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萧彻低声道,“人生苦短,我们只要眼下便好。”
叮——
【相见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陪白月光散步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系统:“一连完成两个任务,我觉得我现在充满了能量。”
“是吗?我也觉得我充满了力量。”沈晏也不拈酸吃醋了,眼笑眉舒,“云翊,咱们待会儿一起看书一起画画晚上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萧彻点头:“好,都听你的。”
沈晏感慨:“做替身其实也挺好的。”
“本少爷现在对云翊那是手拿把掐,统,你看着吧,不出三天,本少爷就能把相见欢那二十个任务都给完成了。”
系统:“……祝君好运。”
第49章
地牢内, 丁玲儿已经醒了,看到陌生的环境,瑟缩在角落里。
木夏和春山两人守在外面, 两人坐在一条板凳上,一人坐了半拉屁股。
沈晏凑过去:“疼吗?”
木夏淡定摇头:“不疼, 十板子而已,再来二十板子,属下依旧能稳当当的站着。”
沈晏:“……”
吹呗, 谁有你能吹呀。
沈晏进到里面,看向丁玲儿。
这女子容颜貌美, 看着楚楚可怜, 眼睛若一汪清水,却与平常女子无异,不似绿云,一眼便能瞧出是异族女子。
沈晏撩袍正要往椅子上坐, 温玉便眼疾手快拿了个软枕放在了椅子上。
沈晏:“……”替身的待遇真好。
丁玲儿先看了眼沈晏,然后从他身上移开将视线落在了萧彻身上。
能将她掳走且双腿残疾的……丁玲儿垂眼:“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掳走我?”
“丁姑娘, 听闻你是铊夷族后人?”沈晏开门见山。
丁玲儿摇头:“不是。”
“哦。”沈晏笑了笑,“看来你听闻过铊夷族呀, 这么痛快的说不是。”
丁玲儿低着头又不言语了。
萧彻淡淡开口:“若不知你的底细为何要将你掳来,这点你应该清楚。你若不说也无妨,我让人再将你送回庆王府, 你说庆王会如何想?庆王会比我们更好奇你的来历。”
丁玲儿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沉默片刻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抖着声道:“我说, 别将我送回去,庆王会杀了我的,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就说说铊夷族巫蛊之事吧。”萧彻道。
“铊夷族……巫蛊?”丁玲儿咽了咽唾沫,浑身开始颤抖,“是,是,是庆王做的,都是他做的,不关我的事儿……都是他……”
“什么意思?”木夏手里的剑往她脖颈上一横,低头看着她,沉声道,“说,你们用巫蛊做过什么?”
丁玲儿眼中含上了泪:“我说,我说。妾身的祖母是铊夷族人,三十多年前,铊夷族灭族,祖母逃到了京里隐姓埋名成婚生子,后来祖母故去,留下了一本书册,书册上记载着关于铊夷族巫蛊的事情。”
“可祖母并未教过我铊夷族的文字,所以我看不懂书册上记录的东西。”
“崇明二十一年年初我入了庆王府做歌姬,不知怎的,庆王便知晓了我的身份,他言说只要我交出那本书册,便让我做姨娘,于是我便将那书册交给了他。”
“崇明二十一年?”沈晏喃喃着攥紧了手,观景阁之事便是发生在崇明二十二年,那时刚过了年关没几日,天还冷着,寒梅怒放。
“可你是崇明二十四年才被抬了姨娘的。”萧彻再次开口。
“是。”丁玲儿点头,“那是因为庆王与王妃刚大婚一年多,王妃家世显赫,王爷说此时抬了姨娘不太好,便让我等等,所以才拖了两年。”
“那书册现于何处?”
“妾身将那书册交给了庆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那庆王后来可有提起过巫蛊之事?”
“提过。”丁玲儿咽了咽唾沫,颤声道,“王爷后来问我,祖母有没有对我说过以香做引这件事情。”
以香做引?
沈晏神情一凛:“那你知道吗?”
“不知。”丁玲儿摇头,“祖母没提过。”
“我该说的都说了,求你们放了我吧。”丁玲儿跪在那里看着沈晏苦苦哀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过,求你们饶了我吧。”
沈晏静静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萧彻冷声道:“木夏,等晚上将人带出府去找个地方杀了,做隐秘些,别让人瞧见。”
丁玲儿大惊:“我都说了,为什么要杀了我?”
“灭口。”萧彻淡淡道。
杀了她?
木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应了一声:“是。”
“求你们别杀我,求你们,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沈晏已经神情恍惚的起身往外走,木夏和春山跟出来,春山道:“主子,她说的可能信?”
萧彻看着沈晏的背影:“一个字也不能信。”
“为何?”春山不解。
“因为,太完美了。”沈晏苦笑,“贤王这位谋士做的这个局太完美了。”
贤王那位谋士的话和这位丁姨娘的话结合在一起,简直无懈可击。
“这位丁姨娘大概率是贤王的人。”萧彻道,“两相配合,为的是将视线转移到庆王身上。”
春山:“那这么说,那本书册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晏在石阶上坐下,托着腮闭目沉思,若这只是贤王的谋士编出来的一个故事,那香到底存在与否?
见无人说话,春山又道:“应该让她交代清楚到底是谁指使她的。”
沈晏道:“她即便交代了,也无非便是庆王或者贤王之中的一人,知道了谁指使的又如何呢?”他们要的是当年的真相,而贤王和庆王要的是利用沈晏,各有各的谋算,而眼下看来所谓的真相只是他们的一场局而已。
“一个字也不能信,但她说的未必就没有价值。”萧彻拿了伞撑开行到沈晏身前遮住了他。
“主子是何意思?”春山挠头,都不能信了,还有什么价值?
“贤王之意本应是混淆视听,给出一个模糊的线索,让咱们查去吧,查来查去不过一场空而已。”萧彻道,“可经这位丁姨娘一说,这事儿便直指庆王,沈晏若信了,该如何收场?”
“那岂不是正好借机扳倒庆王吗?”木夏不觉得有问题,还觉得贤王这招挺妙。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才可以,若是假的,早晚牵扯出贤王,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若是真的呢?”木夏又道。
沈晏开了口:“若真是庆王做的,贤王又这般清楚,这些年为何不拿此事做文章?”
木夏恍然大悟,原是这位丁姨娘说的太清楚了。
庆王用小叶子找公子是为了利用公子和拉拢公子,而他们将小叶子扔进了贤王府,贤王为了自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他们行事向来小心,连见公子都是星夜相见,为的便是不让人知道,又怎么会将此事搬到明面上来?那么这位丁姨娘……
“所以,这位丁姨娘的话有问题。”春山眯眼,“无论她是庆王的人亦或者是贤王的人,她都不应该这般说,她想……一箭双雕?”借机挑起贤王和庆王的争斗,让他们两败俱伤。
“不。”萧彻捻着手指,沉吟道,“是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春山不解,“还有谁?”
“还有我。”沈晏倏地站了起来,看向萧彻,“还有我,这个局我才是关键。”
沈晏在院内转着圈,脑子飞速转着,急声道:“我要查真相,我很着急,若有线索送上门来,人证是丁姨娘,物证便是那本书册,那书册一定就在庆王府的某一个地方,人证物证俱全,我一定会等不及的,我会去找皇上道明真相,只要闹到了御前,无论结果如何,贤王和庆王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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