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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55)

作者:叶陈年 时间:2018-10-19 01:17:25 标签:强强 娱乐圈 古穿今

  秋来第一次与顾雁声产生了分歧。
  两人的对峙,依旧是顾雁声取得胜利,顾雁声让其他人把秋来绑了起来。在离开牧民的那天晚上,顾雁声等人调头返回营地,杀了牧民,又放了一把火。
  但在火光中,秋来的身影出现,领着一个还活着的小孩子,朝远处逃走。
  顾雁声看到了,但他没去追,眼里是跳动的火光,谁也分不清,那一刹那他想些什么。
  顾雁声和剩余八人,继续去寻找雪山。
  然而,他们走到了绝路。
  原来,牧民给他们的地图,也是假的,指向的是没有水源和植被的荒漠。
  顾雁声他们无法再得知,这是否是交流出了误差,还是牧民发现他们黎国军士的身份而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的,那么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对于双方都虚假到了极点,但也真实到了极点。
  他们真实地感到人世温暖,是战争把他们割裂成两个对立的阵营。
  先锋队基本上都死光了,只有顾雁声一个人兜兜转转,拼着一口气回到了战争前线。那些草籽散落在干涸的荒漠,生命力顽强如斯,也只有死寂的下场。
  彼时正发生一场战争,形销骨立、狼狈不堪的顾雁声误入战场,但谁也不认识他了,他们都道顾雁声早就死在沙漠里。
  顾雁声被黎国的士兵随手捅死,一句遗言都没说出口。
  命运就是这般滑稽。
  与其说这是战争题材,不如说是反战争片。
  李从一看完剧本,心情更沉重了。
  缓了好几天,李从一才从主观情绪里挣脱出来,开始从客观专业的演员角度分析和揣摩剧本。
  这剧本对导演的要求无疑是巨大的,除了剧情外,还充斥着大量隐喻和象征,如何在兼顾剧情流畅度的同时,鲜明地展现隐喻,是很考验导演功力的,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陷入艰涩枯燥的漩涡。
  不过既然陈岱川选择了印西,说明他对印西的导演能力很看好,李从一就等着看了。
  顾雁声这个角色倒是十分贴合陈岱川,毕竟太子是真的带过兵上过阵杀过敌的,而他本人也是死在战场上,表现战争对人的摧残没人会比他更出色。
  至于秋来……
  唉,李从一叹气,顾雁声的小跟班,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被用心培养的战争机器,最后挣脱出个人与群体的束缚,带着牧民的孩子远走,那是真正的人性光辉,也是意味深长的反思。
  剧本其实也并没有一味地反对战争,甚至透过一些角色赞同战争的某方面作用。是战争驱动了人类的发展,人类史就是一部战争史。
  如果没有战争,人类绝不会短短几千年就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一部分人死于战争,又有另外一部分人得益于战争。
  战争,其实是人类发展的先锋。
  但无论如何,战争不应该成为归宿。


第60章 沙漠
  李从一熟悉剧本的时候,收到了陈岱川的消息。
  陈岱川已经到了内蒙古里的一处沙漠,拍了两张照片给李从一,问他觉得哪张好看。
  李从一滑来滑去看了好半天,只能看出都很好看,沙丘绵延无际,天空澄蓝如冰,几株植被,干燥孤单地生长着,天地之间满是雄浑苍茫,白云蜂拥而至又团团流走,唯有黄、蓝两色仿佛亘古长存。
  他甚至能想象陈岱川和印西就这两个景进行激烈的争辩,从采光、构图、调度等各种专业方面据理力争。
  李从一憋了半天,还是如实说:都好看。
  陈岱川再回复,是语音。
  声音里带着爽朗的笑意,和沙漠上呼呼吹过的风。
  “就是让你提前欣赏一下沙漠美景,等你来拍戏,累得死去活来,估计再看这些景色就得想吐了。”
  那一端的陈岱川似乎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语调不稳,声音也轻一下重一下地落在李从一的耳膜,怪痒的。
  李从一笑了起来,不自觉又播放了一遍。
  等陈岱川的尾音落下,李从一再想点击播放一次,忽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手指一僵,神色变幻不定,随后将手机收了起来。
  那边陈岱川一直没见回音,也将手机塞了回去。
  印西瞥他:“你干什么呢?”
