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闻钧已经脱去了浑身衣物,整个人浸到了暖池中央。
苍绫玉不断散发着灼灼热意,将他身上的寒气驱散,待到浑身都发着热后,闻钧没在池中多待,水声哗啦作响,他从池中站起离开。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锋利的下颚,一路流过线条流畅的胸肌,正要再往下落时,又瞬间被升起的灵力蒸发吞噬。
闻钧动作麻利地套上那条干净裤子,趁着浑身热气腾腾上了塌。
被褥掀开时,有冷风灌入,季兰枝瑟缩地一抖,一张透红的小脸皱皱巴巴,像是在埋怨风太冷,将他都冻坏了。
秀眉紧皱,嘴唇似乎也有要嘟起来的趋势,看上去好不可怜。
闻钧心头塌了一角,动作轻柔地将人揽进了怀中。
刚从暖池带回来的热意顿时驱散了寒冷,这样大一个热源躺在自己旁边,季兰枝像是只被冻坏的猫,几乎是用尽全力将自己往闻钧怀里塞。
闻钧光着上身睡觉时,不是没抱过季兰枝,但那时的师兄变作了狐狸团子的模样,闻钧只觉得又小又乖,可爱得的紧。
然而此时此刻,师兄只穿了件单衣,浑身软的像没有骨头似的,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怀里。
呼吸灼烫,触感温软的唇肉与鼻尖毫不避讳地贴着他的胸膛,依稀还能听见一声声撩人的低口今。
闻钧本来就热,被他这么一折腾,顿时火从小腹而起,燎原一般席卷了全身。
刚在冷风口冷静下去的牛勿亻牛立即又因为这区区一个动作再次拔地而起。
闻钧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将季兰枝佣地更紧,泄愤似的在怀中人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平常脸皮薄的跟什么似的,抱太紧了要脸红,说情话要脸红,现在生病了却将脸皮羞涩都抛之了脑后,贴他贴的这样紧,力气大的像是挤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挼了把师兄因为发烧而又热又软的脸蛋,闻钧将下巴搭在人头顶,低声喃喃道:“你就馋我吧,要是哪天你答应我了,看我不亲死你。”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平常哪里敢说,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他被撩的心头火起,才敢趁着师兄熟睡之际过过嘴瘾。
说话过嘴瘾其实不是特别爽,要是能过过别的嘴瘾就好了…
他这般想着,低头看了眼师兄温软的嘴唇。
发烧时师兄浑身都发着热,此时此刻的唇肉一定又软又湿,亲一口能哆嗦很久。
喉结攒动,胸口起伏,闻钧猛地闭上了眼睛。
差点初吻不保的季兰枝对身边的危险浑然觉。
他依然闭着眼睛,氵衮烫的正扌氐着他月退间的车欠肉,有生命力般微微足兆动。
然而熟睡着的人却丝毫未知,依然安心地将自己送入那火热撩人的怀抱之中。
……
时间缓缓而过,从太阳高挂到日薄西山,药效起了作用,季兰枝身上的高热缓缓褪了下去,待到天色完全黑下去时,他才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
睡了一下午的季兰枝还有些懵,他脑子又钝又痛,睁眼后眼前花了一片,过了许久才看清了眼前事物。
一只有力的臂膀横在他的胯骨上,那只大手的手掌正紧紧扌圼着他的囤肉,将他整个身体都按在怀中。
季兰枝睁眼的第一幕,便是两块贴的极近的胸肌,就这样不着寸缕大摇大摆地放在他的跟前。
脑中轰隆一声,季兰枝下意识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一巴掌直接把也睡了过去的闻钧从美梦之中拍醒了。
他身体一颤,立即睁开了眼睛。
季兰枝举着巴掌,像是在看登徒子似的看着他。
刚刚师兄下了死手,不用看闻钧都知道,他的胸口现在肯定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师兄生病,自己忙前忙后照顾对方,谁知人家醒了不仅没投怀送抱感谢感谢他,反而一巴掌把他从梦里直接拍醒了过来,闻钧顿时委屈的不行。
“师兄,你打我干嘛!”
