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攻变渣受(67)
楚今非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了,他不值得你为他哭。”
白琦浑身一震,他本来感到难过、丢人和害怕,可现在他只觉得诧异。
他慢慢转过头,看见对方正朝他递来纸巾,那双和他相似的漂亮黑眼睛此刻正在注视着自己,其中已找不到半点先前那慑人的寒光,却带有分明的善意与悲悯。
白琦被他触动了,不由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低声道:“……谢谢。”
他眼圈红红的,眼中还盈着水汪汪的泪,模样真的很让人觉得可怜,而他这张脸的样子则更让楚今非刺痛,楚今非不禁又伸过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细软的黑发:“你就忘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开始新的生活吧。”
白琦身体微微一颤,他盯着他,最后如被蛊惑了一样,缓慢地点了点头。
楚今非收回手,朝原绍越瞥了一眼,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便转身走了。来到原绍越身边时,楚今非向原绍越递过一个眼神,示意他先走。
原绍越满脸都是压抑着的凶戾之色,可他最终还是悻悻地移开了狠狠盯着楚今非的视线,朝门口走去。
楚今非跟在他身后,快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白琦。白琦本还站在原地,正怔然凝视着他的背影,此时突然被他这么深深一望,顿时呆住,这一刻好像时间都已停滞了。可很快,楚今非就回过头,带上门出去了。
随着门轻轻关闭,房间里也变得一片寂静,白琦静立着不动,仍在回想刚才的那个人,他想起他一开始冷冽如刀,却摄人心神的气质,又想起他回望自己的那一眼,那个眼神深沉如夜,但美丽得让人难以忘怀。
最后,他想起他对自己说的话,想起他温柔的摸自己脑袋的动作。白琦情不自禁地也伸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他碰的地方。
尽管他们的脸的确有相像之处,可他们大概是完全不同的人。
白琦想。
他比不上他。
一行人已经下了楼,原绍越便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现在已是晚上,夜色沉沉,这条路上几乎没有人,几名体格高壮的保镖把他密不透风地包围在中间,楚今非还就在他旁边,他连走路的速度都得随着他们。他可以想象,只要他稍微做出一点儿想要逃跑的举动,就会立刻被制服,就算叫救命,多半也不会有人理会。
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很快原绍越被带到了商务车前,不得不坐上车,这时他觉得自己上的不是普通的车,而仿佛是通往监狱的囚车。
楚今非也跟着上来,坐在他旁边,低声吩咐了司机一句什么,他没听清楚,也没问。
车发动了,车里无人说话,沉闷得好像空气凝固了似的。
原绍越侧着脸看向窗外,外边霓虹灯的光影透过车窗映照着他的脸。
他能感觉到楚今非一直在盯着他,这让他难受,可他也懒得管了。
自从在车上坐下之后,他就突然觉得十分疲惫,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被填进了强烈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车开了一段时间,驶到了一家豪华酒店的大堂门前,放缓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原绍越略感诧异,他本以为楚今非要直接将他押回首都,现在才发现恐怕不是,楚今非多半是要立刻就给他教训。几个月前的被百般凌|辱的恐怖记忆涌入脑中,原绍越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在这时,他的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吓了他一跳,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下车了。”楚今非收回手,语声冷淡地说。
原绍越皱着眉转过头,只见楚今非正盯着他,眼睛里映华灯的光彩,可却毫无温度,冷得可怕。
“……去哪儿?”原绍越脱口道。
“酒店。”楚今非说。
原绍越当然知道是酒店,可他一想到去了之后不知道又要被用什么变态方法折磨,就万分不愿:“我没身份证,住不了。”
楚今非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仍淡然道:“不需要你的身份证。”
“你……”原绍越气极,一时语塞。
“听话点,”楚今非冷冷道,“别逼我动手。”
原绍越一下车,就被几名保镖以挟持的架势给弄进了酒店,酒店方面真的没有要他的证件,不仅如此,还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似的,想来是楚今非早就打好了招呼。
很快原绍越被夹在几个彪形大汉之中,乘着电梯上了楼,被押入房间。
房门一关闭,楚今非就说:“把他给我绑起来,放到沙发上。”
保镖们听到命令,立刻动手,两个离原绍越最近的直接一左一右地扭住了他的胳膊,原绍越还没怎么挣扎,就被控制得近乎无法动弹。
原绍越两条胳膊都被拧得生疼,却还是不甘地挣动着,紧接着他发现这群壮汉里有人提了个公文包,现在那家伙竟从包里拿出了麻绳。
“你又想干什么!?”原绍越怒吼着,没有得到回应。
绳子有些粗糙,勒在皮肤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原绍越被反拧着双手,就算想抵抗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一会儿就被反缚住了,然后被架到沙发上,一把推到柔软的坐垫里。
原绍越姿势歪斜地坐着,两手背在身后,衣服经过刚才的一番反抗变得有些凌乱,看上去十分狼狈。他的脸已泛起了薄红,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下一下地喘着气,他瞪着楚今非,神情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咬人。
楚今非和他对视着,眼睛却依然像无澜的寒潭,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产生丝毫波动,只是开口对保镖们说:“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保镖们闻言立刻出去了,还带上了房门。房间重回安静,一时只剩下了原绍越细微的喘息声。
楚今非打量着原绍越,朝他走去。
☆、83.酒店一夜
原绍越看着楚今非一步步地逼近, 只觉得他带来的威压也越来越强,强到让人有些窒息。
当楚今非来到他跟前, 他不得不完全仰视着楚今非,可纵然如此, 他仍是怒视着楚今非,眼中愤怒和仇恨的火焰燃烧着,像要把人烧死。
楚今非屈起一边膝盖压在沙发上,微微俯下|身一手按着沙发靠背,一把攫住原绍越的下颔,用力将他抵在沙发上, 沉声道:“你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绍越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下巴也疼得像快裂了, 听到他的质问, 愤怒到了极点, 却强撑着扯出个冷笑:“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意思。”
“……好,”楚今非微微一顿, 接着也轻笑了一声, 透着骇人的寒意,“我没想到你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和人纠缠不清, 是不是只要是长成那个样子的, 随便是谁你都可以?”
