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罐买的,那罐子是要价五文。
这样的罐子去窑厂多量烧制,成本在四文钱,云怀瑾赚个辛苦钱。
张一金想说他们这豆浆这么好喝,三文钱一包也是卖得。
但一想到客户群体,以及豆浆粉原料,又觉得三文钱一包确实是高了。
三文钱两包最是合适。
定好价格后,张一金直接拿了两罐上货架。又回来把开封的那罐,还有给伙计冲泡的那碗豆浆,都拿到了前面铺子里。
伙计看到掌柜给他端了碗豆浆来,还有些奇怪,“掌柜的,这快晌午了,还有豆浆卖呢?”
他就住在县城铺子里,知道豆浆只在早上有的卖。
可早上也没见掌柜的出去买豆浆,这会哪来的豆浆?总不能是在后院现磨的吧?
“东家给的,喝看看好不好喝。”张一金卖了个关子。
伙计没想到是东家给的,他还从没见过东家呢。
“白得一碗豆浆,好不好喝的,小的我都记着东家的好呢。”
第25章
张一金催促着伙计喝豆浆,“你就这张嘴会说话,快喝你的吧。”
伙计今年十八,名唤周海草。幼年父母双亡,跟着哥嫂一起住。
周海草的大哥叫周海鱼,和张一金有些交情。张一金当上掌柜后,铺子里有伙计不缺人。
前年东家来之前,铺子里伙计正好不干了,他便找了周海鱼提了这事。
周海草十五岁的人,在家里呆着也确实不合适了。就跟着来铺子里干活,除了逢年过节的会一趟小周村,平时就住在铺子里。
张一金也把他当弟弟看,日常也是多有照料。这小子人也灵活,会说话,性子讨喜的很。
周海草端起豆浆的时候,就闻出味不对。这豆浆闻着还挺好闻的。
这碗豆浆,温度正好,一口下去满嘴清香微甜。
周海草眼睛一亮,碗直接没离嘴,咕咚咕咚咕咚的三口给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后一抹嘴,咧嘴就笑,“掌柜的,东家这豆浆哪来的?真好喝啊!卖多的话肯定能赚钱。”
周海草自小就会看人脸色,在铺子里干了三年活,又练就了另一番本领。
一直没露过面的东家,突然带着好喝的豆浆过来,连他都有份,八成是有别的说法。
张一金一直都觉得周海草是个聪明的,至少在铺子经营上,很聪明。
“是准备要在铺子里卖。”张一金指了一下装着豆浆粉的陶罐,“就是这个豆浆粉用热水泡出来的,好喝吧?”
“好喝啊!”
周海草凑头过去看豆浆粉,“这咋卖啊?”
张一金把云怀瑾的打算说了,周海草闻言也点头,“豆浆本就卖不上价,再好喝也不是琼浆玉液,毕竟豆子价格在那,咱们的豆浆粉是卖的便宜了些。”
不过越说周海草眼睛越亮,“掌柜的,你把这事交给我,我三天一准就给你卖完!”
张一金是信周海草说的话,那降价卖点心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但点心多金贵大家是晓得的,降价卖不缺人买。
可这豆浆粉……
张一金有些犹疑,“能成吗?这东西好喝是好喝,可三天就卖完二十罐,时间会不会不够?”
他是想着细水长流,慢慢卖的。毕竟这东西之前没见过,自然是要有个比较长的接受过程嘛。
东家说现在这天气,保存好了未开封的话,至少能放三个月。
开封了只要不受潮,也能放一个月。
这能放的时间还挺多,并不着急。
而豆浆粉的保质日期,是云怀瑾根据前世自制的五谷豆浆粉判断的,那里面也加了黄豆。
他那时候在网上查保质期,说是一般情况下可以存一年。
云怀瑾正好原料买的多,做一次也费事,就全做了。
每周用密封罐子带一些去学校,每天喝一杯。
不过他断断续续喝了半年就喝完了,不知道能不能真存一年不变质。
为安全起见,云怀瑾便将这保存时间又降低了一半。
庄子里也留了两罐,一罐开封,一罐未开封,看看具体能放多久。
周海草与张一金不同,他看着豆浆粉的眼神异常光彩,“成!怎么不成!三日都是多的!掌柜的你信我,我一定能把这事给办好!”
