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维舟本人最期盼的就是这种效果,大家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只关注他的作品,他想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或许有一天,他还可以牵着另一半的手却不会引起旁人的大惊小怪。
为了达到目的他有意避开线下活动,当节目组邀请他上一档综艺宣传新电影时,他以演员合同为借口婉拒,将所有的宣传任务交给陆晓宸和女主孟妆。
他继续拍戏,继续学习,不怎么关注网上的动态,更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又成为当下的热点话题。
他不关注,不代表别人不关注。
沈飞的低烧持续两天不见好,反反复复的发作,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四肢无力,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按摩椅里休息,除了关注股市动荡,就只能刷维舟的视频来打发时间。
这天晚上,在他被上的第二天,依然是窝在椅子里刷短视频,根据他的爱好,只搜索维舟的相关内容,维舟不是什么大火的演员,作品也不多,翻着翻着就到底了,他乐此不疲,从头再看一遍。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沈飞的思绪。
门外传来沈鸿的声音:“沈总,您睡了吗?”
沈飞的手指快如闪电,立马把电脑显示器的画面从短视频调到股市行情,望向书房的门口,语气颇为镇定:“进来。”
沈鸿推门而入,并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内,一双眼睛盯着沈飞,有些犹豫。
“什么事,”沈飞察觉出一丝异样,“在我面前,你可以直言不讳。”
既然如此,沈鸿决定竹筒倒豆子似的一气说完:“沈总,维舟托人送来一份礼物,我检查过...”
“等等,”沈飞眼眸瞬亮,虽然他竭力掩盖,可还是露出破绽,而且急切的打断下属的话,“维舟来了吗?”
沈鸿愣了一下说:“没有。”
闻言,沈飞眼神变淡,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里有些波动。
他以为维舟来找自己,听见沈鸿说没有,他产生两种矛盾的情绪,一种是失落,一种是庆幸。
在没有完全康复前,他不想让维舟看见自己生病的一面,而且发生关系后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维舟,可是当他误以为对方已经登门时,上述的纠结一扫而空。
这样也好,他还没想好怎么惩罚维舟呢。
沈飞整理好情绪,目光落在股市的页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说,他送的什么东西。”
“是...”沈鸿罕见地拖长尾音,表情变得更加为难,还有点古怪,“一台轮椅。”
沈飞的脑袋机械似的转动,那样子好像接到要破产的消息,一度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你再说一遍,什么东西?”
沈鸿吸口气,郑重道:“沈总,是轮椅,他送的是轮椅。”
“.......”
沈飞危险地眯起眼眸,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剐蹭着下巴,眸中闪着利刃般的寒光,连带周遭的空气都变凉。
沈鸿敢肯定,假如维舟本人出现,他的老板一定举起按摩椅朝维舟的头砸去,最起码砸个大窟窿。
“真行..”沈飞低语着,低到自己勉强听见,“沈鸿,你现在就去把轮椅给我抬上来。”
“已经抬上来了。”
说罢,沈鸿朝门外做手势,立即有两个佣人一左一右地抬着轮椅走进来。
根据指示,他们把崭新的轮椅放在书桌旁,正对着沈飞,相隔几米远。
沈飞打量着特殊的礼物,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发烧的缘故,他的脖子呈现红色,犹如潮红之云,带着微热的温度。
很快,他捕捉到沈鸿投来的异样目光。
等两位佣人离开,沈鸿上前一步,用担忧又严肃的口吻说:“沈总,维舟这是在宣战。”
“他确实是在宣战...”沈飞若有所思地点头,思绪似乎飘远了。
沈鸿完全会错意,忙不迭立下誓言:“您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伤到您一根指头。”
站在旁观者角度,事情的逻辑很简单,沈飞利用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维舟,以维舟疯批一样的性格不可能当做没发生,送轮椅的意思就是要打断沈飞的腿。
沈鸿在心里坚定这个想法,变得万分警惕,虽然他也认为沈飞的做法不地道,但职责所在,他必须保护沈飞的安全。
“嗯?你说什么?”沈飞忽然缓过神来,迎上沈鸿的目光后,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你想多了,不是那么回事...算了,你出去,这件事我会解决。”
沈鸿忧心忡忡道:“那我..”
沈飞摆下手:“轮椅留下,谁也别动。”
沈鸿无言,只好退出房间。
屋子里稍稍安静一会儿...
沈飞闭上眼睛思索,很快睁开,找到两粒药含在嘴里,感觉嗓子舒服些后,他拨通了备注为‘变态’的电话。
“东西收到了,”电话接通沈飞一刻不耽误的开口,“谢谢你的礼物,我很满意,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那头沉默两秒,维舟低沉的声音才传来:“你送我霏霏和小沈,这是还礼。”
沈飞冷笑:“你大概是不想活了。”
“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一样,”维舟抓住重点,试探地问,“你不会...生病了吧,这么不经折腾吗?”
“胡说..咳咳..”沈飞懊恼地捏住喉咙,“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你骨折我都不会生病。”
“你说实话,我又不会嘲笑你。”
“维舟,别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沈飞一字一顿地撂下狠话,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可惜威胁不到维舟,轻飘飘一句话便化解:“你在书房吗?”
沈飞愣住,眼尾迅速染上一片红晕:“什么意思?”
“往下看看。”维舟说完,电话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沈飞感到不可思议,撑着扶手慢吞吞站起来,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的心脏如同疾驰的火车,难以抑制的兴奋在体内乱窜,四肢已然不听使唤地来到窗边,他撩开挡光帘朝下看去。
在幽暗的黑夜中,他一眼便锁定男人的身影。
隔着数米远,维舟倚靠车身,在大道的另一头冲着窗户挥挥手。
维舟穿着墨绿色的卫衣,头上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很像一个夜跑者。
“你来干什么,找干吗?”沈飞故意这样讲话,还在为那晚的事感到不服气。
“下来,”维舟边说边做手势,平静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诱惑,“别让沈鸿知道,你走负一层停车库,从后花园出来,有一条园丁通道,绿色的小栅栏门,我在这里等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说完就挂了。
沈飞气得头上冒烟,来不及去思考维舟为什么会对半山别墅的结构如此熟悉,他猛地拉上遮光帘,一回头便看见那具有象征意义的轮椅。
“王八蛋,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他妈睡完我就跑,我非给你点教训不可...”
沈飞恼怒地嘀咕着,这时候的他完全丧失了往日的风度,一心只想复仇,更多的是想为自己偷偷溜下去见人而疯狂找借口。
他随意地裹上一件呢子大衣,在屋里转一圈,靠墙的位置找到一根棒球棍,冲着空气比划两下后觉得没问题,便耀武扬威地冲到书房门口。
说实话,这时候他的某个部位依然不舒服,每走一步都在提醒他经历过什么,同时让他的脸色更难看,报复心理更强。
他一定要让维舟尝尝这种滋味!
来到门口,沈飞忽然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探出头左右看看,确定走廊里没人,他拎着棍子直奔电梯。
整个过程实施的很快,进入电梯后他刻意看一眼腕表,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沈飞,你没救了。”沈飞自嘲地低语,视线落在手中的棒球棍,猜测自己有多大决心能照着维舟的背部劈下去。
弹指间,电梯降到负一层。
沈飞步伐轻慢地走出来,越过一排排豪车,从安全通道走楼梯回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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