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见梁阶不肯让他亲,乌溜溜的眸子眨了又眨,使坏地掐了梁阶一把。
林资坏得不留力。
于是梁阶又开始哭。
林资得偿所愿,喜不自胜地去啄梁阶的唇瓣,拉长的软调都冒着坏水,“梁老师又哭啦?”
梁阶对林资简直毫无底线。
被掐也纵容,被逼哭也娇惯。
林资肆无忌惮地在梁阶身上行使一切他拥有的、没拥有的所有权利。
梁阶只得去回亲怀里不依不饶的林资。
“小坏蛋…”
“坏宝宝,你不要这样欺负我…”
“宝宝乖乖的,好不好…”
最后一句,都能算是梁阶无可奈何地祈求了。
就这样林资还当着梁阶面又掐了梁阶好几把。
林资要是乖,就不会整天被卫秉谦抽屁股了。
林资是真的亲累了,才停下来,窝在梁阶怀里老老实实趴在梁阶胸膛,弯起眼睛看着梁阶默默地一颗一颗掉眼泪。
还时不时伸出小舌头,舔去梁阶流到下颌的咸湿的泪珠。
面对梁阶惊诧的眸光,还得逞似的眨眼,期待地环视梁阶惊慌失措的脸。
梁阶连忙去捂林资微肿的唇瓣,哪里不知道林资是想干嘛,嗔怪道:“坏。”
车里的挡板隔音好,这边造作成这样,前排两位都不知道。
聂东甚至还为没把邵氏太子爷这个色/情/狂放在后座糟蹋他家小白菜而洋洋得意。
殊不知他家小白菜已经拱上另一头猪了。
聂东停下车,放下挡板说了声再去找几个人下楼把两个醉鬼拖走,让梁阶在车里等着看着他们两个,又升起挡板,才离车上酒店找人。
睡了一路的邵炀清醒又没大清醒。
起码他知道挡板挡住他看林资了,暴力地把中间的挡板破开。
邵炀透过破开的空隙,不聚焦的醉眼就看到自己的漂亮宝宝缠着后座上的人噘嘴要亲。
“宝宝,你也亲亲我”,邵炀晃荡着找不到方向的长臂去拉林资的手。
林资这时候仗义得很,还想扭过头满足自己的“好兄弟”。
邵炀已经越过大半个身子,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漂亮小宝给他一个甜甜的亲亲。
林资刚刚凑到邵炀面前,胳膊就从后面被拉住。
林资不明所以回头看。
梁阶又在落泪,冷清的眼睛盛放着斛珠的柔光,白白叫人软了心肠。
梁阶攥紧林资的手腕,像是放下身段争宠的正牌夫人,努力突破端庄自持的面容,却忍不住羞耻,红着脸邀请道:“宝宝,你亲我。”
妻不如妾。
但这个妻变成会勾引丈夫心肠的伎。
那便是了不得。
在刚认的兄弟和会哭的好朋友之间。
林资的选择不要太迅速。
“梁老师,我亲你”,林资高高兴兴地亲上梁阶的唇,看着他哭。
邵炀等了半天,没等到甜甜软软的吻,睁眼却看见漂亮的小宝宝在亲别人。
天都塌了。
邵炀不死心地摇林资的手,叫魂似的要独得盛宠,“宝宝、宝宝、宝宝……”
三人混乱的场景出现在车里。
同时出现在被聂东叫下楼准备抱人的卫秉谦眼里。
车门被打开,夏季燥热的风吹入。
莫名带来丝清凉。
梁阶率先看到车外面无表情的卫秉谦,躲了躲在自己唇上乱咬乱亲的林资。
林资还不清楚自己怎么没法让爱哭的好朋友继续哭了。
却不想能让自己哭的人已经站在面前了。
“林资”,不轻不重的两个字从卫秉谦嘴里咬出来,莫名使人一颤。
林资停止追逐梁阶的唇,扭脸就看到眼底漆黑滚墨的卫秉谦。
心尖儿都抖了抖。
林资下意识舔了舔唇,甩开邵炀恋恋不舍拉着他的手,撇清关系地推开被他欺负得很惨的梁阶,朝卫秉谦伸手。
“师兄。”
卫秉谦的视线从林资红肿的唇瓣上停留片刻,没去抱人,偏移着去看衣着凌乱的梁阶。
嘴跟林资一样红,被林资咬得都是牙印。
脖颈上有咬痕也有掐痕。
说是把梁阶扔进青楼碰到几个喜欢激烈游戏的恩客,怕是都有人信。
“喝了多少?”
