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鲫鱼汤。”裴疏槐说,“之前在锦城拍戏的时候,我在卖包子大爷那里蹭了一碗,好好喝啊。”
祁暮亭说:“好,给你安排。”
“诶诶诶,前面路口左转!”裴疏槐指挥,“那边有家烙饼卷牛肉。”
“好。”祁暮亭问,“又饿了?”
“我又不是猪。”裴疏槐拍肚皮,“今天我胃口好。”
按照裴疏槐的指示,祁暮亭逼近目的地,说:“这边没法下车,我停前面去,到时候你在车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裴疏槐从包里摸出一副墨镜,两只口罩。
祁暮亭自然答应。
烙饼是老店家的,装修包装都没那么多花样,但味道好,还是阮鹭推荐的,这小子不愧是探店达人。
挺大一只,用塑料袋裹着,裴疏槐拿到手,咬一口,卤牛肉裹着汁水,满口热腾腾的香气。
祁暮亭扯下口罩,凑过去,“给我吃一口。”
“喏。”裴疏槐喂他,“啊。”
祁暮亭咬一口,嘴唇沾上一抹油亮,裴疏槐抿一下嘴,突然说:“我们去前面的商场逛逛嘛。”
“好。”祁暮亭看了眼腕表,“但逛不了多久,要关门了。”
“没事,随便逛逛。”
两人站在店门口把烙饼吃完,你一口我一口,臊死老板了。吃完后,一擦嘴,一迈腿,两人直奔商场。
祁暮亭说:“逛哪层?”
裴疏槐往指路屏上一指,祁暮亭一瞅,美妆饰品。
两人乘坐扶梯上了第三层,裴疏槐挑挑选选,进入一家卖化妆品的店。偌大的店,一进门就有导购走上来,裴疏槐说:“口红在哪里?”
导购领着二人去口红去,中途祁暮亭凑近,小声问:“你早说喜欢,我给你买全系列。”
“不需要那么多。”裴疏槐瞥他一眼,“我自己买。”
“就是这里了。”导购微笑着问,“您有预选的颜色吗?”
“红色。”裴疏槐说,“哑光。”
导购推荐道:“您可以试试这三只,这一只是正红,这一只偏棕调,酒红,这一只是蓝调正红,略微带一点细闪,颜色浓郁,上唇显色,质感细腻,很容易推开。”
裴疏槐分别用手试了一下,“都挺好看的。”
导购问:“您是自己用吗?”
裴疏槐说:“给我对象买的。”
正在脑补幻想裴疏槐大红唇模样的祁暮亭浑身一凛!
导购说:“那您方便说一下您恋人的皮肤色号吗,这样我可以更好地为您推荐合适的口红。”
“他是冷白皮,而且五官立体,长得特好看。”裴疏槐说,“涂什么都能hold住。”
导购被秀了一脸,微笑着又给裴疏槐推荐了另一系列的唇釉,最后裴疏槐选来选去挑不出最好看的,祁暮亭又全程哑巴、拒绝发表建议,他索性就把两个系列的色号都买了,被导购欢欢喜喜地送出门。
一出门,祁暮亭忍不住了,说:“裴疏槐。”
“诶。”裴疏槐挑眉,“干嘛呀。”
这语气,这神态,祁暮亭敢说什么呢,“不干嘛,袋子重,给我吧。”
裴疏槐把袋子给他,说:“你是把我当弱鸡了吗?”
“哪敢啊。”祁暮亭说,“把您当小公主了。”
裴疏槐嘿嘿笑,伸手一指,“满载而归,回家!”
祁暮亭呵笑:“敢情您就是来买这个的?”
