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青无话可说。
贺彧将蛋糕放进房间的冰箱,沈琢青问他为什么不吃,贺彧说:“吃了就没了。”
沈琢青说:“但是食物无法永久保存,蛋糕更是抗不过三天。”
贺彧许久没说话,最后问沈琢青:“吃了,沈医生会再还我一个吗?”
这话说的就不对,这个“还”字说得跟强盗似的,但沈琢青就当没听出病句,点了头:“你喜欢,随时我都给你买。”
贺彧听到想听的话,嘴角划开笑,拿出相机给蛋糕拍照,拍了几十张,跟能拍出花似地,满意了,又放进冰箱:“晚上吃。”
两人离开房间去吃午饭,坐电梯到三楼。
三楼有温泉自助,此时整个三楼一个人都没有,但自助餐的食物展台上,一道道精美的食物丰盛地摆着。
“你的手和腿已经好了吗?”
“差不多了,不使劲就行。”
原本说要一个月才能好,但这才不到两周,他的石膏就拆了。
在电子屏上挑选食物,再由保镖们从食物展台端上桌。
两人用着餐饮。
“段秘书说你最近状态不佳,需要治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进行一次完整的治疗。”
“沈医生陪着我就是治疗了。”贺彧头都没抬,握着刀叉的手骨节突出,一举一动透着高冷矜贵的气质。
“这么些时间,沈医生应该清楚知道我的处境是什么样的,沈医生会怎么做?”贺彧抬起头,黑眸直盯沈琢青。
“我会站在你这边。”沈琢青直直回视贺彧,眼睛都不眨一下,清楚回答他。
贺彧盯着他,笑了下,“这话可别被我母亲听见,否则沈医生会有麻烦的。”
吃完饭不到十分钟,贺彧又出门了。
沈琢青问他能不能一起,贺彧歪头看他,说下次。
到了晚上,沈琢青本想去蒋勋那喝酒,结果收到贺彧发来的消息,说他晚上八点会回来,进行治疗。
于是沈琢青又没能去喝酒,蒋勋主动给他发来消息,他客气地回了——
【抱歉,我晚上有工作,我是心理医生,工作时间不太由自己决定,下次一定请您喝酒。】
原本就是他设计要接近蒋勋,为了消除蒋勋的防备心,他故意推脱了几次,目前来看,这铺垫够了,可以发起进攻了。
结果沈琢青等到了晚上十点都没等到贺彧,也不打算去喝酒了,早早洗了澡就上床睡了。
睡觉前留了心思给贺彧发了消息:【吃蛋糕前许个愿吧,会成真。】。
......
收到消息的贺彧正坐在黑色轿车上,即将转战下一场所的工作,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当集团要开发新业务的时候,盛黎蓉和贺声东就会将所有的检查工作交给他,当然,不只是检查工作,还有很多下注等具有高风险的生意行为。
他得藏着脸,又得替他们赚钱赚面子,目的,按贺声东的话来说,是为了不让外界发现他这么个金宝贝,又得让他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他们以为他心里一定厌恶为他们处理事情,实际上并不是,相对于待在空旷的别墅里无所事事,十年如一日地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他更愿意有点事情做。
况且,知道的越多,才越容易将这偌大的集团击垮,不是吗?
但是今天不太一样,出了状况,他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是那个被他放在冰箱里的蛋糕。
是的,他得先把蛋糕吃掉,有人特意叮嘱了,否则过了今天,这蛋糕就失去原本的价值了。
于是黑色轿车拐了弯,驶回了庄园,在漆黑的路上无声划开。
回到庄园,贺彧先是看了眼隔壁沈琢青关上的房门,再一想时间,十一点了,大概睡了。
他回到房间,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放在桌上,连灯都没开,甚至背对月光,将月光完全遮挡,仅仅靠着冰箱的光线,让他看见蛋糕的全貌。
他随意坐下,将蛋糕拆开,拿出叉子,大大剜了口,含进嘴里。
软、甜。
冰了。
好吃。
吃了四分之三,还有一块,他丢了叉,又拿了个新的,起身,开门出去。
走到沈琢青房门前,敲了敲,里面没动静,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前台将一张房卡送了上来,恭敬地递到他手上。
贺彧接过,把门开了,进了屋。
前台小姐一看门牌【2039】,再瞥一眼左边的【2040】,这可不是少爷的房间啊,她记得是沈医生的,少爷就这么闯进去了?
