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他的笑容是那么鲜活,灿烂。
我拼命冲他摆手,在军雌大哥的压迫下又乖乖收了起来,只好使眼色使的五官乱飞,寄希望于雌虫的变态视力,能跟他产生一点点默契——
别过来,快走,找你雌父捞我!
不愧是天然系直觉小金毛!
在主角前半生里挖满坑填完地雷还能全身而退的炮灰阵营大将!
在我如此抽象的表达下,依旧感知到了危险,距离一百米不到的地方,他犹疑着脚步一顿。
我拼命仰着下巴,跟他飞眼神——
退退退!
在我欣慰的目光下,他右膝微弯左脚蹬地,逆着光来了个十分帅气且不讲科学的起飞弹跳,直直的化成一道抛物线向我飞来。
甚至没有张开虫翅!
我绝望地看着他似重实轻的平稳落地,
他蹦蹦跳跳地来到我面前,一边往我怀里塞抱枕,一边挑着眉毛颇为受用地眯起了眼睛,递给了我一个还算有良心的眼神。
嘴里还在巴巴安慰表情失控的我,流程相当熟练,“你们雄虫就是胆子小,军部这群大高个就看着凶,衣服撑得壮了几个度,其实没有那么吓虫。”
我干巴巴地勾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下一秒,我和他一左一右分开被关审讯室了以防串供,小金毛拿回来的抱枕棉花都掏了,小零食都拿去化验了。
小金毛被带走那一刻的眼神是懵逼且悲愤的:“我能解释!”
369.
被按在在小板凳上等着被审讯的我看着疑似有条不紊实则兵荒马乱的对面:“你们是不是有一点点夸张。”
对面是一只看上去无害温和,气质儒雅的军雌,他态度很好地给我一杯咖啡提神:“您知道主星混入一个来历不明,没有任何生存痕迹的雄虫代表什么吗?”还是一只极其珍贵的高阶雄虫。
我被咖啡冲鼻的苦味难受地向后躲了躲,陪着笑脸眨巴眼问他,“代表你们安全系统有漏洞?”
“差不多。往小了说这是星网身份认证信息处发生问题,往大了说……”
他绕到桌后,拉开抽屉,穿着白手套的手指从里面拿出一小袋调味白糖撕开,捏着尾端往咖啡中倒去,食指轻轻敲着外包装漏出轻微的声响。
他挑眉含笑,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宠溺,像是在看一个说谎的学生,“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星际的弱小的生命体买通了内部,输入了一些拟造安抚信息素创造的伪雄虫,进一步影响未来幼崽质量呢?”
他略微抽动了下鼻翼,毫不掩饰地露出不快的神色,“真是讨厌的味道啊……或许你们是冲着墨涅斯那家伙来的?”
他眼角眉梢露出了一点讽意,“可惜,外星的消息网还是慢了些,那家伙早就乘着军部的星舰不知躲到哪去了。”
突然身份就高大上成星际间谍的我:……
这锅这么大得是那种高级反派背吧,我来这除了隔三差五好吧,天天睡两下大黑兔那真是一点坏事都没干啊!
你们虫族都能利用科技基因培育了,要不要对天然□□这事卡的这么死啊!
我努力据理力争,虽然我可能确实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漏网之鱼,但你们主星也不能太一刀切了吧,就不允许有野生雄虫吗?
对面立刻:“鱼?您与人鱼族有关吗?那群一上岸就战斗力减半的家伙。”
他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眼中透着对虫族武力的绝对信任,随即上下打量我一眼,柔声道“这么看确实,头发都有些失去光泽,离开水源太久还是对本体有影响是吗?”
这天没法唠了!
怎么还突然上身人身攻击了,我今早只是没有洗头而已。
我忍无可忍地不解地举起一只手问他,“请问咱们是正经的审问流程吗?”
我一句话没说他在那嘚啵嘚啵自我发散了半天,插都插不上话!
