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就是这张脸,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维舟,你是爱我多一些,还是恨我多一些。”
“有什么区别吗?”
...
车厢内的窃窃私语没有吵醒维舟,是一阵电话铃声将他从梦中唤醒。
维舟摸出手机,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听:“哪位。”
他刚睡醒,声音有点沙哑,语气中带点平时很少听到的懒惰。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两秒,报上姓名:“魏景钧。”
维舟慢慢睁开双眼,前面是川流不息的街道,耳边嗡嗡声不断。他坐直身子,稍微打起精神:“你好,魏总。”
魏景钧说:“如果我去蔚洲探班,方便吗?”
维舟用低沉动听的声音轻松应对:“你应该问贺笙。”
魏景钧笑了,笑声让这次通话的氛围变得活跃起来。
“我已经来蔚洲,”魏景钧清了清嗓子,“我来这边参加一个会议,想到你和贺笙在这边拍戏,我就打电话给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魏总,你太客气。”
“我之前说过,希望我们以后能经常见面,这话不是随便说说。”
维舟看一眼腕表,时间是晚间七点整。
他又回头看一眼后面,车厢里的人还在探讨今天的拍摄内容。
贺笙参与其中,正跟包烨侃侃而谈。
维舟收回视线,对着电话讲:“魏总,如果您有事想跟我聊,你就直说。”
魏景钧也不绕弯子:“确实有事,能见一面吗?”
“什么时候。”
“你不忙的时候。”
维舟思考了一下说:“明天晚上,地点你定。”
“好,”魏景钧的语气更加柔和,“明晚见。”
维舟把手机收进衣兜,刚想再补一觉,施万渝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两手抓着副驾驶的座椅。
施万渝的脸上满是崇拜,小声说:“贺笙可真牛逼,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当初还专门找他,他能把祭祀的场面拍的那么唯美,这真是我没想到的,我写的是血花四溅的场景,可他拍出来的画面没一丁点血腥的感觉,他很会使用镜头语言,今晚我回去,我要把他所有的电影重新看三遍,还有你,我觉得表现的刚刚好,我刚才听到贺笙跟副导演谈论你,说你表演的很自然,你很会利用肢体动作表达人物心理,贺笙就喜欢这样的。”
祭祀这场戏用了一周的时间拍完,比预期的时间要短,而且出乎意料的顺利,这期间施万渝一直在片场混迹,他跟维舟一样,对贺笙越来越刮目相看。
“他不拍血腥的画面,只拍马的声音,马的眼睛,马的四蹄,不见一点血,只在最后加了十几秒的特写,”施万渝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虽然没有血腥的镜头,可是出现的工具和男人们足以让人脑补各种沉重的画面,比较讽刺的是,周围的高山流水看着是那么的辽阔,壮观!”
维舟安静地听着,同时也在心里回忆近几天的经历,整个剧组都很合拍,这属实难得。
施万渝的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了,“真奇怪,我写的时候心情压抑还有点恶心,这些是我妈小时候经历的事,用她的话说,太可怕了,她浑身战栗,现在看见马还下意识的哆嗦,可我看摄影师录下的画面,我竟然觉得很平静,好像我就是那匹马,该慌的是活着的人,还有还有!道具组很牛啊,那个马头做的跟真的似的。”
“你现在不觉得贺笙拽了?”维舟揶揄道,朝着贺笙的方向瞟了一眼。
“只能说,他有拽的资本。”施万渝挠了挠耳后,露出欣赏的表情。
施万渝也在改变,更加深刻的认识到,写小说和写剧本完全是两码事,编写剧本要有画面构思,算计台词时间和画面调度等,他有这方面的潜力,专业学的是光影艺术,他在努力结合两种方式,让自己越来越靠近专业的影视编剧。
“维舟,你肯定能行,”施万渝边说边点头,“不是故意奉承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你一定会成功。”
维舟和施万渝碰了碰拳头:“一起努力。”
小巴士停在度假村的停车场,蔚洲的天空呈现橘红色。
贺笙和包烨都被美景吸引,纷纷前往海滩录像。
他们每天都会看见海景,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施万渝跑回宿舍恶补贺笙之前的作品,扬言要做贺笙的粉丝。
维舟则是找了个饭店吃晚饭,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期间,他接到张岩的电话。
“你们别忘了参加我的婚礼,十八号!要发要发!”张岩觉得自己被他们忽视了,没一个人主动打听婚礼的事,好歹也是赞助商,可从没受到赞助商应有的重视。
维舟还真把这事儿忘脑后去了,不过他不是魏昕,什么心里话都往外讲,他无比淡定且心安理得道:“放心,我一直记着日子。”
“还是你够意思,”张岩发出那种熟悉的一长串笑声,“还有一个好消息,你上次交代我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维舟吞了一口食物,慢悠悠地说:“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随时!”张岩语气豪放,“对了,我真是好奇,你突然怎么想起来要学习格斗,是为了角色吗?”
维舟擦干净嘴唇,某种黑暗的东西在语气中不经意凝聚,他说:“为了我自己。”
第23章
蔚洲的清晨最舒服, 空气中弥漫着露水和芳草的清新,日光没那么毒辣,干净的街道上没什么人, 这一切都为这座城市定下宁静美好的基调。
有辆车的近光灯直直地照过来, 照到维舟和他旁边的私家车上,他转头一看,透过挡风玻璃望见一张熟悉的笑脸。
张岩摁了一声喇叭, 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坐我车。”
维舟刚好不愿意开车,他把自己的车锁住,毫不犹豫地朝着张岩走去。
黑色奥迪平稳地行驶在蔚洲高桥上,张岩播放了一首曲子, 是那种纯音乐的钢琴曲。
“我老婆特别爱听, 她说对宝宝好。”张岩一脸幸福地说,闲着的手跟随音乐的节奏上下摆动。
维舟突然意识到明天是什么日子, 于是把车厢音量稍微调小一点, 开口说:“恭喜你, 明天就要结婚,你那么忙,今天还要抽时间陪我办事。”
“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张岩故作生气地哼哼, “婚礼的事儿不需要我操心, 家里都帮着准备,我正好想喘口气。说实话,这场婚礼不像是给我办的, 更像是给我舅舅办的。”
维舟只是笑笑, 没说什么。
他把头靠在头枕,座椅调节成舒服的弧度, 合上双眼,准备睡一觉。
张岩哪能让他如意,冲着他的耳朵打响指:“大好时光睡什么觉啊,起来聊天。”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维舟浑身都散发着懒惰的气息,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他这时候看上去有些孩子气,与他在戏中完全两个样子。
张岩自顾自地说起来:“你可得劝着点我小叔,明天晚上在华盛大酒店,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他怎么说的?”
“他说看看再说,你听听,这是当叔叔该说的话嘛,还说要是不准备拍夜戏就来,如果有戏拍就来不了。”
“嗯。”
维舟慢悠悠的点头,对这番话毫不意外,很符合贺笙的性格。
“你帮我劝着点,他听你的,”张岩忽然暧昧地冲维舟挤挤眼,“你说什么他都听,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就我老婆那么勇猛,她要是不要主动跟我离婚,那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
维舟被逗笑了:“真奇怪,你为什么执着于贺笙参加婚礼?”
“嗐..”张岩的脸有点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有一个人问我跟贺笙的关系怎么样,我说当然好啊,那是我小叔,婚礼肯定到场,这话我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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