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嚷着想看他们睡前二人小世界,身后林妄正弯腰铺床,池渊小气巴啦地挡住镜头,只有声音传进直播间:“不给看。”
电源拔掉,两位正式下播,林妄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走光”了,扬手脱了上衣换上情侣款的睡衣,一刻不停地躺到床上去:“累坏了,身上不累,心里一直绷着。”
“这就绷着了,”池渊也换了衣服,单膝跪着上床,趴到林妄旁边,鼻尖往他脸上蹭,带着沙哑的气声,“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两个人刚洗完澡,身上的气息交错着,凉爽又亲密。
林妄翻身抱住他的腰,伸手关了床头的灯,屋里霎时暗了下来。
手一下下抚过池渊的后背,林妄满足地闭上眼,小声说:“还想干什么,左邻右舍都在呢。”
池渊模糊地叫了声“哥”,口齿不清地说:“想干这个……”
风吹动窗户发出很小的“吱嘎”声,池渊张开嘴低头含住林妄的嘴唇,渴望深深藏在眼底,唇齿很轻地互相厮磨,柔软贴着柔软,湿|润又滚烫。
林妄肩膀被按住,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反抗的动作太微弱,几乎成了纵容。细微的水声里呼吸沉重,乱了频率,睫毛颤动间,声音压抑在喉咙里,随着喉结的滚动化为一阵阵战栗。
微风穿过两人间的缝隙,拂过红肿的嘴唇,却带不来一丝凉爽,只有无处发泄的燥热,顺着脊髓和胸膛,向下,再向下……
牙膏是节目组准备的,淡淡的白桃薄荷味儿,尝起来是甜的。
细腻的甜味在味蕾和肌肤上蔓延,让这场本该充满情|欲的亲昵多了一丝纯情,回味无穷。
第83章
小镇的气候湿润温和,早上的天总是带点蒙蒙雾气,站在家门外往远处看,能看见搬着设备的人,在雾里影影绰绰。
林妄早年来南方打拼,也住过类似的镇子。
和人一起租了老乡的房子,春天露水多,房子里很潮,他身上起了湿疹,夜里难受得睡不着,手头太紧,连药都舍不得买。还是房东老太太给林妄拿了家里的土方子,抹了一阵,疹子才慢慢下去了。
“林老师起这么早啊。”跟拍导演拿着摄像机找角度,看见林妄推门出来,挺惊讶地说:“我看别的嘉宾都没动静呢,才六点。”
林妄笑了一声,说:“早起惯了,我出来转转。”
导演把麦递给林妄:“那我给您播着了,鹿导有交代,早上起床就得开始播。”
镜头有几个是固定的,林妄要是走到别的地方,就会有人跟拍。
古镇里有很多条河,小一些的搭一个小木桥,大的上面垒一座石桥,踩在上面的脚步声不一样,听着也有意思。
早晨连空气都是安静的,河水撞在石头上的声音很清晰,很慢的哗啦声。地上青砖,屋顶片瓦,走在这样的地方心情很平静,也很容易触景生情。
“林妄?”孙染站在桥那边,冲林妄挥了挥手,“没认错,我还以为只有我能起得来呢。”
林妄也认出她来,打了声招呼,叫“染姐”。
身后有跟拍,两个人也没必要避嫌分开,都是录节目的,遇见了一起顺路走走。
孙染喜欢这边的建筑,站在桥头看地上的石头,无意间感慨:“这边早晨太安静了,这么走着很舒服,我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林妄赞同,小时候他也最喜欢春天,初春的天气让人浑身松快,万物勃发重生,树梢那一点绿都能看半天不腻。
“池渊还没起吧?”孙染打趣问,“你出门告诉他了吗?睡醒了看不见你肯定要到处找你。”
“他爱犯困,多睡会,”林妄腰靠着桥,看了眼手机时间,“出来没告诉他,他觉浅,吵醒了不容易再睡着。”
孙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复杂了一瞬,脸上依旧平和:“我当初也像你这样,什么都顾着周洹。不是故意记着,是他的习惯像刻进脑袋里似的,不自觉地就迁就了。”
林妄揣起手机,笑得温和:“迁就吗?”
