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105)
碳基人欸,能够生活在新居住地的碳基人欸!
意沧浪几乎能够看出他那双眼睛中要实质化的心思了。
当然,在看到景肖然揽住她的腰宣告主权之后,罗一凡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算了,比起这种一次性的实验体,得罪第三军团的下一代接班人不值。
但为了一个来历莫名的碳基人迷魂丧志什么的,显然不符合罗一凡老先生从小接受的价值观,这让他看了那两人一眼,耷拉着眼没什么精神地挪开了视线。
意沧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位这是做好决定了?”
报告已经打上去了,景肖然和宁诗尔都签了字,皇室那边还颇为感动两人的纯质感情,如果现在再调换一次,稍微一点怀疑怕是都要让宁诗尔的问题兜不住。所谓的决定,无非就是景肖然冒着风险再要求换回来,或者放弃这个机会二选一。
但不然怎么叫女主呢,女主就是能抓住一切机会啊。
“我还想……再试试。”
意沧浪盯着宁诗尔的脸,慢慢、慢慢地挑起眉,语气轻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没有直接否定,给了宁诗尔一些希望,她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个碳基人,但我想我也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碳基人,否则我怎么能健康长大到现在呢?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基因改造液能否对我起作用呢?”
意沧浪不置可否,转向景肖然:“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景肖然一噎,下意识看了宁诗尔一眼:“我尊重诗尔的意见。”
“即使不出人命,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对你的身体素质产生什么好的结果,生死好坏不论?”
“是!”宁诗尔紧张道。大不了我就躲到空间里去,或者用灵泉中和改造液,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想到为了重新获得景肖然的信任,自己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主动跟他发生了关系,还不断用灵泉滋养他的身体,她就觉得心痛。
原本她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灵泉,景肖然自然会觉得她神秘迷人,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为了说服他让自己接受基因改造,也为了展示自己的价值,她只能展示出自己这项异能。
更让她心冷的是景肖然丝毫不顾及地在发|情时想要标记她,在发现她自愈能力极强之后更是丝毫不管她的感受,拼命地要她。
摸着后颈那块现在都在隐隐作疼的皮肤,宁诗尔心中一片冰冷,景肖然同意她来基因改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发现了她并非真正的omega。没错,她身上的信息素其实是灵泉对alpha天然的吸引力,融合体质强大的梳理能力也是灵泉的特殊效果,现在这些都成了她的“天生异能”。但她本身不能被标记。景肖然如何能忍受这个,恐怕就是希望通过基因改造发生变化,不管是她产生了omega腺体还是死于非命,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以前她可以矜持,而现在她已经没有矜持的资格罢了。
意沧浪忽然愉快地笑了起来:“那就签名吧。”
等着宁诗尔仔细阅读那份相当于生死状的资料时,意沧浪状似不经意地对景肖然道:“景先生,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很迷人。”
正在阅读的宁诗尔手下一顿。
景肖然一懵,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对方眼神格外的坦荡,似乎反而是自己污了。
这就比较尴尬了。
景肖然下意识地想要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传说中的迷人的香水味,结果视线扫过宁诗尔时,才想起来她现在天天喂给自己的异能泉水。
难道是那个?
意沧浪好整以暇地跟着他将视线移到宁诗尔身上,随意道:“嗯,宁小姐也是,你们用的是情侣款?”
景肖然咳了一声,刚想要解释下自己作为一个英伟的alpha并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结果意沧浪一脸了然:“看来是我多言了,情侣之间小情|趣我这个外人还是不问为妙。”
……不你了然了啥?
意沧浪留下一脸懵逼的景肖然,独自领着宁诗尔进入里间进行改造前的准备工作:
“按照规矩需要摘除身上一切多余的服饰,嗯,我知道在碳基人性别定义中我们大概属于异性,这方面希望你相信我的专业水平。另外,我需要尽量获得你的身体数据,并且重新设计大部分的改造计划,我不确定这个过程的后果,世界上也没有别的碳基生命给我尝试了……”
宁诗尔看着意沧浪一边讲一边做实验准备,玻璃窗调暗又铺上一层磨砂,他又熟练地拖出一台台仪器。
上次来的时间太短,一切变故又发生地太快,她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带给她熟悉感觉的年轻教授身体条件怕是比景肖然还要棒。
宁诗尔眸光闪动。
于是意沧浪刚伸长了手从最上层的柜子上拿下来一瓶试剂,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位光溜溜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一看见自己转身,迅速贴上来,伸手掩住自己口鼻。
她的手心正散发着一种奇妙诱人的香气。
第116章 帝国之女之总裁家的科研狗(11)
意沧浪脸色一僵, 貌似完美的面具险些露出一丝龟裂, 只觉得自己被宁诗尔碰到的皮肤泛起不适的痒意。
“六六,我是不是看花了眼?她、她这是企图撩我?”
六六蜜汁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十分复杂的语气说:“可能我们同时产生了幻觉。”
那就是没有了。意沧浪没注意到六六这时的语气已经明显脱离了正常的人工智能应有的范畴, 不可置信道:“女主还能移情别恋?”
