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译。〕
确认人走远后,他在魔咒上施加了另一种类型的魔咒,结果显现出来了。
〔“飘”〕
原本不认识的神语魔咒变成了他所认识的汉语。
英格尔不禁笑了起来。
而这一幕,被已经走到走廊远处的碧锡收入眼底。
随着她魔杖飞回手背,脚下的魔咒圈收起,她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沉静和深邃。
她侧着头看向玻璃窗,阴沉沉的天色做底,玻璃镜面映出自己诡异的笑容。
“唉哟,这可不行。”
察觉自己本相毕露,碧锡抹了把脸,笑容又恢复成了平和与温柔的老师模样,大步迈出。
第9章 学院(2)
这些天,艾利克斯老实地遵守了约定不再打扰英格尔,他再没见过他的身影。
英格尔又休养了一周之后,在医生和大主教的允许下,走出了府邸,前往学院。
他在公爵府的时候谢绝了除去艾利克斯和碧锡大主教之外的人一切来访者,包括他的那些朋友们。
他当时着实没有精力去应付那些朋友。他也不想去听那些外面的传言。
但回到学院这些人和事都会不由自主找上门。
比如现在。
英格尔看了课表,找到了历史课的教室,打开后门,随便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这个是他大学时候的习惯。
在等待授课开始时,他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打开了《魔法原理高阶》。
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英格尔抬头一看,一群人唰地围了上来。
“应!你还活着!”
“英格!公爵府都不让我们去探望你!”
“你的病真的这么严重吗?!”
“听说下毒的人被九皇子抓出来了,我还是不信,指不定是贼喊抓贼呢?”
“我都跟你说过,不要靠近他,他很危险,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听说你跟着碧锡大主教学魔法这是真的吗?”
……
英格尔礼貌性地笑着,头快炸了。
仿佛又回到他在学校就职地那段时期。
英格尔假装咳嗽了两下。
“喂!他身体还没好!你们别这样为难他!慢点说不行吗?”
英格尔这才找到空隙慢慢抬头扫过去。
他没有这个身体的记忆,但许多人他都认得出来。
因为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漫画中出场过。
作为和艾利克斯同一期的学生,他们或在敌对阵营活跃,或在己方阵营活跃。
只不过都只出现过一两次。
原作英格尔死后,他们曾对艾利克斯很不客气。同学间的孤立和排挤,又或许是旧贵族派系对艾利克斯的排斥。
英格尔是涅卡公爵最疼爱的二子。涅卡公爵是丘涅最古老地位最高的贵族。
高级贵族派系子女向他靠拢是自然的事情。
最近英格尔记下了现贵族各族谱所有内容。还让人去找了各贵族的画像,包括其子女。
他粗略扫过去,这一圈,基本上没有值得深交的孩子。
于是他笑着一一回应:
“我没事,活着呢,身体已经大好了,下毒的确实是别人,九皇子殿下又不傻,但我的确不想靠近这些事情了。大主教那么忙,我基本上都在自己看书罢了。”
“我以前还以为你会去读骑士班呢!没想到啊,这下你要去哪魔法班了吗?”
这个军政学院有点像顾疏所在世界高中大学连读的学校。
中学之前,这些贵族子弟基本上都在家中学习低级基础知识,第一学期入学学习高级基础知识,在第二学期,学校会进行分流。
拥有魔法素质的人会分流成骑士和巫师。
骑士其实代指那些能将魔力内化成气,锻造□□的人。并不仅指骑士。
普通班则分流成军事,政治,经济,宣传,科研。
其实骑士班和魔法班也有细致的分流,但因为骑士大多数成了骑士团成员或者军队指挥官,而巫师大多数入了魔道研究院,所以后来取消了选科。
英格尔在家尝试过复健,但没跑几步就晕倒了,后来他家人差点把他锁在房子里。
他也尝试过室内运动,俯卧撑没做几个就趴下了。看起来这场病真的把他的身体熬坏了,于是他也不强求。
“大概吧。我只是稍微有点兴趣。主教大人经常说我操控力不强,魔力不够。”
这个是真的,那个人似乎一有机会便挑他毛病,似乎生怕他骄傲自满。
他也不是小孩子,也不会在意比拼这些。学魔法对他来说只是保命手段,不需要多好。
“啊,那个人出了名的挑剔,一般人可看不上眼呢!她教你魔法都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英格尔瞅了眼说这句话的人,暗自笑了。
小孩子之间不成熟的嫉妒,和明显阴阳怪气讽刺的话。
他只觉得好玩。但也仅仅于此。
他想要脱离政局漩涡,那么这些狐朋狗友都不会深交。交际是他父母和哥哥的事情,他只需要安安静静过完学校生活,然后带着全家跑路就行。
“让一下让一下。”
“斯特拉?你怎么来了?”
推开人群的是一位金发青眸的少年,看起来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容貌清俊,身着骑士的白金色轻铠。
白色天堂鸟铺满了视野。
他领着一位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少女进来了。
少女长长的金发梳成蝎尾辫垂在身后,眉眼娇俏,嘟着嘴,撇过头去似乎很不情愿。
两人一看就是双胞胎,同时他们有个最明显的特征——左眼眼角纹着青鸟纹样。
是青鸟家族斯特拉。
近三代兴盛起来的古老家族,以军事实力著称。
英格尔记得他们的名字,哥哥叫乌瑞,妹妹叫谢丽尔。
他眯起眼,看这两人,心脏鼓噪起来。
乌瑞拽了拽谢丽尔的手,“谢丽,道歉。”
谢丽尔难堪地挪着步子低头走过来。
“我……我对不起……要不是我把你的……水壶藏起来……你也不会……”
英格尔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原主会在跑马之后抢男主的水喝了。
少女红了眼眶,委屈地嗫嚅:“可是我……那是有原因的……我不知道你后来出那种事情……”
乌瑞拍了下她的后脑勺:“要道歉就诚恳点!错了就是错了,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谢丽尔气急跺脚:“谁找借口!我说的是事实!又不是我下的毒!”
英格尔咳了两下把将要吵起来的兄妹注意吸引到他这里。
他对谢丽尔温和地一笑,问道:“你为什么要藏起我的水壶?”
谢丽尔愣了一下,她委屈爆发道:“因为有人在你水壶里下泻药!我看见了!就是他!”
说着她揪住旁边一个人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松手!你怎么可以随便攀咬别人!”
那个人明显慌了神,但还是快速辩解道。
若不是他本人即为参与者受害者,英格尔真想就地抱起一桶爆米花看戏。
谢丽尔踹了那人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回头又向英格尔道:“我错就错在该让你喝泻药!总比喝毒药好!哼!”
乌瑞刚要捂妹妹的嘴,就见英格尔笑了两声:“谢谢你。”
谢丽尔愣住了,“你相信我说的?”
英格尔意味深长瞧了那个下泻药的人一眼,“你觉得呢?”
那人嘴巴哆嗦两下,冷汗唰地下来了,踉跄地爬起来,在众人目光重逃跑了。
英格尔笑道:“有些人道歉都不敢呢,你可比那种人强多了。况且你又没错。”
谢丽尔揪住哥哥的衣领:“哥!你听见没有!你和爸爸都不信我!”
乌瑞赶紧给她道歉。
英格尔看着两人闹腾,他们死时地那几个画面在眼前清晰地铺展开来。
他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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