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厚软的舌扫着他喉腔每一处,小鲛张着嘴从只鼻子里闷气,些许不受控溢出的鲛津也被吮得干净。
小鲛又软又乏,说不清就是舒服还是累。他掀着湿蒙蒙的水蓝眼睛看着溥渊脖子上泛起的潮红,唇边一直抿着笑。
溥渊抱着鲛,半晌才停下。
他哑声开口:“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天就不闹别的事,快些休息吧。”
鲛恍然眨眼:“还不太想睡。”但他的眼皮子确实渐渐往下掉了。
小鲛努力集中精神,温和柔软的说:“小鲛去了三个地方,阿渊一定没有听说过。”
溥渊掌心轻放在鲛背后慢慢拍着,小鲛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听那些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如同透过鲛人嘴里的只言片语,看到曲黎族之外不一样的地方。
小鲛与宗长抵足而眠,两人一起睡到天都亮了还没醒。
仆端着水盆懂事的守在门外,看到日头都悬在树梢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小鲛回来了就好,宗长也变得好了起来。
溥渊和小鲛坐在堂屋用早饭,直到小鲛饭饱,溥渊才略表歉意告诉鲛他还需要出门一趟。
落在心里的鲛虽然回来了,可溥渊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身为一族之长,他的日子总是反复着,枯燥且繁琐,同样的事或许会天天做,月月如此,年年反复,守护这块比起万千世界不足以言说的一隅之地。
小鲛晃晃手,丝毫没有生气。
“阿渊去嘛,鲛可以自己玩,还要给大家发带回来的礼物。”
收到小鲛礼物的刘松子和冬月受宠若惊,坏老头儿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小鲛给他做许多好吃好喝的。
吃得肚子鼓鼓的小鲛拿起礼物去找才从外地办完事回来的李管事,见他要送礼,一向板肃的李管事绷着神色收下。
“谢公子。\”
小鲛笑着“哎呀“一声,又开口:“只要李管事不强迫小鲛去看书就好啦。”
李管事沉默,半晌道:“宗长吩咐,公子回来歇上三日就需开始学习。”
小鲛捂着耳朵一副不太想听的模样,溜得远远的,边走边摇头:“鲛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在旁边围观的刘松子和冬月微笑,感慨:“鲛公子一回来,整个院子都鲜活了。”
最后一份礼物,小鲛到了神陵亲自送给孟临之。
孟临之接过礼物温柔地笑:“上次见你还是孟春前后,转眼都过去了大半年。”
小鲛手心支着下巴:“我去了你给地图,不过没找到那只鲛。”
“不过我会一直找的,可惜阿渊不能随鲛一起去呢。”
孟临之把礼物收好,思忖稍瞬,才看着他:“小鲛必须要找到他吗,不能往后缓一缓?”
小鲛目光狐疑,面色奇怪地和孟临之对视。
“当然要找到他呀,就像……就像……”
小鲛抓着头发,想破脑袋才找到一个差不多同等重要的事情。
“就像阿渊每天都要在族里巡视,就像孟临之要看医书一样。”
孟临之淡然笑之,摇了摇头。
小鲛看着他:“孟临之你怎么了呢?”