卫秉谦对林资惯和梁阶对林资的惯,还是不一样的。
梁阶更多的是包容,林资给予的爱和痛苦,他都全然接受。
卫秉谦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他编织出神秘的笼子,引诱好奇心旺盛的林资进入,或许碰到的是惩罚或者碰到的是奖励,总归是吸引林资不断前进的刺激。
在这种摸不清的探索中,让林资自己摸索出卫秉谦爱林资这个真相。
卫秉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这样做很难,需要比梁阶忍住泪失禁更大的耐力,比如克制妒忌、克制占有欲。
克制想要亲吻林资的欲/望。
“师兄”,林资从梁阶大腿上起身下车,见卫秉谦不伸手抱他,厚着脸皮亲亲热热地环抱着卫秉谦的腰撒娇,“我没喝多少。”
林资举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拉开一点点距离,“就这么多。”
即便醉酒的林资站不稳,摇头晃脑得可爱得不行。
梁阶都没法拒绝他。
可卫秉谦没有回抱安抚林资的意思,只是微微低头,薄唇挑起一点冷笑。
“你猜我信不信?”
林资心虚地垫脚蹭卫秉谦的脸,被别的男人亲出来的灼热双唇密密地落在卫秉谦的脸颊、唇角以及唇上。
“真的喝了一点点,师兄,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打我。”
卫秉谦偏开头,林资亲昵的吻就落在脖颈上。
卫秉谦单手掐着林资的下颌推开点距离,不叫这个会撒娇的磨人精动摇心神。
“我不亲小醉鬼。”
林资被卫秉谦肃厉的话委屈到了。
即便是醉得厉害,也知道卫秉谦是真的生气。
林资哄人就是撒娇,把人的心肠娇软了,便就得到原谅了。
撒娇不行,他还会哭。
比试镜灵气多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再硬的石头都能被他磨得没法子。
何况那也不是什么硬石头,那是守了他三年的卫秉谦。
卫秉谦即便知道林资是装的,生气也不任由林资哭,松下手把人抱进怀里。
“下次还敢喝这么多?撒酒疯还敢往我身上撒?”
林资紧紧搂着卫秉谦的脖颈,小声啜泣,“不敢了师兄,对不起,让师兄担心了。”
林资服一句软,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原谅。
“乖点”,卫秉谦抬手拭去林资脸上的泪痕。
林资像小动物似的在卫秉谦掌心蹭了蹭,保证道:“会乖的。”
卫秉谦也不管车里剩下两个人是什么脸色,把不作妖的林资抱走了。
林资再怎么炸毛,在卫秉谦面前也是乖顺的。
这是养了他三年,陪了他三年,风雨无阻送他学唱歌学跳舞,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他身边的师兄。
他一辈子的家人。
卫秉谦把精力耗尽的林资抱到自己房间。
没有挨咬,沾上床乖乖巧巧躺在卫秉谦身边就睡实了。
卫秉谦摸了摸手腕上缠了三圈的佛珠。
他是等着林资成年,让林资选的。
这个世界上,一模一样的灵魂有三个,却对应着不同的躯体。
最先是他父亲发现的。
他父亲是信佛的,爱上卫折蓝还俗有了他。
两个很疼爱这个儿子,但卫秉谦小时候总是时不时陷入昏睡,还用经常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们,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
薛寻察觉出不对,求了出家时师父才得知。
卫秉谦是他的儿子,卫秉谦奇怪的举动,是因为别人的灵魂进入他的身体,而那个陌生的灵魂也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生来残缺,三个不同的躯体盛放着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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