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140)
舒乐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抓住了床上那早上才新换过的纯黑色床单。
用力过猛,黑色的床单衬得他指间的骨节惨白又分明。
像是最后的挣扎。
裴绍之收回停留在舒乐唇边的手,从下握住舒乐萎靠在木地板上的脚踝。
在剧组时的操劳和本人的生活规律不稳让那脚踝显得纤细而瘦弱,此时肉眼可见的发着抖——
却越发让人陡升一种弄坏他的欲求。
有力的手掌将那双早已经毫无抵抗力的脚踝向两侧打开,呈现出一个太过于危险的中空区域。
裴绍之向前倾了倾身子,从身后搂住了舒乐的腰,凑近他的耳畔亲了亲:“这么害怕?”
直到裴绍之说出这句话。
舒乐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在发抖。
而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因为害怕而发抖,还是因为过度的愤怒。
又或者是愤怒超过了人体能承受的极限,从而衍生成了一种无法被接受的恐惧。
但无论是什么,舒乐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烙上一块本来就不属于他的烙印。
无法自我支配和管理的无力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舒乐甚至顾不上自己如今被摆弄成的羞耻姿势,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放缓了语气转过头,小声道:“裴,裴绍之……我以后不敢了,你冷静点,冷静一下好不好?要不你弄我一顿出出气?”
“愺你一顿?”
裴绍之嘴角的笑意幽深,手掌扶在舒乐腰上揉了揉,“宝贝,我可以弄你,别人也可以弄你。”
他摇了摇头,有些叹息似的道,“没有用,你总是学不乖的。”
舒乐语气一滞。
裴绍之还未等到舒乐回话,便自顾自的继续道,“但刺青就不一样了,乐乐,没有其他男人会有在你身上留下刺青的机会吧。”
“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是永远的唯一一个。”
裴绍之似乎真的极其期待,他伏下腰贴在舒乐背上,灼热的呼吸烫得舒乐轻颤了两下,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舒乐整个人都僵硬的厉害,他侧过身时眼里的余光刚好能看到裴绍之的表情。
他是真的想要给舒乐刺青,并不是一句玩笑。
在娱乐圈混得久了并没有给舒乐增加太多与恶势力对抗的勇气,反而更多的教会了他如何审时度势为自己赢得可能。
就像是现在,舒乐闭了闭眼,垂下头后又重新露出了一个讨好似的笑。
他甚至主动回应了裴绍之的吻,呼吸相闻间开口求道:“我以后绝对不乱跑了,我也不会再跟别人说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好不好?”
裴绍之与舒乐五指交缠,将人完全的覆于身下,形成一个彻底占有的姿势。
绵长的吻后他放开面色微红喘息着的,露出一个温柔无比的笑来,低下头又重新在舒乐下巴上亲了一口:“不好。”
舒乐:“……”
裴绍之摸了摸舒乐的脸,柔声道:“乖一点,给你打上个标签,我才能放心。”
舒乐嘴角还未展开的笑容凝固了下来,形成了一个涩然无比的弧度。
他的呼吸中还带着裴绍之外套上带来的寒意,对比刚才的讨好显得越发可笑。
裴绍之在舒乐的嘴角上吻了吻,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怜爱又温和的道:“就纹在后腰上,很快,不会让你疼的。”
主卧室的门一直没有关上。
在被裴绍之侧抱着走出卧室时,舒乐看到了方才跟在裴绍之身后那些心腹的面容。
多数都是些极为年轻的男子,几乎没有亚裔,多数都有着白人的血统,深绿色或者灰蓝色的眼睛里甚至还有些年轻人的好奇。
却也有着更多年轻人所没有的残忍。
眼神交汇间,舒乐看到了溅落在门框上的鲜血。
门框同样是红木的,若不是血迹微微漫出一点溢在了墙面上,也许根本就不会被人察觉。
就仿佛刚刚被废了一只手后拖走的ryan一般的无声无息。
不知是不是大难临头,舒乐突然对ryan产生了一种极其真实的愧疚之情。
只可惜这里没人愿意听他说一句他的愧疚。
舒乐有些麻木的准备从那些人身上移开了视线。
下一秒,便听到他们对裴绍之说了一句什么。
应该也是意大利语,反正舒乐什么都没听懂。
裴绍之却似乎心情很好,对那些人笑了笑,低下头和舒乐说:“宝贝,他们喊你嫂子。”
舒乐冷淡的挑了挑嘴角:“真不好意思,我是个男的。”
裴绍之笑意更深,当着所有心腹的面和舒乐接了个吻。
然后在周围心腹们的鼓掌和起哄声中揉了揉舒乐被亲的泛红的嘴角:“没关系,这里不是china,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嫂子是不是女人。”
是的,这里不是中国,没有人认识他。
这是裴绍之的地盘,所以他没有丝毫的话语权,选择权,就连要不要被上的权利都没有。