这个操作违反了基本法的吧, 一般女主不都是痴心绝对……总之怎么会跟他这个连配角都算不上的路人有情感上的牵扯?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意沧浪只能勉强撑起自己那摇摇欲坠的人设,冷静地皱眉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把衣饰都脱下来么?”宁诗尔抿唇一笑。
“……不用这么着急, 还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
说完, 意沧浪用手格开她走开,留下宁诗尔愕然地呆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 发生了什么?他难道没有嗅到自己掌心的灵泉吗?她十分自信灵泉魅力,这可是她在未来世界过得如鱼得水的不二法宝, 迄今为止,百试百灵,就是因为多次尝试,所以宁诗尔非常清楚没有人能够面对灵泉仍旧保持原本的冷静。
或者是欲擒故纵?又或者他想要做的道貌岸然的模样?那究竟要用什么态度来接近他呢?一时间万千猜测在她心中打转, 她狐疑地盯着意沧浪的身影,甚至有一瞬间连“他想当柳下惠”这种念头都冒出来了。
不, 这世上哪有什么柳下惠,比起柳下惠, 性|冷淡都更合理些。
见宁诗尔呆在原地, 意沧浪松了口气,满心以为自己把这位小姐稳住了, 可能刚刚宁诗尔真的只是一时抽了吧。然而还没等意沧浪完全放下心,宁诗尔又出幺蛾子了。
她倒是“依言”把外衣套上了,然而却“不小心”露出了一抹香肩,真的是香肩,不知道她如何作态,竟然让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灵泉的香气,以往只能被敏锐的alpha嗅见的香气此刻几乎照耀地暴露在意沧浪面前。
见意沧浪面露错愕之情,宁诗尔更是面露凄慌楚楚之色,恰似一朵弱不胜衣的小白花,泪眼婆娑地哀声道:“奥兹教授,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求求你行行好救我可以吗?”
“……”
于是接下来宁诗尔就有条不紊地讲述了一个自己这个可怜无助却天生异能的碳基人一直被道貌岸然的大魔王景肖然圈禁利用的故事,如今碳基人身份暴露,景肖然逼迫她来做基因改造,无论生死,打定主意要牺牲她来隐瞒住他潜藏碳基人的所作所为。
“教授如果能帮我,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的。”宁诗尔话音落下,充满暗示地看向意沧浪。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任何一个爱好为女的生物,恐怕都会被她可怜无助的模样打动,她实在是明白如何有效利用自身的资源。
然而可惜的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个弯成回形针的给。
其实听完这个精彩的故事,饶是意沧浪也不由在心中对宁诗尔稍微升起一丝钦佩。其实她的思维也不难理解,她一个碳基人来到陌生的未来世界,处处在先天上弱于大多数人,而且又身负异宝,如果不好好保护自己的秘密,那天被送上了试验台被切片了都不知道。只是,身怀重宝想要保护自身,与贪心不足蛇吞象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即使她有再多的难言之隐,也掩盖不了她对喻稚庭的谋划暗算,更别说对拉里?奥兹时那随手杀人的轻忽怠慢了。这已经远远不能用身不由己来洗白,而完全是她自身的贪念与自私在作祟。包括她现在在意沧浪面前声声句句的控诉,看在早已知道真相的意沧浪眼中,也不过是一出无聊的戏码罢了。
既然如此,意沧浪也并不介意在原本的设想上稍作修改,合理利用面前的条件。是以意沧浪闻言反而心中一动,状似迟疑道:
“……你是说,景少团长一直以来都知道你是碳基人?”
“是的!他日日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宁诗尔心中略微失望意沧浪并不直接接话,反而把话头绕到景肖然身上,但现在这个时刻,只要给她任何一线生机,哪怕那只是一根稻草她也会紧紧抓住,“其实、其实不瞒你说,我与他虽然只是未婚夫妻,但他早就、早就……”
“碳基人不能被标记,原来如此。”意沧浪一脸恍然,“但是很抱歉,尽管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生物学教授,也没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地方。”
“可以拜托你帮我隐瞒吗,就装作是我已经顺利度过基因改造的样子,比如说通过改造变成了硅基人?”
“……这是不可能的。”意沧浪嘴角一抽,他这个黑科技归黑科技,到底还是靠爬科技树爬出来的,不是炼金术啊妹子。
宁诗尔不甘心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么?教授先生,什么都可以的!”
意沧浪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其实我倒是的确有一个假设,你提到的那个奇特的异能泉水,居然能够对alpha产生这么大的吸引力,倒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这样吧,这段时间你给我提供几份样品给我研究看看。”
宁诗尔顿时大喜过望,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意沧浪也颇为满意,他也见识过不少种空间灵泉,每一种虽然大同小异,但由于生长环境和世界设定的不同,还是会有诸多细微的差异。比如这次这个少量时能够梳理基因序列、 过量则直接破坏硅基人身体构造的灵泉,就属于他能大致猜出原理却猜不出构成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怎么能不好好研究一下呢?
看着意沧浪嘴角挂上一丝微妙的弧度,宁诗尔的笑容下意识地收敛了,甚至感觉到一丝隐隐的危机。
“下一份。”
“再给我一份。”
“用完了。”
“再来。”
于是接下来,宁诗尔就围观到陷入工作状态的意沧浪是如何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哦不,不近人情的了。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当中,思考注意不到身边还有一个大活人,而宁诗尔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下的材料被他添加了各种试剂再放进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当中检测并飞快地消耗。原本她还想试试红袖添香什么的刷刷好感度,结果看到亲眼目睹科研怪人试验现场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