“不行吗?”裴疏槐扒拉他,“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
“行。”祁暮亭耳朵疼,薅开他,“别念咒了。”
两人下楼,中途路过一家饰品店,祁暮亭眼神一瞥,进去买了一只绿框玩偶童趣墨镜给裴疏槐戴上。
裴疏槐不嫌弃,还傻乐,给祁暮亭配了一只复古红框爱心墨镜,非说人俩是情侣款。这小子坏心眼,如果不是祁暮亭强行把人摁住,他就要把挂墙上那板红的黄的粉的蓝的……花里胡哨可可爱爱的儿童款绒毛头绳买回家了。
回到停车的地方,祁暮亭打开副驾驶车门,羁押着裴疏槐坐进去,“给我坐好。”
“哦。”裴疏槐翻白眼,“很可爱啊,为什么不能买?”
“你要是想戴,我给你称十斤回来,天天换样式戴。”祁暮亭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瞥眼一瞧,伸手捏住裴疏槐那小鸡嘴,“嘀咕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裴疏槐挡开他的爪子,哼哼道:“不公平。”
祁暮亭帮他绑上安全带,问:“怎么说?”
“昨晚你让我戴身体链,我都乖乖戴了。”裴疏槐说。
祁暮亭握住方向盘,说:“那你也给我打一条。”
裴疏槐惊呼:“这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嗯,专门找人打的。”祁暮亭说,“图是我自己画的。”
裴疏槐憋了两秒,说:“变|态。”
“我怎么你了?”祁暮亭被逗笑,要与他争辩,“饰品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东西是正经东西,”裴疏槐撇嘴,“可人不正经。”
祁暮亭叹气,“那没办法了,改正不了,你勉强接受吧。”
裴疏槐:“我呸。不跟你扯了,我给姓陆的选礼物去。”
祁暮亭哼哼,不打扰裴疏槐的思路,没想到没过两分钟,这人又开始蹭着椅背发癫,“送什么啊啊啊啊啊!”
车顶都快嚎飞了,祁暮亭没办法,给支了个招,“把阿致打包好送过去,让他打一顿吧。”
“……”裴疏槐把手机凑过去,呆呆地说,“你再说一遍,我录个音,发给傅致哥。”
祁暮亭不上当,还要反咬一口,“吃里扒外的。”
说起傅致,裴疏槐“诶”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他俩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大致的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细节?”
“我以为你猜到了。”祁暮亭给他戴高帽,“毕竟我们裴小槐是全宇宙最聪明的。”
裴疏槐毫不心虚脸红地戴稳这顶高帽,顿时福尔摩斯上身,摩挲下巴,神情严肃地思索三秒,很为难,“可我哥……好像是个直的啊。”
祁暮亭不置可否,“那谁能肯定,恐怕他自个儿都不能。”
“愁人,真是愁人。”裴疏槐叹气,“之前我哥还说要谈对象呢,让慕老三帮他介绍,结果过了半月我一问,他根本没行动,人慕浙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我问他,他说忘了。”
祁暮亭没他那么愁,但也有话说,“我们他们经常约着一起吃饭,可也没什么进展。”
“姓陆的看着笑嘻嘻,真不好搞定。”裴疏槐说,“温水煮青蛙,根本没用,激将法吧,他说不得要跳脚,难呐。”
祁暮亭瞥见他那苦瓜脸,说:“别愁了,反正也愁不出什么花来,留着脑袋写论文吧,不然核桃都不够补的。”
聪明的人被人诋毁脑子,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因为有绝对的自信。裴疏槐哼哼道:“我已经拟好仨论题了,根本用不着你那俩破核桃。”
“真棒。”祁暮亭说,“回去先在我这里拟答辩一次。”
“你如果是导师,我肯定选你。”裴疏槐说。
祁暮亭说:“这么喜欢我?”
“因为你当我导师,答辩的时候你就不会为难我了,还会帮我舌战群儒。”裴疏槐说,“反之,我要是答辩的时候遇见你,恐怕要怄死在讲台上。”
这话真是听不出褒贬,祁暮亭不服,“我有这么吓人吗?”
“你自己不清楚啊,傅致哥跟我哥说了,说你们公司有一回招聘,第三轮面试的时候搞模拟场景,你突然出现,亲自出题亲自考核,把人家刚毕业的孩子都吓得神魂出窍了。”裴疏槐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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