞快地碰了一下,“放心,不会跑。”
人群闹着离开,段无心看着时间,每一秒简直度日如年。
外面的乐队开始缓缓奏起婚礼进行曲,神圣又悠长,让人对于未来的生活心生向往。
段无心掐着表,时间刚到,就迫不及待往楼下冲。
等到下到一楼,他才终于看清婚宴现场的场景。
段永年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人出现,才笑着叫了一声“心心,新婚快乐”。
老父亲强撑着笑意,心里泛酸。
“谢谢爸爸。”段无心应了一声,又目不暇接地盯着布置现场,眼尾瞬间泛红。
凌君寒把婚礼地址选在了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那片森林里,刚刚他呆的地方,是一栋新修起来的两层宴会厅。
入口的道路被全部重新布置,连成一道无限绵长的花廊。
而曾经那条小河边的位置,修建出一块巨大的广场,地上全部铺上花瓣,坐满了今日来宾。
漫天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和那些因为微风轻轻扫动的树林交织在一起,美得像一场梦。
他们在这里相遇,相知,也将在这里举办婚礼。
段无心站在花|径的尽头,看着这一切,眼眶泛泪。
这的确是最好的地方,从这一片天地开始,他和凌君寒的缘分就开始交缠,从此密不可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很倒霉,又的确一如既往的幸运。
拥有了凌君寒,好像就拥有了全世界。
而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道路尽头,目光温柔的看着他。
视线触碰,他微微晃动手上的鲜花示意。
段无心跟段永年并排着,缓慢迈步,走向凌君寒。
音乐变得略微欢快了些,他在纷落的繁花和众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他深爱的人。
好像每走一步,他离幸福就越来越近。
他好喜欢凌君寒,好喜欢这一场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这个人为他编织了一场美梦,而从今往后,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走近,对视,段永年把手交到凌君寒手上,言简意赅的嘱咐:“心心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对他不好,我会揍你。”
带着不舍,又充满威胁。
“好的,爸,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他好。”凌君寒笑着,郑重回答。
段无心有些恍惚的被人拉住,他头一回结婚,一切都很生疏。
就连交换戒指的时候,差点儿因为手颤抖得厉害而套不进去。
鼓掌声欢呼声都仿佛离他远去,只有凌君寒的触感和声音是真实的。
他听见凌君寒的誓言,诚恳又真挚,像是早已在心里练习过千百遍。
“我会一辈子爱你,用我所有的热情和毕生的幸运去爱你,无论战争或者伤亡,无论贫穷或者疾苦,不离不弃,与子偕老。”
段无心感觉心跳无比加快,除了湿润的眼眶,再也说不出半分好听的话。
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大脑空白,捉襟见肘的词穷。
但成为人类两年,他学会最厉害的一件事,就是勇敢表达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把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化为动作,抬头主动吻住他的新郎,“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片森林,这些鲜花,这群亲友,都是见证。
大概会从十七岁,爱到二十七,三十七,四十七……直到死去。
他们会永远相爱,就像当初求婚时候的恒星,与宇宙共存,永不消亡。
后面的细节已经模糊不清,段无心今天太过高兴,有些发疯。
仪式结束后,就开始挨桌热情敬酒,来者不拒。
凌君寒知道他酒量差,但好日子当头,也就没拦着。
等到一圈走完,晚宴接近尾声,段无心已经脸色坨红,口齿不清。
他兴奋地恨不得抓住每一个人,跟他们细细描述凌君寒对他到底多好。
要是再有个大喇叭,他一定会举着四处乱晃,昭告天下。
他,段无心,在二十岁的时候,跟最爱的人结了婚。
亲戚们吃过晚宴后就三三两两的散去,季枚把场地留给了年轻人们,调侃着让段无心叫了声“妈”,就心满意足带着长辈们先行离开。
好友们倒是迟迟不肯走,还在晚宴上起哄。
顾昂打头,带着坏笑撺掇问:“请问二位新人,什么时候准备洞房?”
“洞房,是什么意思?”段无心恍惚地眨着眼,迷茫看着人。
他现在人类语言已经学习得很好,但这个词很生,从未听过。
叶斐笑着吐槽:“老凌,你这个新郎官前期工作做得不够到位,怎么小段连这都不懂。”
凌君寒笑着锤了他一拳,偏头低声在段无心耳边落下两个字,小朋友耳根瞬间通红。
“我们可以去闹洞房吗?”凌嘉木今天也喝了不少,差点儿蹦到桌面上去。
孟与森全程强行拉着人,又被人甩开,两人始终别扭着。
段无心皱了皱眉,严词拒绝,“做……做那种事,你们可不能看。凌君寒脱衣服的样子,只能我欣赏。”
酒一喝多,人就变得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凌君寒捂住他的嘴,往怀里带,占有欲极强地开口:“你的也不能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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