季兰枝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好好地穿着衣服,立刻松了口气。
他又看向闻钧,光着上半身就到床上睡觉了,还摸他屁月殳,不害臊!
但他后半句不好意思问,只能先问前半句:“你怎么不穿衣服?!”
闻钧更委屈了:“师兄下午发烧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给师兄喂了药盖了被子师兄又说冷,我便泡了暖池回来给你师兄暖床,情急之下才没穿衣服,师兄怎么一醒过来就打人。”
季兰枝闻言顿了顿,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原来他醒来时头疼欲裂,是因为发烧了。闻钧不穿衣服就上床也只是因为着急他的身体,而不是所谓的耍流氓。
误会了,还打错了。
季兰枝瞅了眼对方那刚刚被子里一巴掌拍的啪啪作响的胸口,满脸歉意地伸手摸了摸:“师兄错了,我还以为…”
抚摸在胸前的那只手又软又小,每摸一下都带着些许酥酥麻麻。
闻钧心里美的要死,嘴上却不饶人:“师兄打的我好痛,还冤枉我耍流氓,师兄同我认识那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他要是真流氓,早就趁着季兰枝病着无法反抗之时把人吃干抹净了,又怎么还会这般有耐心地等人亲口答应他。
季兰枝闻言顿时更加愧疚,声音中带起了丝丝心虚:“师兄错了嘛,你别生气…”
“师兄得补偿我。”闻钧抓住他那只纤细的手,小声道:“不补偿我,我是不会原谅师兄的。”
“……”
季兰枝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琉璃色的眸子闪着微光,看上去有些可怜:“你要什么补偿?”
闻钧被他看的心里一软,低声道:“没想好,等我夺魁以后,想好了再和奖励一起同师兄说吧。”
季兰枝鼓了鼓脸,总觉得自己欠闻钧的奖励好像越来越多了。
等真到了那天,这小子不会让他答应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但他还是小小声道:“哦…知道了。”
他的脸颊鼓成了一个圆,看上去像一只不服气的小金鱼,可是嘴上却又干脆地应了。
闻钧觉得他好乖,看的心里痒痒,想捧着人的脸亲两口。
也不知是不是丹秋盛会夺魁日将近,他对季兰枝的欲望再也难以压制了。
什么时候去看师兄都觉得可爱,想亲,想亲很多下,想亲的师兄气喘吁吁,看他时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水雾,一眨眼便能变成泪珠流下来,可怜兮兮地让他亲轻点。
闻钧活了几千年,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
若想的再疯点,他此时还有些感谢九楼和徐怀真,若不是他们,自己这时可能还是上魔域高高在上的玄烛尊者,与季兰枝不会有一点点的交集。
而不会像现在这般,抱着师兄,拥着师兄,趁师兄睡着了,还能在那人的额头上偷个香。
他能与季兰枝相遇,完全是老天注定。
闻钧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灼热,那里头仿佛蕴含着冲天而起的风暴,让人忍不住畏惧。
季兰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抬起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想什么呢,干嘛这么看着我?”
吓到小狐狸了。
纤长的眼睫在季兰枝手心轻轻剐蹭了几下,带起了一连串痒意。
手指忍不住微微曲起,季兰枝不自在地将手收了回来。
此时此刻闻钧的眼中已经没了方才那股让人退避三舍的热,反而充斥着愉悦的笑意。
他凑近季兰枝,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声。
“我在想,这辈子能遇到师兄,是我命中注定的幸运。”
季兰枝愣了愣,随即耳根通红,差点又忍不住把头埋进枕头里。
这个臭小子突然发的什么疯。
怎么又开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
丹秋盛会即将结束,能够继续留在擂台之上的弟子越来越少。
从每天不间断的比试,一直到如今一天仅剩几场比试,看台上也多了越来越多被淘汰下来无法继续晋级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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