他的神情非常恐怖, 连原绍越都有些不寒而栗, 可他天生就是不肯轻易低头的脾气,反而毫不示弱地道:“我喜欢找什么样的人,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你的债还没还清,”楚今非手指骨节都掐到发白了,像是恨不得将他的骨头都捏碎,“你就想去和别人过日子,你在做什么美梦呢?”
原绍越狠狠瞪着楚今非,压不住心里直冲的怒气:“操|你妈的你到底要我还到什么地步?你想弄死我就直说!”
“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楚今非突然放开了他,直起身体,此时原绍越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道道红痕,楚今非略微俯视着他,倨傲又冷峻,“你知道吗?其实你拿牙刷捅伤我的那天,我原本想放你走的,是你自己丢掉了那个机会。”
原绍越顿时僵住。
“我本来想放过你,可你偏偏不让我这样做,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楚今非冷声说,忽又问,“你和那个人做过多少次?你一直是在上面的?”
“你为什么老在问这些东西,”原绍越刚才凝固住的神情又动了,他嘴角微弯,笑中带着讥嘲,“你真那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我从你那儿出来没多久就和他搞上了。我们住在一起,天天都做,他可比你好多了,又乖巧又听话,什么都顺着我,从来不惹我生气,做的饭好吃,床上工夫也比你好,还不会处心积虑地害我!”
楚今非越听面色越森寒,到最后,他猛地一把揪住原绍越的衣服领口,凑近他的脸:“他再好,你以后也只能对着我了。”
他说完,又抓着原绍越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原绍越双手都被绑着,根本没法反抗,被他拽得肌肉生疼,站起来时还有点站不稳,差点又摔回沙发上,可下一秒,他居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楚今非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往前走去。
“你他妈干嘛!?”
楚今非没有回答他,径自扛着他走进了浴室,直接将他放进雪白的大浴缸里坐着。楚今非的动作并不温柔,原绍越坐进去时屁股被边缘磕了一下,疼得厉害,他还没缓过来,楚今非打开了他头顶的顶喷花洒。
这时候已经是十月末了,这个城市虽然在南方,仍比较暖和,晚上也只需要穿轻薄的秋装,但毕竟已不是炎热的夏天了。此时冰凉的水像瀑布一样,毫无防备地从头顶冲下来,霎时间淋遍了原绍越的全身,原绍越只觉得凉彻骨髓,寒毛倒立,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你干什么,你疯了啊!?”原绍越扭着身体往旁边挪动,从花洒正下方移开,远离中央位置。他差不多湿透了,棉质的灰色长袖T恤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水流顺着他粘在额头的头发流下来,让他眼睛刺痛,有些睁不开,眼前也像是蒙着一团雾气,连在他面前的人都看不太真切。
楚今非漠然道:“你那么脏,给你洗一洗。”
原绍越之前和白琦做完没有洗澡,接着又在楚今非这儿连番的挣扎,出了好几次大汗,除此之外,他身上可能还有点其他污秽液体没有来得及擦掉,确实不太干净。可原绍越却很快反应过来了另一层意思,愤愤道:“你嫌我和别人做过?那你有本事别碰我啊!”
楚今非已经拿下了手持花洒,将水开到最大对着原绍越的脸。原绍越猝不及防,被千万道细小的水柱迎面喷来,一头一脸浇了个彻底,他下意识地张口想骂人,结果反倒被水呛入喉中,猛地咳了起来。
原绍越一边咳一边想躲开,楚今非却一直拿着花洒对着他喷,他把身体扭向墙角,楚今非忽然过去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回来,又强迫他仰着脸看向自己:“你躲什么呢?”
原绍越脸上全是水珠,脸色有些苍白,透着虚弱,嘴唇却莫名的显得有点红,他因为疼痛和愤怒紧紧拧着眉:“你不是嫌我脏?你还抓着我干嘛?放开!”
楚今非盯着他的唇,忽然想到他肯定和出租屋那个人热烈的接过吻,顿时升起一阵更加强烈的、需要立刻发泄的冲动,同时,有更多的画面蹦了出来,他仿佛看见了原绍越是如何肆意地亲吻、抚摸、占有那个人的,那个人也许会热情地回应他、迎合他,那张与他相似的面容上,可能会对原绍越流露出喜爱、痴恋,还可能会在那种时候因为原绍越而露出舒服快乐的表情,而原绍越能把这些都看进眼里……
在原绍越逃走后的这几个月里,他独自忍受着漫长的煎熬、焦灼、痛苦,日日夜夜不得安宁,而原绍越,却在外面整天搂着一个长得和他差不多的家伙,恣意妄为、风流快活。
楚今非再难压抑心里的火,他放开原绍越的头发,将手往下,伸到了他湿淋淋的裤头上。
原绍越察觉到楚今非要干什么,也不顾头皮还在火辣辣的疼,奋力挣扎起来,但他本来双手就被绑在身后,这点挣动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很快他就被粗暴地按在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