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冬霁没有主动提,它不会主动给。
掏出手机。搜图识别。
伯尔尼山犬,又名:瑞士大山犬、亚边雪尔山犬……(1)
蔺楚熙手搓着小狗的黄色豆豆眉。
他的动静不大不小,冬霁探来手指,戳了一下他捏在手心里的两颗豆豆眉小泥球:“你在做小狗陶瓷?”
蔺楚熙头也不抬,非常认真:“对。”
“为什么是伯尔尼山?”
冬霁的声线困惑。
他身上的围裙收腰,布料稳妥地将细窄的腰身收进。陶瓷工作室不少人都在悄悄打量他,碍于身旁有个黑脸英俊男人,没人敢上前搭话。
蔺楚熙将两颗豆豆眉贴上。
他这才道:“因为可爱。”
冬霁以为他想养小狗了:“你喜欢?我给你买一只?”
蔺楚熙说的每一句话,冬霁都很放在心上。
他被他炽热真挚地回应弄得脸热。
小狗陶泥差不多完成。
蔺楚熙清嗓两声,没说自己找来伯尔尼山犬的图片,捏小狗陶泥,是最近蔺闻惜心情不佳,他无聊听他倾诉工作苦闷时,蔺闻惜提起冬霁很像“伯尔尼山犬”。
他本没觉得什么。
直到搜了伯尔尼山犬的资料,看着视频图片,听着视频发布者评价“伯尔尼山犬,坚定、温柔、友善……”
其实,上辈子的冬霁,只有几年时光吻合着以上性格描述。
后来,性格的裂变受各个方面影响。
他逐渐变得冷淡、孤高,面无表情,再无那五年温情时光里,对蔺楚熙展露的驯顺、平和、温暖……他变了许多,而这样的变化,是蔺楚熙带给他的。
因此,蔺楚熙不能指责、质问,冬霁你为什么变了?
他比蔺闻惜强多了。
蔺闻惜只享受过半年“乖冬霁”,之后,再遇冬霁,总要被他骗,或是被他针对……这么一想,蔺楚熙心里好受了。
如今,冬霁还是他最留恋的温柔善良宝宝小熊的性格。
蔺楚熙:“倒不是想养小狗。”
冬霁歪脸看他。
蔺楚熙转移话题,“你做了什么?”
冬霁的手比他巧多了。
捏出来的杯子形状完美,上面缀着小花小草,还有手捏出来的各种甜点形状小挂件。
烧制完成,再涂抹彩料,重复烧制。
成品会相当不错。
蔺楚熙提前预约一只:“我要这个!”
冬霁答好。
另一只,想也不用想,蔺楚熙酸唧唧:肯定是给蔺闻惜的。
算了。
就当作旅游纪念品。
蔺楚熙傲然起来,扬扬得意:自己还能和小孩出来玩,蔺闻惜只能辛勤工作。
冬霁笑眯眯。
陶泥被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带走,他们说等烧制完成,通知他们来取。
离开陶泥工作室时,刚好下午五点。
匆匆解决掉晚饭,蔺楚熙找攻略,看瓷都还有没有什么值得玩的。
冬霁打了个哈欠。
眼看冬霁眼珠蒙上一层水意,十分疲惫,蔺楚熙决定今晚不再出门:“困了就去睡。”
冬霁慢吞吞道:“我以为你还想出门玩。”
蔺楚熙摆摆手。
他发觉冬霁非常纵容着他的想法,旅程计划全部随他安排,乖得叫人不安,心里总要犯起嘀咕:冬霁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他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地方?
诸如此类的念头,出现过许多次。
蔺楚熙没有直白说出口。
他选择耐着性子,潜移默化的,在各项行程安排决定前,要冬霁的意见。
久而久之,情况略有好转。
当然,也只是略有好转。
蔺楚熙看着他困得眯眼,还想要陪他出门的样子,蓦地沉默。
孩子神智不清时,问的话,回答往往真实。
他从已婚已育的朋友那得来的“育儿经验”。
于是,蔺楚熙装作随口一提:“你这么累了,为什么还想陪我出门玩?”
