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与寒被他的眼神勾得酥了半边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抖了抖,再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时,双眸中只剩下冷漠。
“王爷……”侍女如坠冰窟,希望自己的话能换来一线生机,“我们小姐可是云家的二小姐,是……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啊!”
话音未落,她就被侍从敲晕了过去。
所欢看得眼皮子一跳:“哎哟,父王不再多问几句?云家的二小姐可真被我关在祠堂里呢。”
没了听众,他隐藏得很好的气恼就有些抑制不住了,加之深谙赫连与寒对自己的感情,恼意便更上一层楼。
“问,自然要问。”赫连与寒闻言,慢悠悠开口,在他逐渐绷不住的神情里,压低声音道,“只是为父很好奇,若是要你处罚她,要如何处罚?”
所欢心里一紧,不知赫连与寒此言何意,深埋在心底的不安重新浮出水面,硬着头皮回答:“父王又不是不知道儿臣是什么样的人……”
“……儿臣不喜欢的,就算隐忍再久,也会要了他的命!这样一个满口胡言乱语,只会颠倒黑白的侍女,若她不是云柳身边的人,儿臣定要她好看!”
赫连与寒听着他色厉内荏的抱怨,脸色一瞬间冷淡下来。
所欢何等敏锐?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可紧接着,他感到了委屈。
他当赫连与寒也顾忌云柳的身份,在责备他任性呢。
所欢的委屈也有道理。
想当初,他当着父王的面,亲手将簪子插进了谢璧的咽喉,父王都没对他摆脸色,怎么今日,因为一个云柳就要同他翻脸?
“父王若是心疼,那便去后院瞧瞧……瞧瞧儿臣有没有欺负那云家的二小姐!”所欢心里带着气,语气也酸涩起来。
不过,他心思重,哪怕气糊涂了,也没忘了勾人,细腰一扭,微抬了下巴,露出两只坠着玉坠子的小巧耳垂来。
“跟了为父这么久,胆子还是小。”谁承想,赫连与寒气的却是另一件事,“就算是云家的侍女又如何?有为父在,你何必在乎一个侍女?”
所欢刚要撒的火气顷刻间消散,人也愣住了:“父王……”
“你是我楚王府的世子妃,”赫连与寒俯身,在他耳边冷哼,“让为父教你该如何做。”
赫连与寒说完,示意秦毅将晕厥的侍女弄醒。
秦毅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拔开瓶塞,凑到侍女鼻下晃了晃,侍女很快就呻吟着转醒。
“说吧,是谁让你来本王身前告状的?”
刚睁开眼的侍女被楚王冷酷的质问吓傻,整个人抖如筛糠。
恰在此时,秦毅找准时间,冷声呵骂:“糊涂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污蔑世子妃?!”
语毕,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却不是治病用,而是当刑具使。
吓破胆的侍女哪里还敢隐瞒?
她看也不敢看秦毅,哆哆嗦嗦地吐出一个名字:“世子……是世子……”
所欢藏在袖中的双手登时握成了拳。
侍女涕泗横流,不仅供出了世子,还说出了世子对她下达的命令——先装作浣洗衣物的侍女偷世子妃的里衣,再当着楚王的面控诉世子妃对云家二小姐的“恶行”。
“里……里衣?!”所欢的一张脸随着侍女的话涨得通红,尤其是在看见侍女怀中掉出的布料后,差点当场羞愤晕厥。
那……那是他和父王云雨后,沾满淫水的小衫!
赫连青竟……
他竟……
所欢绵软的腰间环上了一条结实的臂膀。
赫连与寒将他抱在了身前,并不解释那件小衫已经被自己的调换过,上面的水痕也不是淫水,而是溶化的药液,只道:“你是我楚王府的世子妃,心该狠,日后跟着为父,才不会被欺负。”
所欢依偎在赫连与寒的怀中,愤愤咬牙:“父王,可要儿臣小衫的,是您的嫡子!”
