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脏话,比白纸还干净。”陈歆容很操心,“到底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遇到事情总要解决吧。”
裴疏槐心想不是谁不行,是祁暮亭在这件事上竟然是个谨慎保守的风格,不仅要查资料,还要让他一起学习,保准在实际行动前将理论知识学到及格线以上。
还挺可爱的。
裴疏槐嘴角翘起,语气愉悦了不少,但懒得跟这女的废话,“行了,我们俩的事情不劳您操心,拜拜。”
陈歆容还想说什么,裴疏槐已经挂了电话。他给祁暮亭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于是转头向傅致询问,得知祁大忙人又在应酬。
好嘛,裴疏槐算了下路程和时间,开车去接对象下班咯。
晚上十一点,祁暮亭和几个醉醺醺的老总从酒店出来,邹助跟在他身侧,两人清醒又利落,画风格格不入。
邹助看了眼腕表,抬头正想请示祁暮亭,却瞥见不远处的台阶下方坐着个人,一头银白灰毛极其好认,与此同时,祁暮亭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裴疏槐一手握着卤肉卷,一手抱着牛油果奶昔,怀里还揣了只甜品盒子,哼哧哼哧地吃,腮帮子鼓得老圆。察觉到身边站了个人,他仰头一瞧,祁暮亭逆光而站,好看得超出认知了。
裴疏槐就是个色|鬼,屁股挪挪,蹭到祁暮亭脚边,靠着他的腿,一边喝奶昔,还抽空瞥了眼不远处那一堆西装革履的应酬团体。
邹助见老板有人接送,便代为寒暄。
“祁总身边那是谁啊?是祁总的弟弟?”
“我见过祁总的弟弟,不就是祁懂的小儿子嘛,是个狼尾头,跟祁夫人姓。看起来不像啊。”
“你们的消息可真滞后,不知道祁总最近和一银白灰毛的帅哥打得火热,经常一起用餐上班下班——他恋爱了啊!他竟然恋爱了!”
“让我看看!”
邹助慌张且勇武地运用三头六臂,把几位想要凑过去看看祁暮亭在干嘛的老总一一哄走了。随后也没去搅扰祁暮亭,自己先溜了。
一个合格的助理应该知道什么叫合时合理地撤退。
作者有话说:
祁某:涨工资,继续保持。
小邹:感恩!感谢在2023-05-28 21:41:11~2023-05-30 01:0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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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关系
走到台阶边,祁暮亭看了裴疏槐一会儿,俯身把他嘴角的葱花擦掉,问:“来了怎么不进来?”
“外面清净。”裴疏槐说,“我才来没多久,你看我卤肉卷才啃一半。”
祁暮亭笑了下,问:“晚上没吃饭?”
“在咖啡馆和傅导聊了五个多小时,到这边来才有点饿,我又返回去买了吃的。”裴疏槐说着“哦”了一声,张开手把腿上的甜品盒子晾出来,“给你买的!”
他语气有点不自禁的小雀跃,似予人惊喜,又似小小取悦,总之祁暮亭一下拎起那只甜品盒子,顺势在裴疏槐身边的阶梯坐下。他把盒子放腿上,三两下拆开,一只精致可爱的桃桃乌龙慕斯乖巧地躺在白色纸花上。
祁暮亭指腹蜷缩,呼吸不由重了,这时裴疏槐凑过来,目光晶润,“我去的时候,店里只剩这一块了。”
祁暮亭调整呼吸,面色如常地说:“那是缘分。”
原著中祁暮亭与裴逾白的缘分就始于裴逾白赠的那只桃桃乌龙慕斯,裴疏槐想来想去,心想小祁也太爱吃这款甜品了吧。
抬头看祁暮亭,面色如常,但目光沉郁,裴疏槐心里一跳,怀疑自己是想错了、办了坏事。慌神之际,他把手里的饮料杯直接往祁暮亭嘴上一凑,直接把人从思绪里拽了出来。
祁暮亭张嘴抿住吸管,喝了一口,清新的奶昔润过喉咙,满腔凉意。他偏过头,开始秋后算账,“你要戳死我?”