“……时间很宝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宝贵。”
冬霁昏昏欲睡。
他靠在酒店vip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室内光影斑驳,落在漂亮青年好看的脸上,他说出口的话低柔而平和,静谧空间里,如风脉脉。
蔺楚熙愣住。
他的心脏被很尖锐的针戳了一下。
这样的话,说起来太像情话。
出现在年纪相近的青年人之间,更是如此。
若有旁观者,一定要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情侣。
但是,蔺楚熙清晰明白,他们谁也没有这个想法。
言语攥住人心。
他安静下来,看着冬霁毫无顾忌地舒展四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蔺楚熙心中盈起深深的怜爱。
他抓了个毯子,给他盖上,凝视着冬霁那张干净、青涩的漂亮面孔,近似呢喃般,“乖孩子。”
与此同时,拍照留念。
不忘给京市的蔺闻惜发一份,文字嚣张:来看!毫无防备,睡着的乖小孩!我的乖小孩!
蔺闻惜:“……”
他真的很想揍人,真的。
=
丁文尧与蔺楚熙的仇人联系上。
根据记忆,丁文尧猜测,上辈子蔺楚熙和那个不出台的漂亮男生睡了,恐受药物影响——药,正是仇人穆獒使唤场内服务员下的。
说实话,蔺楚熙那张脸长得好,做情人出手大方,压根不会强迫一个年轻男生。那太跌份,说出去都像笑话。
前世,蔺楚熙入狱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人害的。
奈何,证据确凿,又有他毫无戒心,向冬霁吐露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的音频录音。
蔺楚熙被判三年。
如果蔺楚熙脑子没发昏,没把自己手头的资产、股份一气儿转给冬霁……利用权势,再借点众所周知的“财帛动人心”手段。
他可以判缓刑,不需要坐牢。
判三缓四。
京市上流圈子里,有过不少例子。
蔺楚熙无疑是蠢货。
丁文尧嗤笑抱臂,认为蔺楚熙太过轻信人心。
穆獒听了丁文尧的计划——具体内容,与前世穆獒安排人下药的方案完全一致。
丁文尧借了穆獒将来会做的选择,他故作高深,神秘不已,笑着道:“你觉得怎么样?”
他眸中闪烁着狡猾,“蔺楚熙一定会喝下酒,睡了男的,再报警让他入狱……”
穆獒和蔺楚熙有私仇:读书时,蔺楚熙张扬不已,夺了他校草的头衔,后又抢了他的小男友……
不仅如此,两人的择偶观还操蛋的默契到不行。
穆獒看中的小男生,恰恰也是蔺楚熙喜欢的那款。
蔺家家底比穆家厚得多,蔺楚熙出手大方,那些他曾看中的漂亮男生自然趋之若鹜,更不会留点眼神给穆獒。
长此以往,日积月累,恨意渐深。
这仇,是蔺楚熙少年时期开始的。
现如今,近十年过去,两人从没和解。
丁文尧设想中,穆獒深深佩服的反应并没出现。
他冷漠地喝了口酒,平静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丁文尧愣了下:“你不恨他吗?”
“恨啊。”
穆獒扯动嘴角,一丝轻蔑的神情划过瞳孔,丁文尧以为自己看错,他定睛,再听穆獒开口,他竟然说:“但我听说蔺楚熙阳=痿了。”
“什么?”
丁文尧瞳孔震惊!
他半晌没回过神来。
穆獒轻描淡写,幸灾乐祸,“你还不知道吧?他哥前两天打电话给我,和我说的。”
丁文尧木了。
穆獒忍俊不禁,他抱着手臂,流露讥笑:“既然阳】痿了,那我也就没那么恨他了。”
仇人男性能力的折损,对于穆獒而言,相当解气。
其实一开始穆獒也不信,他觉得蔺闻惜来电,是听说了丁文尧有意约他……蔺家兄弟关系和缓,他俩联袂一致,是利益共同体,蔺家大少一定是怕弟弟被人报复,特意说清情况。至于内容真假,虚虚实实,还需分辩。
上一篇:笨蛋炮灰陷入修罗场[快穿]
下一篇: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