孟临之拿起手上的礼物:“没什么,只是很喜欢你送的这副银针。”
小鲛自夸:“当然嘛,鲛选的东西非常好。”
小鲛没在神陵留下太长时间,因为宗长亲自来接他。
鲛刚上车,就被车内的人伸手接在怀里,手指理着他凌乱翘起的发丝。
小鲛惊奇:“太阳还没下西边呢。”
溥渊道:“街上新开了一家糖水铺子,带你去尝尝。”
小鲛欢喜,蹭在溥渊怀里不动。
“阿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黏人嘛~”
溥渊的吻落在小鲛发顶,把人揽在臂弯里。
“明日中秋,城内有许多花灯,晚上与我一起去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两个世界,也许不一定非要两个人都明白,有个人知晓事理的话那个人就是宗长啦。
第56章
中秋当日到处都热闹, 连宗长都得了半日空闲。
小鲛醒后一早就钻进火房馋怪老头儿做的吃食,边吃边听老头儿说些故事,吃饱喝足, 顺走一瓶果酿和枣糕,人还没走远迎面就撞见了李管事。
李管事手上拎了个册子名单, 见到他,就道:“宗长在书阁等公子。”
小鲛望望天,看看地,李管事面孔板正:“公子。”
小鲛闷声哼哼, 倘若是小仆来叫他, 鲛肯定会磨磨蹭蹭的,可李管事他就不太敢造次。
他抱紧怀里的果酿,慢吞吞地走路;不忘回头说:“李管事别催了吗, 鲛马上就过去。”
李管事这次看着鲛走到书阁楼下才返身离开, 早一个时辰就来逮人,小鲛为了不去练字耽搁到此刻才肯挪去。
溥渊听到门外动静,开口就让鲛进门。
小鲛把果酿和枣糕放在桌上, 眼睛转来转去:“阿渊说今日看花灯, 过中秋,结果中秋到了也不出门玩。”
溥渊静静看着鲛:“到身边坐。”
小鲛坐下, 手臂挨着宗长的手, 他都没见过像宗长这般沉得住的人,可这样沉静的宗长仿佛才是正常的。
鲛思绪散乱, 又觉得阿渊好辛苦,索性把顺来的果酿和枣糕分给对方。
他抓了抓头发, 自觉地拿起旁边的狼毫笔蘸上墨水, 在已经铺开的宣纸上落字。
鲛久未练字, 寄回来的两封信就可以看出他平日里有多么的不上心,被宗长盯梢许是用了些功夫,可就是学不来写不会。
他写写停停,忘记的字画出一个圈,画完不忘朝旁边的宗长打量一眼。
溥渊对此习以为常,一炷香下去,门外有仆人送进来一封信。小鲛好奇地看了眼,发现信封有些熟悉,是他从参州城寄回来的信。
他像没料到一般,呆在原地。
“这……鲛先寄的信,它怎么比我回来得还要晚。”
刘松子掩唇偷笑。
“公子,您去的地方咱们这儿可望不见,寻常人都无法想象的距离,信使能将信件完好送回来就算很好啦。路程如此遥远,若遇上些不靠谱的信使途中丢了信件可不会告知哩。”
待刘松子退出门后,小鲛才反应仆方才话里的意思。
他不确定地向宗长确认:“阿渊,如果鲛写的信丢了真的寄不回来吗?”
溥渊倒不希望小鲛多虑,语气不变说道:“人回来就好。”
小鲛撅着唇,余光扫见溥渊开始叩开信奉上的封戳儿,不由扭捏。
鲛是知晓自己的字丑的,尤其这封信他还画了好多圈圈。
“阿渊,要不……要不今日就不看信了嘛,鲛可以跟你说,信有什么好看的呢。”鲛伸出手,作势想把信抢回来毁尸灭迹。
溥渊眼底滑过几许笑意,面皮厚腆的鲛人颇有自知之明的小模样叫人好笑,他避开鲛抢夺的手,淡声:“今日不看。”
鲛收起爪子,嗅了嗅果酿飘散着清甜的香味,将瓶子悄悄推出几分。
“那阿渊先喝,好甜了。”
溥渊把果酿和枣糕都吃了干净,他吃相斯文,小鲛趴在旁边看,光明正大的偷懒不写字。
想起昨夜说的见闻,他刻意把那封字迹歪扭的信再推远一点,企图蒙混过关。
“鲛的故事还没说完呢,还能和阿渊继续说哦。”
溥渊此刻不急着要鲛人练字,饶有兴致的问:“洗耳恭听。”
小鲛端正身板,继续讲他在外头碰到的人和好玩的事物。溥渊大多时候都在认真听,偶尔会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写停停。
鲛歪过身偷看,才发现溥渊将他所说的故事简单记录,包括昨天夜里说过的都记了起来。
小鲛抿唇,遗憾道:“可惜鲛不会画画,不然就可以画给阿渊看。”
他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前一刻还在说故事,这会儿就缠着溥渊教他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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