“嗯,因为爱嘛,”孙染无奈地笑着,“不知不觉就惯坏了,什么都得我来,他什么都不会……看着你们总想起当初的我们。池渊和周洹都是年少成名,一身傲气,这样的人有魅力,但难免需要迁就。和他谈恋爱已经是捡了大便宜了,也不想再对他要求别的。”
孙染叹气:“一开始怎么看都好,过着过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用我迁就,一个几点起的小事,没那么夸张,”林妄摇摇头,和外人聊起池渊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他喜欢睡懒觉就睡,我喜欢早起出来就早起,谁也不用因为谈了恋爱就改变以前的习惯。”
孙染怔了一下,羡慕地看着林妄:“这样真好。”
林妄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社交场上无意义的解释只是浪费时间,但外人对池渊的误解,他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池渊也有傲气,像染姐你说的,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人,他当然可以有,不过他不会把这份孤傲对准亲近的人,比起让我‘迁就’,他更希望我能在他身边放松下来。”
孙染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我们就是这样了,哪还有放松不放松的。”
她今年三十九了,和周洹二十出头恋爱,到现在近二十年的爱情长跑,也没跑出个结局。
有些问题出现了,不是没办法解决,只是一个在装聋作哑,另一个根本就是问题本身。
两个人沿着镇子的边缘走,林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是池渊,问林妄早上要吃什么。
“醒这么早?”林妄看了时间,还没到七点。
池渊说床不舒服,认床睡不踏实,话音里都是哈欠:“鹿鸣胜说没有早饭,想吃自己做,去找他领食材。”
池渊吸了吸鼻子:“我领回来了,试了一下煤气灶能用,什么时候回来,我做饭。”
“走的有点儿远,”林妄回头看了看路,“现在做吧,回去能赶上。”
池渊又打了个哈欠,说“好”。
孙染听见要领食材,问林妄:“去鹿导的院子里领吗?”
林妄点头:“对,昨天集合的地方。”
“池老板还会做饭呢,”孙染半开玩笑半好奇地问,“昨天烧烤看他一直戴着口罩,不喜欢油烟味吧?”
“嗯,他鼻子灵。”林妄往回去的路走,步伐加快了不少,说起池渊话才多,语气里总带着点笑,“以前就会做,就是不爱碰火,他做饭好吃。”
“完了,你俩这样,我一把年纪都要酸了,”孙染开玩笑说,“周洹不会做饭,快四十了也没学过。”
做饭这个东西,只要不是笨得出奇,谁都能学两招,也就是难吃好吃的区别。三十多岁的人不会做饭,听着都臊得慌,也太假,懒就说懒,哪来的学不会。
圈里待久了,都太会给自己找补。
想是这么想的,话不能这么说,林妄也就是笑笑,也不提池渊了,不想让人拿池渊跟别人比较。
就算是夸的,让池渊跟周洹并列在一起,林妄也不爱听。
回到小院的时候池渊已经关火了,饭桌放在地上,一前一后两个小板凳。
板凳太矮,池渊坐下两条腿只能分开支着,膝盖快顶胸口上了。
林妄看着这画面太好玩儿,没忍住乐了出来,池渊听见声音,抬头,一挑眉:“鬼混回来了?”
“什么鬼混,刚才溜达了一圈,早上的景挺好看的。”林妄也坐下,拿着饭碗吃了口菜。
两个字,清淡。
池渊做菜确实好吃,但对林妄来说口味有点淡,他提过两回,池渊拒绝改正,态度很坚决地告诉林妄盐吃多了高血压,辣吃多了头晕。
好在平时家里都是保姆阿姨做饭,林妄有机会提出做两道辣菜,偶尔自己下厨也能做点口味重的。
就像和孙染说的那样,生活习惯不同,不一定非要改得一模一样,不改也没问题,没那么多迁就不迁就的,两个人过日子,怎么舒服怎么来,谁也不用压着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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