“太好喝了,想让你尝尝。”裴疏槐把杯子放在地上,腾出一只手去戳戳他的嘴巴,哄道,“不疼不疼。”
祁暮亭冷艳地哼一声,伸手拿起地上的饮料杯,说:“吃你的卤肉卷。”
裴疏槐啃了一口卤肉卷,满嘴都是烤鸭卤肉藕丁千张,他没意识,目光还钉在祁暮亭脸上,像是要把人盯出朵花来。
这小子是个胆大心细的,祁暮亭受不住那目光,主动坦白,“我不喜欢吃这个,但是你买的,有点不一样。”
裴疏槐受了偏爱,整个人变得极其温柔,说:“我以为你爱吃才买的,没关系,这个带回去给老琴吃,待会儿路上我给你买别的,买俩。”
祁暮亭看他目中歉疚忐忑,又察他心中惊疑不安,沉默一会儿,竟笑了笑,语气变得放松,“没关系,一块蛋糕而已。”
爱屋及乌和恨屋及乌,本就是不理智。
祁暮亭似玩笑,又似思索,“因为一块蛋糕厌恶它的所有同类,那也太蛮横了。”
谜语人都给我滚出地球,裴疏槐暗暗地想。
祁暮亭掐他脸,“既然好奇,怎么不问?”
“你如果想说,就不用我问。”裴疏槐两只手抱着半只卤肉卷,语气怪认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亲近的两个人都得守一点分寸,强行窥探他人的秘密很不礼貌诶。”
祁暮亭揉他脑袋,没有说话。
裴疏槐正欲说话,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摸出来一看,竟然是裴翊来电。接通,三两句话,挂断,他转头看向祁暮亭,遗憾地说:“今晚不能和你开心一下了,我爸叫我回家。”
这个点了,祁暮亭说:“他是不是要教训你?”
“听语气挺凶的,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裴疏槐不怕,站起来说,“你喝酒了,不能开车,你要回兰因公馆吗?要的话我让酒店的司机送你,不要的话我就顺路载你去文桦别墅附近的酒店。”
“不回兰因公馆。”祁暮亭跟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怪不甘心的,“不可以带我回家吗?”
“等我先回去探探我爸的口风。”裴疏槐脚步一顿,等祁暮亭跟上来才继续迈步。
祁暮亭若跟着一起去了,不论是为着面子还是别的,裴翊今晚都不会多说裴疏槐一句,但擅自插手别人的家事不是祁暮亭的教养所为。裴疏槐说:“这点事情我都解决不了?我在你心里是个小废物吗?”
“不是。”祁暮亭在裴疏槐欣慰的目光中大鹏展翅,“是个小白痴。”
裴疏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推搡着祁暮亭上车,关门前还给了祁暮亭的脑门一爆栗。
到达离文桦别墅最近的万泰酒店,裴疏槐去前台解锁总统套房,嘱咐说:“送碗解酒汤上去,早餐清淡点。”
“好的少东家。”招待人员吩咐下去,随后替祁暮亭引路,“先生,请跟我来。”
祁暮亭与裴疏槐擦身而过,抬手拢住他的后颈,裴疏槐仰头,与他双唇想碰,一触即分。祁暮亭压制不舍,说:“搞不定就打我电话。”
“晚安。”裴疏槐说。
回到文桦别墅已经凌晨一点,三楼书房的灯还亮着,裴疏槐直接上去敲门。
“进来。”
裴疏槐推门而入,这还是他第一回面对面地看见裴翊,对方人到中年还貌色不减,年轻时的风流倜傥,这会儿更成熟精明。
裴翊正在书桌边看文件,裴疏槐走过去,喊了声“爸”。
裴翊抬头看向好久不见的儿子,莫名顿了几秒,才说:“坐吧”。
这是要好好谈谈了,裴疏槐拉开椅子落座。
“我听说你去演电视剧了?”裴翊说。
《同一条纬线》是一边拍摄一边制作,杀青后的制作周期不需要太久,裴疏槐说:“估计不用多久,您就能给我贡献播放量了。”
“别跟我嘻嘻哈哈的。”裴翊拍桌,“大学不好好念,让你去公司你不去,你去当戏子,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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