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逼我给上将大人治病(79)
卫熙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表情很轻松,就像只是随口问了问而已。
“目前没有。”
“这样啊···”司奕铭眯着眼笑了:“那就是说未来可能会有喽?”
卫熙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一阵清脆的“哒哒哒”声打断了他的话。
楼梯口处,商雪初绷着张俏脸,脚下高跟鞋被她踩得震天响。
在她身后,凯利亦步亦趋地跟着,手上拎着两个人,脸上也没有了惯有的阳光微笑。
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就是有一种外人无法插足的气场弥漫着。
“向导,女的,扔哪儿?”凯利问。
“你左手边第二间。”阎池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语气平板,语调冷然。
凯利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信息素气味立刻弥漫开来,呛得他鼻尖发痒。
房间内,白花花的身体相互交叠着,若有似无的呻|吟声柔媚入骨。
凯利皱着眉退后几步,还没有所动作,身旁的商雪初就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女人之间从来不讲究怜香惜玉,尤其是情敌之间,就更是了。
将人毫不客气地扔进去,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哟,雪姐,好久不见啊。”司奕铭笑着招了招手。
“小司,这是你干的好事吧···”商雪初转过头,脸色有些阴沉。
司奕铭顿时收了笑脸。
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上去搭话,尤其是商雪初这样的女人。
“怎么了,雪初姐,谁惹你生气了?”卫熙调笑道。
商雪初瘪了瘪嘴:“凯利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凯利有些莫名其妙。
“讲道理,上次你被叶家魏家那几个小子缠着的时候,我也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不一样!”商雪初冲着他喊。
“哪儿不一样了?”凯利拧着眉,表示特别不理解。
不都是情敌吗?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也没见商雪初这么生气过。
怎么这次碰到许家那个女的,她就像提早进入更年期了一样。
凯利寻思着,这几天也不是她来生理期的日子啊···
商雪初垂着头,脸埋在阴影处,声音低低的。
“小金哥哥···”
“她为什么要这样叫你。”
凯利皱了皱眉。
“这个称呼怎么了?”
商雪初猛地抬起头,嫩白的双颊浮上两抹红晕,眼角噙着泪珠。
凯利看到商雪初真的哭了,愣了愣。
商雪初虽然看起来是个温软柔弱的小女生,但其实内心非常要强,自尊心极高,在外人面前从没哭过。
“凯利!你就是个木头。”
“别跟着我!”
丢下这两句话,商雪初踩着高跟鞋径直向外走去,只留下凯利还杵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不就是个称呼吗?”
凯利回过头,接收到了四道“关爱智障青年,人人有责”的眼神。
闵钲:“她哭了。”
阎池补刀:“你把她弄哭了。”
司奕铭真诚地建议:“现在追上去,还有得救。”
“不是,”凯利还是想不明白:“我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就生气了?”
卫熙有些看不过去了,提醒道:“凯利哥,她是不是说过,有些称呼是她专属的。”
凯利想起来了。
这个称呼是商雪初给他起的。
二十几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还是个小萝莉的商雪初指着凯利的一头金发,大而明媚的眼中满是惊喜。
“哥哥,你的头发怎么是金色的,好漂亮。”
“你的名字太长了,好难念,我就叫你小金哥哥好了。”
凯利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
司奕铭怂恿他:“凯哥,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上去啊。现在错过了,你们这次又要冷战多久?”
“可是···”凯利说不下去了。
他现在能做什么呢?
“守在她身边就好。”
凯利看向说话的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卫熙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什么都不用做,守在她身边就好。”
“雪初姐现在只是缺乏安全感。”
“你只用跟在她身边,她想做什么都别拦着,让她发泄一下情绪。”
凯利囫囵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向外追去。
刚跑出几步,凯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英俊的脸上少见的有些迷惑。
“那···如果她想跳楼呢?”
阎池翻了个白眼。
闵钲突然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人。
哦,我的天哪。
没救了。
卫熙扶额。
司奕铭走到凯利跟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表情十分严肃和正经。
“凯哥,信我,这个时候就该陪她一起跳。”
······
千米高空,私人飞行器按照既定的路线平稳飞行着。
司奕铭双腿交叠,眼睛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光屏上敲打着。
写检讨这业务他熟得很。
不就是换着花样认错吗。
给他足够时间,量产也没问题。
花了十分钟搞定检讨,司奕铭收回光屏,双手交握,松了松筋骨,有些惫懒地伸了个腰。
少年人,精力旺盛,熬个一天两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司奕铭偏过头看窗外的夜景。
凌晨一点,稀疏的霓虹灯光点缀着夜色,显得这片天空别有一番魅力,但是他却觉得有些无趣。
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掌下的扶椅,司奕铭目光转了一圈,又转回了自己的便宜爹身上。
阎池正仰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双手交握搁于胸前,一副标准的老干部睡姿。
司奕铭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阎池的座位旁,半蹲下来,以一副仰视的姿态看着这个人。
这人就连睡着的时候,也是紧蹙着眉,嘴唇轻抿,一副完全防备的姿态。
眼眶下有些青黑,应该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让人生出这个人其实很脆弱的错觉。
司奕铭托着腮,就这样默默看着他
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他了。
之前阎池一直待在前线,回来这么些天又一直忙于公务,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各自绷着一股劲,像是赌气似的,就是不主动联系对方。
这些天司奕铭在军校里,一直听着周围的同学异常兴奋地跟他讲“阎池上校晋升了”“阎池少将在这次战役又有什么神级操作了”“阎池少将好像要训练新的军队了,不知道我有没有可能被招中”···
还有女同学一脸花痴地说,“从今天起我宣布少将大人就是我的老公了”“虽然少将大人看着一脸冷漠,但是说不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哦~”“也就二十岁年龄差嘛,算什么”“对对对!年龄不是问题,大叔这一挂也很吃香好不好”···
要不是因为他和阎池的养父子关系是对外保密的,司奕铭都想直接上去跟这些异想天开的女同学说一句“没戏,不可能,就你这样还想当我妈”。
一搜集到庆功宴的具体时间和位置,司奕铭就开始计划着这次出逃行动了。
谁叫阎池不理他。
而且每到这种场合,总会有各种妖艳货色眼巴巴凑上来想要给他当妈。
这可不行,能给他当妈的人还没出生。
司奕铭看着阎池紧皱的眉心,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抹平这个纹路。
只要抹平了,这张脸就没有瑕疵了。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