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逼我给上将大人治病(113)
“记住,小兔崽子,等你满十八岁,你爱怎样怎样,我管不着。”
“但是在那之前,只要我还没死,我都是你爸!”
结束的时候,司奕铭还是很硬气:“反正你从没管过我,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只是底气略显不足。
阎池拎着他后颈的衣领,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我之前倒是看走了眼,原以为是只温和的小羊羔,没想到是一只牙还没长齐的狼崽子。”
“你爸妈这么温柔的两个人,到你这儿怎么就基因突变了。”
······
司奕铭看着阎池,轻笑了声:“你希望我去结婚吗?”
“希望啊。”阎池笑着道:“铭哥,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你不是期待这天期待了好久吗?”
说完顿了一下,阎池打趣道:“铭哥你不会是婚前焦虑了吧。”
司奕铭仔细地看着,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微表情。
这男人隐藏地真好。
只要他自己不愿意,你休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其他的情绪。
司奕铭有些恍惚。
记忆里那个淡漠冷酷的男人和现在这个会笑会打趣的男人重合不起来。
他看过双亲结婚时的录影。
在一个旧式的教堂里,父亲捧着母亲的脸吻上去,笑得一脸幸福。
周围所有人都微笑地鼓着掌,给这对新人送去祝福,包括阎池。
那个时候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司奕铭双手无意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目光暗沉。
他觉得他和司铭没什么区别。
都是两个傻子。
“小池,你觉得你嫂子是个怎样的人?”
阎池偏头想了想:“温柔淑良,善解人意,性格虽然软但是分得清大是大非,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哥你要好好待她。”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阎池愣了一下,笑着说:“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司奕铭盯着阎池的嘴角,轻笑了声:“可能真的是婚前焦虑了吧,总想找个人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聊聊天了。
阎池回来的时间很少,他在军校的训练也是封闭式的,见面的时间很少。
而且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个只要待在一起就跟心平气和无缘。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
直到一个小时后···
阎池:“婚礼开始了。”
司奕铭:“嗯。”
阎池沉默了一会儿,抬手要摘眼罩,手腕却轻轻被司奕铭握住了。
“别摘。”
阎池:“你是谁?”
语气冷了许多。
司奕铭盯着他。
他觉得半个小时前阎池就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但是这人竟然没有立刻发作,暴起把他直接轰出门外,反倒跟他继续聊了这么久。
虽然言语间有意无意都是在试探。
但是司奕铭却觉得···
这也够了。
起码跟别人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漆黑的眼罩映衬着皮肤越发地白,脖颈纤长白皙,肩膀处的肌肉微微紧绷,唇边没了笑意,透着些冷淡。
司奕铭光凭着露出的下半张脸,竟然就能想象出此时阎池的表情。
微皱着眉,眼中满是警惕和审视。
司毅铭一面直起身凑了过去,一面伸出手抓住阎池的手腕。
毫不意外地遭到了剧烈反抗。
阎池紧抿着唇,面色有些涨红,脖子上的淡青血管凸起。
司奕铭很有先见之明地用锁技把阎池的双腿束缚住,不然下一秒肯定会被这人一脚踹出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阎池弓起身子不断挣扎,脑中想的却是很久之前的场景。
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被阎池一只手就能揍得毫无防抗之力的小孩了。
“不要用精神力,你的精神领域受到了损伤,不能再增加负担。”司奕铭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精神力波动,轻声道。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
阎池愣了愣,冷声道:“那你放开我。”
沉默了良久,身上的人没反应,阎池又开始挣扎起来,全身的肌肉开始发力。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把身上的人掀翻。
“不要累着自己,你之前骨折了,现在身上还有假体,不能剧烈运动。”
阎池顿住了,轻啧了声,有点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弱。
他缓缓放松了自己的力道,打算换种方式斡旋。
刚想开口盘问一番,对方却先开了口。
“我不是司铭。”
阎池心说,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司铭。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哪儿来的耐心陪这个人叽叽歪歪了这么久。
可能是···他在这个人身上感觉不到敌意?
又或者···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让他生不起排斥的念头?
但是一直试探下去也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先开口挑明了。
可阎池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对他发难。
束住他的手脚,把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阎池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没人敢这么做···也没人能这么做。
一瞬间许多种可能从阎池脑中划过,敌人、卧底、间谍···就连接下来的应对措施和方案也列出了好几个···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东西碰了。
浅浅的,软软的,还带着些温度。
若不是听到了轻轻的呼吸声,阎池会觉得刚刚的触感是错觉。
很奇怪,如果其他人这么对他,阎池会在第一时间把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但此时的他,却只是怔住了。
上方的人缓缓开口。
“我不是司铭,我叫司奕铭。”紧接着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在你的记忆里大约还要过几年才能出生。”
“我喜欢上一个人,他是我的养父。”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我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喜欢他···”
他顿了顿。
“但我就是喜欢他。”
“不知道你明天还会不会记得这个告白,毕竟你已经忘记了一次。”司奕铭有些危险眯起了他墨蓝色的眼眸:“不过没关系,你忘了,我再告白一次就是了。”
他俯下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距离不自觉近到呼吸可闻。
阎池觉得自己的脖子被温热的气息扫得有些痒。
他能感觉得到上方的人在慢慢逼近,也觉察出了空气中危险的意味,心中却逐渐泛起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那是···紧张?
“记住,我不是司铭,我叫司奕铭。”略带着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只往人耳朵里钻。
喉结被人含住了。
那是人体的要害部位。
耳垂被人咬了。
那是他敏感的地方。
腰上有只不安分的手。
但是他那地方怕痒。
阎池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狼狈。
紧咬着自己的唇,把那呻|吟声尽数吞回去。
他有无数种办法制止眼前的人继续动作,但都是两败俱伤的办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个人。
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生理上的奇异反应夹杂在一起,把他折磨得要疯,以至于真正双唇相贴,唇齿相依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奕铭缓缓摘掉了眼罩。
不出所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屈辱和愤怒,眼眶泛红,眼角残留着湿意。
屈辱?
司奕铭想。
你小时候打我屁股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