  陈岱川说:“发点消息。”
  印西不怀好意地问:“给谁发呢?头一次见你工作还分神。”
  “这算什么工作?”陈岱川反问,“这是你的工作,我也就提点意见。”
  “你的一点意见能让我脱层皮。”印西撇嘴,“幸好没当成工作。”
  陈岱川笑,问:“这一次,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激情!”印西朝天空张开双臂,大喊了一声,“我印西,无所不能的印西,又回来了!”
  沙漠之上,两个人影如此渺小,拖长的影子像一抹深刻的笔触,自不量力地要在时间长河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李从一决定回老家。
  在安静、慢节奏的老家,他很少再胡思乱想,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剧本里。
  一个月后,他不仅把自己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其他人的台词也几乎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
  陈岱川也从沙漠回来了,一进别墅,就察觉到了好久没人生活过的气息,心脏莫名一紧,立即去了李从一的卧室。
  枕头、被套工工整整地摆着,连根头发丝都见不着。
  陈岱川有片刻的恍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他本来想的是,一回到家就能见到李从一,这种期待落了空,并不如何难以接受,就是有点儿不自在。
  陈岱川疲惫地抹了一把脸,他感到他和李从一的关系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单纯,多了些患得患失的心思,就像是在踩钢丝。
  理智让他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他无比珍惜在这个世界遇到了李从一。可如果处理不慎,他把他和李从一的关系掺杂进别的东西,只会把两人越推越远。但又有着前世不可能了断的羁绊,他们之间不近不远地维持着友好,才更让人受折磨。
  可他的理智,已经在李从一面前失控过一次。就像是把《雨中曲》放在了不该在的地方,陈岱川在空荡的卧室站了好久,还是掏出手机,给李从一发了条询问的消息:
  你在哪呢?
  李从一:我在老家。你回来了?
  陈岱川:嗯,要的景差不多都找到了,有些不如人意的细节拍的时候再处理。
  李从一:什么时候开机定了吗?
  陈岱川:一个月后。
  李从一:这么快啊?
  陈岱川:沙漠环境本来就恶劣,正好趁十月到明年六月这段比较凉爽的时间拍完,拖到夏天就不好了。还有部分宫廷室内戏,都等从沙漠回来再拍。
  李从一:那我订机票,明天飞回去。
  陈岱川:好。
  陈岱川长出一口气,握着手机,在李从一的卧室里缓缓地边走边打量。
  李从一留在这儿的东西很少,连生活痕迹都很少,似乎只是把东西往这一放,想走的时候再随便一搂,就能走得一干二净,保管这儿还和他入住之前的一样,住酒店都没这么生分。
  再次回来的李从一没有任何异样,还和陈岱川提前对了好几次戏。
  不过陈岱川也没多少时间对戏,他更多的是继续在交接平川公司管理事宜,保证他在离开的近一年内,管理系统依旧能有序运行。
  《先锋》主创几乎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个月后,斗志昂扬地奔赴沙漠。
  一百多号剧组人员都住在沙漠附近的酒店,酒店设施一般,房间不多,剧组一来,几乎就住满了,接下去几个月,都没法再招待大批人员。
  稍有名气的演员住的都是大床房,其他的小演员、工作人员都是挤双床房。
  李从一和陈岱川的房间都在同一层,隔得不远。