舒乐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睛,对上了裴绍之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道:“我会恨你的。”
“你不会的,宝贝。”
裴绍之却在舒乐的眼睛上爱怜无比的吻了吻,像是低哄又像是肯定的道,“再不久的将来,你会很需要我的。”
从二楼到一楼。
再从一楼到地下一楼。
舒乐却觉得这个今天早上才来过的,具有古旧风格的家庭影院变得陌生而恐怖了起来。
甚至就连旁边放着的那一旦使用就咯吱咯吱轻响的读卡机都蒙上了几分阴森的模样。
这地下的负一层似乎因为装修简单,比楼上的空间显得更大也更加空旷。
而在这个私人的家庭影院旁隔着一道按照中世纪样式装潢的玄关,厚重的珠帘和拱门遮住了那边的场景。
老乔斯不知已经在门锁旁站了多久,见裴绍之抱着舒乐下来,便半鞠躬道:“少爷。”
裴绍之应了一声,老乔斯便从衣兜里的钥匙链上淅淅索索翻找一阵,取出了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他转过身,将钥匙在锁孔里翻转几下,那扇不知被锁了多久的房门应声而开。
也许是锁头开启的那一声音色实在太过顿郁——
舒乐一个激灵,只觉得那漆黑一片的门内像是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要迎面扑来。
然后将他拽入其中,不复往回。
然而什么都没有。
老乔斯先一步进去打开了等,昏黄色的光线顿时便铺满了这间陌生的屋子。
他将门拉到最大,再次对裴绍之躬了躬身:“少爷,已经叫人打扫干净了,您只管使用便是。”
裴绍之点了点头,抱着舒乐走了进去,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让docter.lee过来待命,消炎药和镇痛片都准备一些,再带几针安定。”
老乔斯全数记下:“放心吧少爷,我这就去亲自给他打电话。夫人最近身体都很不错,他这阵子都非常有空。”
那扇厚重的门终于关上,裴绍之将舒乐一路抱进屋子正中间那张床上。
这张床实在大的出奇,舒乐目测了下,无论是长还是宽,都远超过了市场上一般床的尺寸。
总之,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会买的床。
然后,舒乐眼睁睁看着裴绍之压住自己的手腕,轻轻一声脆响,便将他的双手用手铐套在了床柱上。
手铐上严严实实的抱过了一层厚重的棉纱,充分的减少了多余的摩擦,也减少了受伤的可能性。
舒乐挣了两下自然没能挣脱,正巧低头的位置可以看到手铐上一串打印字体。
于是他下意识瞄了一眼——made in china。
舒乐:“……”
行吧。
是祖国母亲了。
身后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舒乐扭过身,是裴绍之手中抱着一只工具箱一步步走了过来。
刚刚老乔斯只打开了门口的灯,而裴绍之刚刚似乎过去将房间里全部的灯光全部开了起来。
舒乐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竟然大的出奇。
却也安静的出奇。
除了正中央的一张大床,空空如也。
就连装修的颜色也是单调乏味的。
地面是深褐色的,墙面是深褐色的,天花板也是深褐色的。
只是半地下室,却没有窗户,又或许是在主人的授意下,将原本的窗户填了起来。
毕竟与这间屋子不远之隔的那间家庭影院明明是开有天窗的。
孤零零的一盏昏黄色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显得分外怪异。
舒乐皱了皱眉,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极其违和,给人一种……像是要从心底里给人一种不快的压抑感。
裴绍之将工具箱放在床脚,然后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舒乐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裴绍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房门重新合上。
他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裴绍之走出去的时候没有脚步声。
如果舒乐没有记错,裴绍之今天脚上的皮鞋并没有换过,就在在刚才下楼的时候的时候还有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声。
而刚刚走出去那样长的一段路却没有丝毫声响。
排除其他的可能,便是这间屋子的装修与外面不同。
地面下除了那一层红褐色的木地板,还铺了一层隔音的设施。
舒乐想来想去,也实在没能想出在地下一层这种空旷的房间里铺设隔音设施究竟是个什么操作。
无法预知将来的烦躁感和这间屋子天生带来的压抑感让舒乐烦躁的彻底,他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猛然间突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