对面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神色蓦地一本正经起来,眼里还带了两分委屈,他正色道,“我们时刻对每一位雄虫阁下打心底保持尊重。”
虫族绝不会对任何一位雄虫阁下严刑逼供,只会对他们进行友好的谈话引导。
——虽然我可能不是什么正经雄虫,但没关系。
虫族海纳百川,只要我别靠着脸去祸害血脉精纯的高阶雌虫,虫族完全可以和我达成合作给我上户口,并给我发十个优秀老婆,还附赠一整个顶级医疗团全力追踪标记、安抚、繁衍情况。
我一脸抗拒:够了,全年无休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他见我满脸倔强不配合治疗,好脾气地笑了笑,坐在桌后,在小黑屋里用炽亮的小灯泡晃我的脸,问我有没有找到家的感觉。
我:?
对面的话痨:这是经前辈总结,雄虫阁下最觉得有安全感的环境。
我:……这就是大白蛋视角吗?
好家伙,你们虫族的心理;医生走的的压力恐吓流,我真是长见识了!
370.
我在这边被动接受话疗,小金毛则在那边老实交代从和我相遇到现在的事排除勾结外族的嫌疑。
话痨哥说一会就要对口供了,让我做好准备,从实交代,一会来的就是军部正儿八经的少将级人物了,可没有他这么温和。
我:……
谢谢,您赶紧走吧。
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我在大黑兔边上这么烦人。
话说回来,军部这么严阵以待是怕我顶着高阶雄虫的壳子在虫族乱搞,通过标记影响上层雌虫的身体基因素质,延误到下一代。
我:……你们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我和大黑兔搞一次前后左右加起来两个小时起步,时打时的体力活,把这么大的主星雌虫睡一遍我活不活了?
话痨哥触及到了知识盲区,眼镜上闪过一丝求知的光芒:“精神标记很快的,五分钟。”
我:啊?
小心翼翼:“不是两个小时吗?”
话痨哥抬头:啊?
谁家雌虫啊,吃这么好!
*
话痨哥没话找话说我有点眼熟,眉头紧皱说绝对在哪见过我。
半天后脑袋上冒了一个灯泡,一拍桌:“是你,碎片虫!”
我拖着下巴,卷了卷据说黯淡缺水的发丝,懒洋洋地拉长了音调,“是我。”
我突然想起老板靠着一套ssr卡在监狱里混的左右逢源的事,又从桌子上支棱了起来,眼睛一亮,态度也热情了起来,“是我!要签名吗?”
话痨哥也是一惊,“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
就在我以为要变成粉丝见面会的时候。
话痨哥满脸同情地通知我,在虫族非法卖弄雄色,转取大量资金……进监狱之前有什么事赶紧打个电话吧,哦,这里信号屏蔽了。
有什么需要转达的消息吗?看在我的脸的份上,他一定带到。
我:?
“我连肖像权都没了吗!”
话痨哥说我是不是虫民都待议,现在属于黑户利用雄虫身份牟利,高低算个诈骗。
我:……
完了,我可以接受我是个有道德问题的虫渣,但我不能接受我是违法乱罪分子,这监狱是我该得的。
我颤抖着交代进狱宣言,让他先给我雌君打电话,我最近不回家了让他别担心,让他好好备考,挣个好工作。
对了,我俩没领证,不属于一个户口本,政审可不能耽误他啊。
话痨哥:……行行行。还有吗?
我难过地说帮我给慕斯道个歉,发个短信就行,没帮他找到弟弟。
最后我对天发誓我的事真的和奥瑞克没关系,我只是拜托他帮我查一下小茶兔慕茶的事,要是他出去找到慕茶的话,能不能给慕斯递个信。
话痨虫:“……没了?”
我抽了抽鼻子:“没了。”
“很好。”话痨虫露出了阴险的微笑,“这三只虫也是你的同伙对吧,放心会尽快归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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