  一般的车辆在沙漠里开不远、开不长,剧组的用车都是装甲车和特意改造过的房车,性能极好,除了必要的机器设施,还携带了大量的水源和食物。
  在沙漠拍戏就是这点不好,饮食得不到及时补充,而且吃饭的时候容易被风吹一嘴的沙子,要是性格娇气一点,都吃不了这苦。
  第一天深入沙漠时,李从一觉得还挺新鲜,从车窗往外看,沙漠景观远比陈岱川给他看的照片还要壮阔。
  但一下车,被热浪一烘,被风沙扑了一脸,李从一就不觉得好玩了。
  幸好印西安排的戏份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排在前头的基本上都是些简单的戏,不会太吃力,不用表现出更多复杂深层次的情绪,只要展现出沙漠跋涉的艰难就好——当然,这一点根本不用演,几乎就是本色了。
  饶是这样,一天戏拍下来,李从一还是感觉自己快脱水了。
  先锋队首先得戴上厚重的发套,其次还得戴上头盔、穿着兵甲,几乎像个套子把人给罩住了,沙漠毫无隔阂的太阳光那么一照,像是在做黄焖鸡大餐。
  脸上的防晒和妆容也非常容易脱,时不时得补,嗯,是在不停地加各种香料腌着。
  李从一拍戏的时候就顺便脑补了真人美食秀节目,结果吃上饭,是方便携带和保温加热的简单蔬菜和肉类,味道不好闭着眼吹,还带了点沙子当辅料,心理落差有点大。
  李从一现在终于深刻地认识到陈岱川那句“再看这些景色就得想吐了”的意思。
  回程路上,夜色茫茫,沙漠更为空旷岑寂,车头灯光打到的地方,一寸寸露出冷峻粗犷、不用于白日的瑰丽。
  李从一也没心情去看,坐在房车里一直在摇头晃脑。
  陈岱川就坐在他的旁边,斜着眼看了好长一会儿根本停不下来的李从一,明悟了什么,凑过去低声问:“沙子进耳朵了?”
  李从一难受地嗯了一声。
  陈岱川失笑,被李从一猛地一瞪,连忙收敛笑意,小声说:“等回酒店,我帮你清理一下。”
  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酒店,李从一感觉自己耳朵里沙子一直在嗡嗡作响。
  陈岱川让他先回房间洗澡,等他也洗好了,就去找李从一。
  洗澡时,那叫一个泥沙俱下,李从一真怕沙子把下水道都给堵了。
  李从一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才把自己给洗干净。
  陈岱川对他的洗澡时间似乎早有预料,他洗好后才十分钟,就有人敲门。
  李从一去开门,果然是穿着睡衣的陈岱川,手上还拿着棉签、耳勺和消毒药水。
  陈岱川坐在床沿,叫李从一把房间阳台上的铁艺小圆凳给搬进来,摆在他面前。
  李从一被指挥得跑来跑去,终于在小圆凳坐定,顿时感觉有点怪怪的。
  圆凳比床矮上好多,他坐在凳子上,陈岱川坐在床沿上,弄得他存在感抵了好多,头顶也堪堪只到陈岱川胸部那,陈岱川双腿岔开,把圆凳和他都夹在中间,有种整个人都被陈岱川笼住的怪异。
  还没等他别扭,陈岱川就说:“侧过身子,左耳对着我。”
  李从一的耳朵里确实难受,只好照做。
  陈岱川轻轻拉了拉李从一的耳廓,借着灯光看清了沙子,才拿棉签沾了药水小心翼翼地给粘出来,时而还拿耳勺做辅助。
  被人温和地掏耳朵,的确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李从一忽略了心理上的不适。
  李从一看不到陈岱川的表情,但他从耳朵里传来的动静,能感觉得出陈岱川很认真很用心,甚至还微微屏住了呼吸,呼吸极为缓慢和绵长,好半天才喷洒一次到耳廓上。
  棉签与沙子摩擦的沙沙响因为就响在耳里,所以在脑海里也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会让人放松的白噪音,李从一渐渐地放软了神经,瞪着眼,瞳孔微微放大,眼神放空,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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