算了,少爷总归是守法的公民,总不会杀人放火。
第18章 可爱的柯基,小粉
沈琢青的睡眠状态一直很好,原本睡得好好的,也没有做梦,但忽然就感觉像是猫尾巴一样的东西在蹭他的脸颊。
他躲了下,突然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抓了过去,脸颊一痛,他被迫睁开了眼。
迎着月色看清面前的人,他吓了一跳,直接坐起身。
脑子里的008被他的叫声吓一跳:【主人,你晚上不睡觉,怎么醒了?】
等看清面前的人,008吓得叫出来,哆嗦起来:【主人,他要杀人了。】
沈琢青揉着眼睛,彻底清醒过来,心脏扑通跳着。
也不是没被杀过,也不是怕被杀,主要是还在睡觉,被袭击,着实会吓一跳。
他故作镇定,语气迷糊地说:“贺彧,你怎么在这?”
他看了眼周围,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
贺彧细细盯他,语气苦恼地说:“沈医生,你怎么跑到我房间睡觉了?”
沈琢青一愣,打量了下周围,有他的私人物品,又趁机挪动身体,把灯开了。
灯光敞亮,确认这是他的房间,刚要开口,一扭头,就看清贺彧的手上捧着一个蛋糕,三角形,从颜色和花纹能看出是他给他订的那个拳击台蛋糕,
他愣了下,眼睛眨了下,只见贺彧的眼神变回那散漫的懒洋洋的模样,语气慵懒慢腾腾地对他说:“沈医生,既然清醒了,就把蛋糕吃了吧。”
沈琢青这下搞懂状况了,在床边盘着腿坐下,吃着从贺彧手里接过来的蛋糕。
“你吃了吗?”他问贺彧。
“吃了,只剩下这一块。”
“那你吃的还挺多。”沈琢青笑了下。
贺彧盯着他的笑脸,一手支着下巴,长睫洒下阴影,眼底漆黑无边。
好一会儿,他视线下落。
沈琢青毫无察觉地吃着,他没戴眼镜的时候和十八岁的大学生无异,头发松松软软地搭在额头,不长,露出了清秀的眉毛,皮肤很白,不只是脸白,而是脖子、脚腕、手臂,所有露在睡衣外的皮肤都很白。
可以想象,他衣服下的皮肤一定更白,当然,除了某些部位会有颜色。
脖颈修长,低着头时,那截白嫩的偶尔绷出血管的细颈散发着极致的惑人气息。
“沈医生,如果......”
贺彧忽然开了口。
“什么?”沈琢青看向他,一双眼乌溜溜的,狭长却透着清纯。
贺彧对上他的眼,忽然感觉心脏处有根血管绷断了,那血一下子溅出来,把整颗心脏都用力裹住了,要涨出来似的。
很特别的感觉。
得再感受感受。
“没什么。”贺彧笑了笑。
说出来怕吓到沈医生。
他轻轻点了下嘴角,沈琢青会意舔了下,把奶油吃进嘴里。
吃完蛋糕,沈琢青不得已再去刷个牙,一看时间,才十二点出头。
贺彧跟着他进卫生间,盯着他刷牙。
漱口完,擦干净,沈琢青通过镜子看他,问他:“许愿了吗?”
贺彧依靠在门边,点了点头。
“那就好,不管你许了什么,都会成真的。”
“不问我许什么?”
“说了就不真了。”
贺彧笑了笑,语气缓慢沉稳却又带着内敛的狂狷,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想要的,无论什么手段都会得到。”
“沈医生信吗?”
沈琢青回头看他,点了头:“信。”
直到出了门,沈琢青才后知后觉想起,贺彧是怎么进的他屋?
......
第二天,吃完早餐贺彧就出门了。
沈琢青穿着毛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书。
白色的毛衣衬得他清俊温润,他的身材也恰到好处,他并不属于纤细那一类,相反,他身材比例很完美,他的肩、臂膀和腰腹都是有肌肉的,形状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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