“行,那你去办吧。”张一金松了口,又不忘叮嘱道:“这事暂时先别和东家说,免得到时候办不成,还在东家面前没了脸。”
周海草知道张一金是为他好,乐呵呵的笑,“我听张哥的。”
张一金也笑着抬眼看周海草,这小子的机灵劲幸好用在了正道上。什么喊他掌柜的,什么时候喊他张哥,心里有数着呢。
云怀瑾没在杂货铺多呆,带着云初逛街去了。
这还是云初第一次来县城,南城人多,他有些害怕。只能紧紧的贴着云怀瑾的腿边,小爪爪死死拽着云怀瑾的衣袖。
云怀瑾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往下扯,“乖宝,阿父抱你走吧。”
云初摇摇头,“我重。”
上次阿父抱他去种地,他听到阿父喘的厉害,额头都有汗了。
但那时候他太想阿父能多抱抱他了,所以就很坏很坏的没有说要下来。
他就坏一次,现在不能再坏啦。所以他不能要阿父抱着走。
云怀瑾摸摸他的头,“瘦的和黑黑一样轻,哪里重了?”
云初仰着头,乌黑圆亮的大眼睛看着云怀瑾,“阿父,累。”
云怀瑾与贴心乖宝的视线对上,一下子也想到了上次抱着云初去南院种地时,走那一段路,就气喘吁吁的画面。
他轻咳一声,“阿父回去就锻炼,以后抱乖崽肯定不累。”
云初笑的眼睛弯弯,像小月牙一样,“阿父,好。”
云怀瑾牵上云初的手,步子迈的很小,也时刻用手臂护着小孩,“乖宝才是最好的。”
得到夸奖的云初,脑袋晕乎乎的,另一只手捂着嘴偷摸摸的笑。
父子二人路过药铺的时候,云怀瑾转头看了一眼。
大雍药铺只抓药卖药,并没有坐堂的大夫。有坐堂大夫的是医馆。
药铺里的药材处理的更好,种类也多,价钱也比医馆里便宜一些。
想省钱的,就会在大夫那开了方子后,来药铺抓药。
此时药铺里面也没什么人,从外面只能看到有两个伙计一左一右的站在木梯上,拿着鸡毛掸子给高高的药柜掸灰。
云怀瑾想到了空间里的那些药材,又寻思着没什么银钱了,下次来挖点卖了?
越琢磨越觉得可行,云怀瑾准备晚上去空间里面找找,看有没有普通的山里也会长的珍贵药材。
比如人参,灵芝,天麻之类。
冬虫夏草和雪莲虽然也能拿出来,但那新鲜的程度,实在是不合实际。
南城这边消遣玩乐的地方与北城其实差不多,无非就是茶馆喝茶听书,还有一些勾栏瓦舍,表演一些戏曲杂耍,亦有赌场和青楼。
这几个地方,云怀瑾都不好带云初过去,便只能牵着他去食肆里面吃东西。
南城的食肆装修都比北城的简朴许多,外头挂个幡子,连个牌匾都没做。
之所以选这家,是因为这家肉眼可见的干净。
“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瞧着云怀瑾和云初的穿着,人未至身前,腰已经弯下几分,十分热情的将父子二人往里面引。
他紧跟其后,问二人想要靠窗位置还是不靠窗。
此时食肆两边的窗户全都撑开,屋里干净亮堂,桌椅板凳都擦的一尘不染。
云怀瑾说要靠窗的,店小二笑着把人带到满意的位置上,麻溜的抽下挂在肩头的白布巾,给云怀瑾快速的擦了下桌面和凳子。
“二位客官请坐。”
云初第一次见这场面,还有些拘谨。他听到了店小二说“二位客官”时,小身板不由自主的挺直一些。
云怀瑾一把抱起云初,把他先放在凳子上坐好。打断了云初脑海里设想的多种因自己没见识,而让阿父丢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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