赫连与寒闻言,眼底滑过一丝异样,将他打横抱起,直带入房中压于榻上,不顾所欢的惊叫,扯了他一身松松垮垮的衣裳,埋头张嘴,一口含住了那朵在粉红股缝间娇艳欲滴的肉花。
含苞待放的花朵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直接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惊得肉瓣狂颤,没多久就张开花瓣,喷出一股清澈的汁水来。
赫连与寒的大手牢牢桎梏着所欢疯狂挣扎的双腿,在他的娇喘声中,伸出长舌,残忍地分开花瓣,模拟着肉根,一下又一下地冲刺。
“父……父王……”
带着哭腔的求饶断断续续地传来,赫连与寒动作微顿,喉结一滚,咽下腥甜的淫水,游走在所欢腿根边的手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按住了所欢的小腹,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父王哪里有什么……”“……若是你的……才好。”
第101章
但若是没有,也无妨。
赫连与寒生性淡漠,幼时在皇城中尝尽世间冷暖,又被奸人所误导,亲手毒杀了自己的母妃,故而对子嗣一事,并不在意。
更何况所欢是药人,即便调理好了身子,也难受孕,且一旦有孕,必将折去大半条性命,不如没有,省去诸多麻烦。
温热的水流涌入口腔,赫连与寒回过神,听见了所欢的抱怨,紧接着,眼前闪过一只白皙的脚。
“父王!”所欢蹬开赫连与寒,气恼地将自己用锦被裹住,“您……您怎么也欺负儿臣?”
赫连与寒暗叹一口气,舔着唇角起身,将所欢搂在怀里,大手顺着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摸,本想揉揉他的后颈,结果手指还没滑到耳根后,就忽地顿住了。
“怎么搞的?”修长的手指撩开松散的发丝,点在所欢耳垂上摇摇晃晃的耳坠上。
他吃痛闷哼,继而骄傲地抬起头:“父王,儿臣好看吗?”
念及耳坠,所欢将被欺负的气恼抛在脑后,跪坐在床榻上,塌着腰,蛇似的攀上赫连与寒的胸膛,偏头露出小巧的耳垂:“父王,您瞧,这耳坠是您送我的——嘶……”
他话未说完,忍不住蹙眉抱怨:“父王,您弄疼儿臣了。”
赫连与寒目光沉沉,眼里全然没有那两个精致的吊坠:“谁让你弄的?”
“是儿臣自己想弄的。”所欢丝毫没察觉到赫连与寒语气里的冷森,垂下头,喜滋滋地念叨,“父王给了儿臣那么多首饰,儿臣若是不用,多可惜呀。”
“不疼?”
“疼呀,”他睁大了眼睛,“可也好看……儿臣喜欢得紧。”
所欢依偎在赫连与寒的身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晌。这次所欢当真没说假话,对耳坠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赫连与寒见状,眉宇间的冷冽便渐渐融化,伸手扶住他的腰,把他重新抱在了怀里,蹙眉细细打量那两只坠着耳坠的耳朵——小巧的耳垂泛着可怜的红晕,透亮的玉耳坠状似水滴,随着所欢的动作,泠泠地晃动。
他生了一张妖艳的面庞,不常戴玉制的饰品,而今忽而一试,倒是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来。
赫连与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俯身亲吻所欢眉心的莲花纹路,心里那点因他不顾身子,非要扎穿耳朵戴耳坠而产生的气恼烟消云散。
“好看,为父也喜欢。”
所欢登时喜笑颜开。
但笑归笑,笑完,他又板起脸:“父王,世子偷拿儿臣的小衫,你怎么还反过来对儿臣发火呢?”
赫连与寒捏着所欢的腰,心不在焉地道歉:“是为父错了。”
“儿臣今晚不要了,”他闻言,立时转着眼珠,得寸进尺地提起要求来,“儿臣要歇一歇。”
所欢要歇息,赫连与寒也不是真的会不同意,只是听见他亲口说不要,锋利的眉毛还是不悦地挑起:“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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